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与驼背老者联手。耗时三百年。终于修复了眼前这座破损的仙山灵脉。丝丝缕缕的先天灵气逸散出来,浊气下沉,清气袅袅,最开始被叶青修复好的那片区域。已经长出了绿色的植被。就连他们脚下,也有嫩芽破土而出。盎然生机扑面而来。叶青眼角忍不住泛起笑意。心神大为舒畅。驼背老者感觉拜师的时机已至,便将孙子领到叶青身前。“老朽万分仰慕青云仙岛大殿主的神威,毕生梦想就是带着孙子去青云仙岛拜师。”“可惜造化弄人,几个孙子接连惨死,唯有这根独苗,还算是福缘深厚,勉强活到了现在。”“求上神看在小仙这三百年来兢兢业业的情份上,收我孙儿为徒!!”“求上神收我为徒!”驼背老者的孙子扑通跪倒在叶青面前。当年那个稚嫩的幼童如今已经变成了俊朗的青年。这三百年来。驼背老者的孙子也帮了不少忙,这些都被叶青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叶青似笑非笑的道:“我以为你会等到,我把乾元山所有的灵脉修补好以后,才会提拜师的事。”“老朽也想等到那时候,但只靠我们俩的话,想要修复乾元山的灵脉,最少还需要数千年。”“小仙寿元将近,可撑不了太久,只好提前开口。”叶青抬头看了眼。发现事实情况确实如驼背老者所说的那样。他寿元将近。现如今洪荒还没有六道轮回。按理说修士只要晋升天仙,就能仙福永享,但无时无刻不存在的斗争厮杀,让很多人提前陨落。驼背老者也不例外。他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暗伤,每处都不致命,但就是这些每处都不致命的暗伤,不断累积,导致驼背老者还没活到寿限的尽头。就濒临死期!!其实驼背老者想要续命的话也简单。只要他能突破天仙境界,或者找大神通者出手,帮他修复暗伤就能延寿。这些叶青都能轻松做到。但他并没有立刻动手,并不是叶青不想帮忙,而是驼背老者的话,从侧面点醒了叶青。对呀!!凭他们俩想要修补乾元山的灵脉最少还需要数千年。洪荒如今的局势很微妙。巫妖两族蠢蠢欲动,在这三百年间,虽说没有爆发大的战争,但小冲突接连不断。叶青要是在这浪费几千年的时间。别说改变天道走势,恐怕连自身都难保。酝酿片刻。叶青面露惋惜的道:“我没办法答应你提的条件,你孙儿和我没有师徒之缘。”听到叶青这话。驼背老者和他孙子眼中皆流露出失望的神情。留在此地三百年。最终还是没能让上神满意吗?但紧接着。叶青脱口而出的话又让他们爷俩振奋不已。“虽说不能收你孙儿为徒,但我会在此讲道千年,期间任何关于修行上的问题,只要你们开口我必倾囊相授。”“多谢上神!!”驼背老者和他孙儿激动的跪在叶青面前。眼含泪水。叶青在此讲道千年,其实跟收他孙儿为徒没啥差别。甚至于。比收他孙儿为徒还划算。有些人就算侥幸拜入大神通者的门下,但不受重视的话,很可能随便传授两本功法就被打发掉。就算重视的话。也很少有大神通者为你单独讲道千年。叶青目光深邃的道:“你们也别高兴的太早,听我讲道千年需要付出代价。”“我讲道结束后,你们要继续留在这修补乾元山灵脉,直至结束。”“这……”驼背老者没想到叶青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用听道千年换修补乾元山灵脉直至结束?这划不划算呢?然而还没等驼背老者考虑清楚,他孙子就已经自己做出了决定。“弟子愿意!!”“好!!”叶青脸上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他脚步微动,闪身出现在修补好的仙山顶端。磅礴法力凝聚成五彩云床。霞光蔚然。令人心悸的气息弥漫至四面八方。众生颤伏。驼背老者和他孙子相互对视后,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的表情。“爷爷,莫非这位上神是太乙金仙不成?”驼背老者捋着嘴巴两边的胡须说道:“你爷爷我见过太乙金仙级别的修士,论神通威势,他们远远不如这位青云仙岛的上神。”“难道说……上神已经证得大罗果位?”“……”驼背老者陷入沉默。大罗金仙。那是他连想都没想过的境界。心中翻江倒海,驼背老者涌到嘴边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紧接着。属于叶青充满威严肃穆的声音传遍大半个洪荒。驼背老者和他孙子再也无法保持淡定。直接瘫软在地上。“天道再上,吾乃青云仙岛大殿主叶青,今有感乾元山残缺,愿在此讲道千年,立誓修补乾元山破损的灵脉。”“此次讲道,不论出身高低贵贱,有缘者皆可前来听道,凡听我讲道者,必须留下梳理乾元山灵脉,直至结束!!”震耳欲聋的声音传遍四方。洪荒沸腾。“什么,叶青又要讲道了?”“你刚才难道没听见,这次又要讲道千年,而且还是在乾元山。”“那还等什么,咱赶紧去啊!”“……”类似这样的对话在洪荒各地蔓延开来。没多久。洪荒上空便出现了千万年难遇的奇景。万千虹光飞渡。直奔叶青所在的乾元山。五庄观。镇元子从闭关的洞府中走出来,看到这慕奇景后,他突然响起了当年鸿钧圣人讲道的情景,同样是万千虹光飞渡。直奔紫霄宫。“这才过去多少年,叶青道友就拥有了圣人气象,我镇元子不如他。”微不可查的低语声传来。镇元子满脸苦涩。……叶青讲道的事自然也惊动了其他人。昆仑山。太清老子嘴角微动,脸上的表情很不屑。“继续讲道吧。”“我突破准圣后期的那天就是你的死期!!”……天界,妖庭。帝俊和伏羲已经琢磨出大概的阵法雏形。二人头顶。万千星辰璀璨夺目。星光斗转。恍若亘古不变的神祇。帝俊低头看了眼乾元山的方向,暗自冷笑两声,再次沉浸到对阵法的推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