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顺着声音看了一眼,小伙子看着挺年轻的,跟他差不多年纪。戴着眼镜,看着一副斯斯的样子。当然,也只是看起来而已。他说话的语气和眼神里的挑衅,可一点都不斯。“没有没有,举国无双这四个字可不敢当。”“像我老师啊,像观海崖会长啊,他们才是举国无双。”“对了,你哪位?”方寒立即谦虚了几句。当然了,方大师内心os是这样的:举国无双?你可拉到吧,怎么也得举世无双才配得上我。斯眼镜男听到方寒的话,不禁冷笑了一声。就这?这就是被诗词协会夸上天的诗词天才方寒?从古至今,但凡是诗词绝才,哪一个不是孤傲惊艳之辈?哪一个不是桀骜不驯之人?你方寒刚才,居然还拍马屁。真令人觉得恶心。你这样的人能写出好诗?真是可笑。“我叫许晋,字升,你也可以叫我许升,我父亲是许满仓,我爷爷是许夫子。”斯眼镜男一阵介绍,把祖上三代都给报了个遍。方寒翻了翻白眼,我就问你叫什么,你扯你爹扯你爷爷干什么?我特么也不认识啊。“方寒,许夫子和许满仓都是咱们华国的诗词大家。”“为我国的诗词发展传承,做出了极其杰出的贡献。”“尤其是许夫子老先生,被誉为华国的诗王。”周易树迅速和方寒介绍了一下。听完介绍,方寒微微一愣,诗王?辛巴?“哦。”方寒耸耸肩,随随便便应了一句。然后,方寒直接揽住了边上宁弈的肩膀。“小奕,来一局吗?”方寒抖发着问道。同为围棋界快男,方寒还是很乐意跟宁弈下棋的,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宁弈立即把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跟寒哥下棋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他觉得要是能多跟方寒下几次,应该就可以朝着世界冠军发起冲击了。当然了,前提是方寒不参加职业赛。“方寒,我在跟你说话!”看到方寒突然和宁弈聊起来,许晋顿时爆吼一声,怒气冲冲。在场几个老头都有点不爽。许晋这小子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我们是看在你爹和你爷爷的份上才带你玩,你倒好,上来就怼方寒。方寒的诗词你没读过吗?多优秀你不知道吗?你爹和你爷爷确实在华国诗词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但凭良心说,他俩写了一辈子的诗词,也没方寒随随便便一首好。尤其是周易树,眼神已经不耐烦了。方寒这臭小子虽然老是惹我生气,但再惹我生气那也是我周易树的学生,你吼我学生那就不行。“喊什么喊,小声点。”院子里,观月兰直接吓了一声。几个老头要给许晋长辈面子,她观月兰可不管这些。今儿就算许满仓和许夫子在这,她也照说怼不误。你们许家咋教的孩子?在人家里大呼小叫的,没点素质。被观月兰这么一吼,许晋脸色更黑了,但却没法发飙。观月兰退休之前可是宣传部部长,身居高位。即便现在在家养老了,可面子却还在。真要惹恼了观月兰,亲爹亲爷爷出面估计都不好使。“周教授,我看,方寒也不过如此。”“大概,是不敢吧。”“这样的学生,留着有什么用呢?”许晋突然讽刺了两句。周易树瞪着许晋,恨不得把这小子给踹出去。你就不能消停点?非要被方寒羞辱了才高兴?我就不懂了,方寒那么多诗词流传,你但凡看过两篇就应该知道方寒的诗词水平有多高。“大过年的,别不依不饶的。”观海崖也沉着脸朝许晋说了一句。本事没多少,挑衅倒是能耐的很。许满仓和许夫子都是谦虚谨慎的人,怎么许晋这小子就一点没遗传到。然而,许晋没搭理周易树和观海崖,依旧眯眼盯着方寒。“方寒,你要是真有能耐,那就现场写一首。”“证明你自己。”许晋继续说道。方寒满脸的不耐烦。证明你妹,我用得着向你证明?烦死了。“我这个人,一般情况下,没有赌注是不跟人比试的。”方寒撇嘴说了一句。既然你非要作死,那我就花几分钟时间成全你。“那就下赌注比试!”许晋立即答应,眼神有些激动。方寒,你可终于上钩了。“你有钱吗?要不,赌个一百亿玩玩?”方寒上上下下打量了许晋两眼问道。在场众人都开始翻白眼,赌一百亿玩玩你这说的是人话么。许晋脸上的肌肉也开始抽抽。“我许家世代人,不赌钱财这种俗物。”许晋咬着嘴唇应了一句。一百亿,把我许家三代都卖了也凑不出来。“没钱就没钱呗,还俗物。”方寒嗤了一声。“那你有房子吗?要不赌个盛京四合院好了?小赌怡情。”方寒继续问。许晋:房子我倒是有,许家老宅,但他也不能拿出来赌啊。输了的话,一家老老少少都得露宿街头。“要钱没钱,要房没房,没意思,还是算了吧。”方寒挥挥手,啥都没有你信誓旦旦的说下赌注?“赌这个你觉得如何?”许晋从怀中掏出一个手掌厚的木头盒子。看到盒子,周易树等人瞬间呼吸沉重。方寒也注意到了周易树他们的眼神,看来,东西不凡。“不行!”方寒正要开口,周易树猛的呵斥了一声。“许晋,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回家去,还给你爷爷。”“我现在就给你爷爷打电话。”观海崖也立即说了起来。许晋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这东西也敢拿出来,居然还要跟方寒立赌约。疯了吧这是。“小奕,你知道这啥吗?”方寒小声问了问宁弈。宁弈也经常跟这些化界的大佬混,应该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东西。“应该是许夫子的千字玉佩。”“据说极其珍贵。”“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宁弈小声回了几句。方寒挑眉,千字玉佩?没听说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