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景曦一时反应不来。迟尧说现在没有,那意思是之前确实有？他承认和羽翼还有那个发信息的人有不寻常的系？景曦好不容易平缓一些的绪又开始起伏。迟尧哼着歌回到浴室洗漱，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怎么看怎么帅气『逼』人。都说到这份上，景曦那么聪不可能听不懂。他刷着牙,忍不住嗤笑。谈恋爱,多简单一件事,方凉那傻子还给他发教学视频，笑死，根本不到。洗好换衣服,他心很好的回厨房,就看到景曦坐在餐桌前,全身上下一个大写的“丧”。迟尧：“？”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他走去，试探地『摸』『摸』他的头：“等我一下，马上就能吃。”景曦没什么表：“嗯。”迟尧：“？？”这么冷淡？餐桌上,迟尧看对面好几眼，剥个鸡蛋递去：“又发作？”景曦看一眼，接来：“没事，我能控制。”可你看起来完全不是没事的样子。迟尧想想，还是把这话咽回去。易感期的alpha绪有些反复无常也很正常。七点半,颜恺准时来敲门。“这是刚完的南部浅海海域和沿海岸的精准扫描图。”颜恺将全息地图放大投到半空，脸『色』不太好，“我、我没见这么密集的变异野兽群。”迟尧粗略扫一眼，接控制器的权限，手指轻划，将其中一座山脉放大。连绵不绝的山脉上密密麻麻全是各种标记点，山巅上片的五级变异种。还是不准。和前天他们看到的数量差很大。他继续将山脉放大，锁定到某个坐标。原本山洞在的位置什么都没有。“让他们继续扫描。”景曦看在眼里,沉声，“每十分钟做一次对比，每天反馈给我。”颜恺：“是。”他抬眸，余光无意间看到自家老大的嘴巴。怎么破皮？“老大，你上火？”颜恺切，“您要多注意休息，吕部长说吃老母鸡降火，我安排他们——”听到老母鸡，景曦立刻回绝。“不麻烦。”颜恺：“哦……”他一抬头，眼尖地看到坐在对面的兄弟嘴巴也破皮。颜恺：“……”这，一定是跟着老大熬夜才上火的。跟在老大身边做事果然很辛苦。接收到颜恺怜悯的眼神，迟尧：“……”等他去，迟尧忍不住笑声，扯到嘴上的伤口，倒抽口气。“飞龙的人都这么懂养生，你这个做老大的没少让他们『操』心。”景曦：“……”荒废一天，景曦没打算继续在房间里呆下去。“既然你没事，那我今天再去一趟南部。”去往临时指挥部的路上，迟尧说。“不行。”景曦态度坚决，“那里太危险。”迟尧：“只有我能靠近。”人和机械都会受到攻击，目前只有迟尧能扛得住。理智上白，可感上景曦无法答应。万一那东西还有更强的攻击手段，迟尧连个照应都没有。到指挥部，景曦先给吕蒙发送视讯。画面里，吕蒙站在炮坦上，身后是残缺不全的高楼，和满地的野兽尸骸。吕蒙从后方收回视线，看到景曦的脸问：“老大，您上火？”景曦：“……”吕蒙：“老母鸡——”景曦打断他：“今天况怎么样？”吕蒙烦躁地捋把寸头：“这次兽『潮』太持久，打这么久还没到衰退期，费老劲。”迟尧站在景曦身后，看向全局动线况。变异野兽不断从南部沿海往北移动。“衰退期没这么快，今晚恐怕还有个小高峰。”闻言，吕蒙看向他。这个人是星盗窝的头子，他心就很复杂。老大留这个人在身边不怎么想的。景曦：“白天适当安排他们轮班休息，今晚11点到3点你要亲自盯着。”吕蒙眼神一凛：“是！”挂掉通讯后，景曦随后给金泽发送视讯。金泽正在指挥手下的人协助驻军转移难民。“老大，再这么下去，这么多人的水和食物要问题！”变异野兽境，目之及全部遭到毁灭『性』打击，大量野兽尸体对水源造严重污染，时间脱得越久，救援的压力越大。“还能撑多久？”景曦问。金泽：“最多两天！”“我。”景曦划开终端，给金泽在区域的驻军分部负责人发送视讯。迟尧看着景曦有条不紊地协调各方资源，偷偷拍一张。工作中的美人真有魅力。趁着景曦还没忙完，他把拍下来的照片发到极影的小群里，后面加个红脸微笑的表。【我的眼光怎么样？】群里安静好几分钟才有信息冒来。陈盛：【老大，您终于要干掉他，拿下飞龙吗？！】厉远：【已经入侵敌方核心区域，老大威武！】方凉：【得手？！琴姐的教程牛批！】迟尧：“……”他回复去。【凭实力得手，根本不需要教程[微笑]】春琴：【您说清楚吗？】迟尧认真想想，回复去。【应该说清楚。】厉远：【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看不懂？】陈盛：【看不懂+1】方凉：【应该？那他怎么回复你的？】迟尧垂眸看看景曦，对方正在和粮食局和物资储备局沟通物资调动问题。