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运动员们都挺喜欢方寒的，但让方寒当他们的领队和督导，这实在是有点无法接受。关键是，方寒懂行吗？他是玩娱乐圈的啊。虽说文体不分家，但让一个完全不懂的人来管理咱们的奥运队伍，这不就是瞎搞么。邢局这是怎么了？“就因为裙带关系吗？”张雯看着方寒，冷声问道。邢一斌是周易树的女婿她是知道的，而方寒又是周易树的学生。所以，在张雯看来，邢一斌让方寒当领队和督导，那就是因为裙带关系。不然还能是什么？你邢一斌自己说的，杜绝外行管理内行，体育队伍就该纯粹。当年上面空降一个没有体育吧背景的高层，你愣是把人踹出了体育局。甚至还直接放话，继续空降外行可以，只要你还是局长，进得了体育局的门就算你输。当初的那种魄力哪里去了？“当然……是啊。”方寒点点头。听到方寒的回答，张雯也是一愣。其他人都有点傻眼。方寒你也承认得太理所当然了吧。这个世道怎么了？玩裙带关系都不用避人的吗？“要不是因为邢一斌是我老师的女婿，我能答应他的无理要求，来当领队和督导？那他简直就是在想屁吃。”“我好好的跟我老婆旅行呢好哇。”“我建议你们打电话给邢局，最好是联名抗议。”“这样的话，我就可以走了。”方寒摊了摊手，一脸我才是受害者的表情。张雯的表情都有点怪异。这……这样子的吗？听方寒这话，这不是方寒要求的，而是邢一斌拜托方寒干的。邢局他到底图啥啊。张雯也没说什么，拿起电话就拨通了邢一斌的电话。“喂，邢局，我……”张雯话还没说完，就突然停了下来，大概是被电话那头的邢一斌给打断了。然后，张雯就陷入了沉默之中，只是时不时的嗯一声。大概过了四五分钟，张雯放下电话，表情奇怪。反正期间，她一句话没说。“张教练，邢局怎么说？”张雯身旁，其他几个教练也问了起来。张雯摇了摇头：“邢局态度很坚决。”“你们要是有异议的话，自己打电话问他好了。”说完，张雯深深的看了方寒一眼，转身就离开了餐厅。方寒此时心里也有点莫名其妙，张雯是这么好说服的？刚才从队员的口中，他多少了解了一些张雯的性格。绝对是刚正不阿的典型代表。说话直，做事也直，为此还得罪了不少人。但她对运动员的保护和关心，那也是实打实的。所以，虽然张雯在体育局内部不太受人待见，但在运动员之中，基本年年蝉联最受崇拜教练员名号。哪个教练对自己好，运动员心里是最清楚的。张雯对人很严厉，训练不许迟到不许早退甚至还会去宿舍查查你有没有藏高热量的零食，查到肯定又是一顿臭骂。很多队员都是嘴上吐槽着张雯不近人情，真到选最佳教练的时候，那给张雯投票投得比谁都快。“这里面，有问题啊。”方寒小声嘀咕了一句。本来他还以为邢一斌让他当领队以及督导是想用他的名气给运动员加油然后取得好成绩呢。现在看来，邢一斌还有其他的意思。也正因为这样，他才能说服张雯。要不然以张雯的性子，那绝对能跟你掰扯到天翻地覆。“这样的话，倒有点意思了。”方寒眉毛轻挑，本来还觉得没啥意思，现在的话，倒是可以玩玩看。“那什么，大家都回房间整理一下内务，然后我们出发。”方寒举着手喊了一声。然后，也学着张雯一样，拿上自己的任命文件甩手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