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棠冷笑,藏剑出鞘,连劈三剑,幻起一片剑光,迎着拳削去。寒光闪动,气势惊人,逼得穿夜行衣的男子半路变招,将拳缩了回去。剑避过了,鞭避不过。长鞭“啪”重重地甩在了男子的脸上。“啊!”男子惨叫一声,向后倒退三步,脸上有一道明显的鞭痕。虽然他闪躲了,没被鞭子抽中眼睛,但这一下也够他受的。黎洛棠手腕一抖,剑招连绵不断的施展出来,杀得男子没有回手之力。打手装束的男子毫不讲江湖规矩,挥拳冲上来了,要二打一。黎洛棠鞭剑交错出手,招招都是杀招,凶狠勇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们人数不占优,若不速战速决,让对方形成围攻之势。那么不仅救不了端木霖,她和上官姗姗也会陷入危险之中上官姗姗也有同样的顾虑,出手狠辣,招招夺命。“两个小子,你们是一路的?”范爷问道。“不是,我们是过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上官姗姗边说边出招,一剑划过,带起一串血珠。“这话也就骗骗三岁小儿。”范爷冷笑,跨步欺进,左拳轰出,右手抓向上官姗姗胸中要害。不信,那就没必要废话了。上官姗姗举剑迎上,灯光下,剑刃闪着森寒的光芒。范爷没有变招,显然是打算空手夺白刃。可上官姗姗这一剑是虚招,她的左手五指成爪,抓向范爷的手腕。范爷觉察到时,要沉腕变招,已然来不及了。被上官姗姗一把扣住腕脉,范爷心中一惊,沉喝一声,想要挣脱。上官姗姗抓住了,又岂容他挣脱,五指用力,范爷闷哼,腰弯,身形矮了半截。上官姗姗将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都住手。”黎洛棠已打倒了两个穿夜行衣,又逼退了两个打手,听到上官姗姗这话,鞭子一甩,缠上端木霖的腰,轻轻一拖,将人给拉了过来。打手等人正要扑过来救人,上官姗姗沉声问道:“是你们快还是我的剑快,你们可以试试?”六人顿时不敢动了,上官姗姗呵呵一笑,“我们走。”“哼”一声震人耳鼓的沉哼传了过来。那六人和范爷顿时面露喜色,而黎洛棠三人则知对方来能人了。“一一,你带人先走,我断后。”上官姗姗飞快地用密音入耳告诉黎洛棠。端木霖不知道是被封住了穴位,还是被灌了软筋散,没法动武。而此时,又不是细查的好时机。为了不让他再落入对方手中,成为威胁她们的把柄,带他先离开是最好的。“你小心,等我。”黎洛棠没有磨蹭,果断听她的,扶着端木霖往围墙边退。“别想走。”打手之一嚷道。黎洛棠回他的是三根袖箭,“想死,就追过来。”这时通往后院的那扇门又再次打开,而黎洛棠已抓着端木霖跃上墙头了。从门里走出一前八后的九个人来,走在最前的是个年过五旬的老者,中等身材,面白无须,顾盼间,精光外露。他身后是八个穿劲装的年轻男子,腰悬宝剑。“小子,休走。”老者一抬手,那八人就冲着黎洛棠去了。“不用送了。”这是黎洛棠说的。上官姗姗说的是:“这小子的命,看来你们是不在乎了。”剑往下压,范爷的脖子被割破见血了。“小子,你敢!”老者厉声道。那八人跃上墙头,张望了一下,没看到黎洛棠的身影,诧异地跳下来,回来向老者禀报,“范管事,那两人不见了。”“走的这么快?”范管事皱眉,犀利地目光盯着那两个穿夜行衣的,“两个废物,被人跟到家里来了。”两人低下头,吭都不敢吭一声。“伯父……”范爷喊道。“闭嘴。”范管事喝道。范爷虽有不甘,却也只能听话闭嘴。范管事森冷的目光落在上官姗姗的脸上,唇边露出一丝阴笑,“没想到端木老小子,居然招揽了两位一流高手,还没请教尊姓大名。”“阁下误会了,我与你口中的端木老小子没有关系,我就是个过路的江湖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上官姗姗一口咬死是路过。范管事显然不信,“小朋友,老夫活了这么大年纪,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你这么说,是把我当成三岁幼童吗?”“事实如此,信不信由你。”上官姗姗淡淡地道,眼角余光在看逃走的路线。“你当不是端木老小子的人?”范管事问道。“以我的身手,若是,也不屑否认吧。”上官姗姗说道。范管事哂笑两人,“既是江湖上的朋友,就该懂江湖上的规矩。”“什么规矩?”上官姗姗问道。范管事正要说话,“嗖”一根袖箭射了过来,是黎洛棠去而复返。“回来了,到省得老夫再去找你。”范管事阴笑道。黎洛棠长鞭一甩,抽向围着上官姗姗的那八人中的一个。那人向旁边闪躲,黎洛棠预判了他的动作,剑等着他呢,刺中他的肩膀,上向一挑,血流如注。黎洛棠用挑衅的眼神看着范管事,真当她是来送人头?“天也不早了,闲话就不说了,让这位范爷送送我们。”上官姗姗笑道。范管事虽气得要命,虽想让仗着人多把人留下来,可是侄儿在她们手上,而后来的这小子出手太狠。他不敢轻举妄动,一摆手,让围着上官姗姗的七人把路让开。上官姗姗挟持着范爷,黎洛棠护在她左侧,一起退向大门处。在范管事等人的注视下,三人穿街走巷了一会,觉察到的确没人跟踪,才停了步。上官姗姗放开了范爷,“多谢了,阁下请回吧。”范爷如逢大赦,撒腿就跑,一溜烟似的没了影儿。“那人呢?”上官姗姗问道。“在隔两条街的那个小摊子上吃东西。”黎洛棠答道。上官姗姗惊愕地张大了嘴,万没想到黎洛棠会把人丢小摊子上。“那小摊卖豆腐花,我们也去吃一碗。”“好啊。”上官姗姗就跟着黎洛棠去吃豆腐花了。小摊上除了摊主两口子,还有三个客人。端木霖坐在最里面的那张桌子边,被暗影遮拦住了大半身形。两人走过去坐下,“老板,来两碗豆腐花。”娇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