程卓扫视全场,这群无知看客各个呆若木鸡,不禁嗤笑一声,转而对着验资人员说道:“兄弟,你声音太小,”“他们,似乎没有听清!”“我等验资结果,再大声宣读一遍!”验资员微微点头,波澜不惊的继续抬高音量,这次的声音无比高亢,声如洪钟!“程卓先生,验资结果!”“卡内余额,二十亿!以头名身份,获得入会资格!”余音绕梁,撼山动地!孙金亮一脸的惊愕失色,仿佛刚被人喂了一大口鸟屎一般,面色铁青,连连后退!“二……二十亿……”“这……这要如何跟老板交代……”嘴里喃喃着,魂不守舍,身子一摇三晃,半晌,回过神来,倒抽一口凉气!顾不上自己孙家家主的面子,扭头撒腿就往外跑!冲着孙金亮狼狈不堪的背影,程卓高喝一声!“好狗,欠我的这声主子,记得择日来喊!”听到身后程卓的这句话,孙金亮咬牙切齿,恨不得即刻将程卓撕成碎片!但是心中有更焦急要紧之事,顾不上许多,一路横冲直撞冲向外头,粗暴蛮横的推开一个个走进大堂的人,只是扭着头冲这程卓,骂骂咧咧的丢下一句:“程卓小儿,敢惹老子,你就等死吧!”拍卖会的报名一直持续到晚上八点,从夕阳西下的黄昏,一直到夜色逐渐降临,杭城又淹没进安宁祥和的暮色中。通过验资环节,成功获得参加拍卖会资格的代表们,受邀在杭城这最高规格的五星酒店国宾楼,参加一场慈善晚宴,免费入住一晚,以二十亿验资结果夺魁的程卓和何雨墨,意料之中的入住了最豪华的总统套房。站在国宾楼顶层奢华房间内的落地窗前,程卓俯视着下方的城市街道,满目繁华。忽然身后的浴室大门打开,水蒸气从内向外喷发而出,扩散弥漫至整个屋子,携卷着薰衣草香氛沁人心脾的味道,何雨墨踏着水汽,缓缓走出,身着一袭洁白的浴袍,婀娜的身段一览无余,有如天女下凡,冲这程卓娇羞一笑,温婉细腻。“程卓,等急了吧,”“你也去洗个澡吧,一会儿要下楼参加晚宴了。”程卓转过身,望着娇羞的何雨墨,柔情似水,“这一幕,又让我想起了那晚,给你医治烧伤的情景。”何雨墨笑颜如花,轻快的走到程卓身边,靠着程卓坚实的臂膀,美眸轻轻合上,忆起过往,感慨万千!“程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纷繁,”“我现在并无异样,可谁能想,不久之前,我还是个满身疤痕的丑八怪……”“不许胡说!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美!”程卓微微皱眉,阻住何雨墨的话头,何雨墨的脸蛋红扑扑的,紧贴程卓的胸膛,程卓从容一笑,轻声问:“雪儿,嫁给我,可曾后悔?”何雨墨双眸紧闭,想都没想便一劲摇头,“从来没有!”“成为你的妻子,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只是……”见何雨墨面露难色,程卓有些心疼,捧起妻子娟秀的脸庞,柔声问:“怎么了?雪儿,有什么心事,尽可对我言说!”何雨墨睁开眼,眼角似有泪花闪烁,声音有些微微颤抖,“自你出狱以来,纷繁错杂的事情便一个接着一个……”“你至今还没有告诉过我,你入狱的这五年,究竟发生何事……”“包括你今晚莫名拿出的那二十亿从何而来,我想问却又不敢问……”听何雨墨这样说,程卓心如刀割,字字句句都像尖刀,扎在程卓心头,可他怎么敢将这常人无法理解和接受的一切,如实告诉自己深爱的女人!正在程卓搂着何雨墨,艰难犹豫着要如何开口之时,忽然门外传来一阵粗鲁的敲门声,用力之大,震得房屋内的摆件都一阵抖动。程卓登时察觉到这异样的气息,眉头紧锁,严肃的叮嘱何雨墨,“雪儿,你就在房间内不要出来,”“我去开门,门外怕是有会咬人的野狗!”何雨墨面露担忧,但是自知帮不上忙,至少不给程卓添乱,眼角含泪,微微点头。程卓理了理衣领,阔步走出卧室,到达客厅大门前,腾的拉开房门。果不其然,孙金亮带着一众黑衣服黑墨镜的保镖,正在门外站着,满脸的骄纵和怒气!程卓与其目光对上,顿时碰撞出仇恨的火光!“怎么,孙家老狗,来给主子我请安了?”孙金亮脸上写满了能生吃个人的火气,低声吼着,“何家废物赘婿,你以为自己赢了?”“我告诉你,当时你第一张卡里没钱,若是就此作罢放弃报名,对你二人才是最好!”“你以为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辱我一番,很过瘾?哼,你许是还不知道,自己半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了!”程卓双臂抱胸,胸膛笔挺,满脸不屑!“听你话里意思,是我如果参加拍卖会,就会送命?”孙金亮满脸阴险狡诈的狞笑,摸了摸下巴,“你个孽障还算有眼力见,听得懂人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个穷逼突然有这么多钱,无非是背后也有金主!”“给你这么多钱让你来报名,我若没猜错,是不是想和我争抢那战国青铜龙鼎?”程卓嗤笑一声,身子靠着门框,饶有兴趣的看着孙金亮那张因愤怒和得意涨红的脸,声音透着嘲弄,“是又怎样?”“你加上你京都的金主爸爸,两个人出的钱加一起才有我的一半,”“你若是想要那破鼎,可不是得看我给不给你面子?”孙金亮往地上啐了一口,满脸狂妄,几乎把脸贴到程卓鼻子上了,“听老子一句劝,别打那只鼎的主意!”“我们老板,已经下令必要拿下那只鼎,”“不管是谁,想和我们老板抢,都是死路一条!”程卓突然收起冷笑,转而面似寒霜!“你是在,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