【他默认。】方凉：【……】春琴：【您怎么跟他说的？】迟尧：【我告诉他我目前没有在交往的人。】方凉：【…………】春琴：【还有呢？】迟尧皱眉。都说这么清楚，还要说什么？两个alpha之间说“我喜欢你”？太肉麻。迟尧自信回：【没有。】春琴：【他有什么反应？】迟尧：【……没反应。】春琴：【您还是再说直白一些吧，我觉得他可能没听懂。】迟尧：“……”方凉：【老大，您先老老实实把课程学，听琴姐的没错。】迟尧：“…………”已经很认真地亲，难不是默认晋级到下一阶段？他会跟一般的敌人接吻？他有病？“长官，南部浅海发现大批五级变异种！”工作人员的大嗓门打断迟尧的思路，他随手终端看去。在离山洞在山脉向东50公里的海域突然现密密麻麻的标记点。红『色』警告刷满满一屏。景曦猛地起身，走到监控台前，脸『色』沉下来。这个规模，和那片山巅很似。旁边程序员快速调取各个监测设备反馈回来的画面，急声：“长官，它们在向北移动！”虚拟屏上，ai根据它们的行动轨迹模拟三条最有可能的行径路线。最早在今晚凌晨，它们就会和前线最东部的兽群汇合。景曦再次给金泽发送视讯。“调拨三队人去东部群岛，配合当地驻军紧急转移难民，今晚0点前必须完！”金泽神『色』一变：“是！”挂断后，景曦调拨机甲部队去海上拦截。挂掉通讯后，余光一晃，迟尧一声不吭地往外走，景曦意识到什么快步追去。“你去哪？”里，景曦拉住他。迟尧：“去南边看看。”景曦：“我不准。”迟尧转头看他，面『色』严肃：“我不是你的下属，不需要听你的命令，长官。”景曦心口狠狠一抽，手不自觉地松开。见他一脸受伤的表，迟尧意识到自己语气可能太重。以前他们俩说话从来不给对方留面，已经习惯。景曦易感期还没去，他应该要让着对方一点。迟尧将人揽来『摸』『摸』头，轻笑：“别担心，你还欠我这么多照片，我哪舍得事？”景曦睫『毛』颤颤，很快恢复冷静。“飞龙给你，全程开同视。”迟尧松开他：“你的机甲我不会开。”景曦：“军舰会开，机甲不会？”迟尧：“……”景曦握着他的手发紧：“只要有一点不适立刻回来。”迟尧反握住他的手，笑笑：“放心吧，我没打算去送死。”拿景曦的授权后，迟尧开车去主舰停机舱，熟门熟路地上飞龙驾驶舱。迟尧：“启动。”驾驶舱里有灯光依次亮起，机甲升空。耳边响起飞龙ai的声音。“主人呢？”“他没来。”迟尧视线扫非常简陋的『操』作台上，在摇杆和控制器上试一下手感。飞龙：“是否启动手动模式？”迟尧：“不。”这架机甲的ai和小红一样，有景曦脑部的芯片就可以意念控制，不然就只剩下语音模式和手动模式。机甲按照之前的飞行路线，半小时后到达南部沿海的山脉。可这次，机甲反馈回来的监控画面被上一次还要震撼。山脉上到处都是窜动的野兽，数量至少翻一倍。“你怎么看？”迟尧问。虽然耳机里一直没声音，但他景曦在注。下一刻，耳边响起景曦的声音。“要么驻军隐瞒实，要么变异野兽有反监测的能力。”迟尧点头。这个星球百年前就开发有人区。帝国对有人区变异野兽存量是有硬『性』要求的，兽『潮』不可能突然爆发。迟尧在那个山洞附近查看。之前停靠机甲的地方现在也已经被兽群占领，根本无处落脚。“黑哥，来干活。”迟尧在终端上点两下，没反应，他直接把黑豆抠来，“切到防护甲模式。”黑豆上弹一个巴掌大的虚拟屏。【粗鲁。】迟尧：“快点。”黑豆在空中悬停片刻，不不愿地贴到他衣领上。下一刻，迟尧就看着自己身上好好的军装变大花袄。“……”耳边听到一声低沉的闷笑，迟尧沉着脸。“你到底谁的人格？”景曦：“你觉得我身边能做这种事的会是谁？”迟尧解开安全扣起身：“首先排除我。”景曦：“……”反正哪里都不能降落，迟尧索『性』开到山巅上，启动飞龙的隐形模式，机甲外壳瞬间模拟环境，在视线中消失。他扯着钢索滑到巨大的杉树上，做个手势，让景曦对飞龙下达撤退指令。树下有一些级变异狼在休息，从这里到山洞的路上要穿一片五级狼王群。一阵风吹，哗哗作响。迟尧打量周，对着前方五米外的杉树按下发『射』器的按钮，钢索瞬间缠绕在树干上。下一阵风吹，他趁机『荡』到前面的树上。借着风，非常顺利的到达山洞口。迟尧做个动手的手势。很快，不远处传来巨响。山洞口蹲守的狼王群被惊动，以极快的速度朝那个方向跑去。迟尧在树枝间几个跳跃，稳稳落地。山洞里比前两天『潮』湿，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死鱼烂虾的腥味。“能感觉到那个声波吗？”景曦的声音透耳机传来。迟尧摇头，脸『色』不太好看。放着香香的小人不要，跑到这个又脏又臭的山洞里干活，难受。飞龙造的动静较大，迟尧让它躲远点，每隔十分钟就发『射』一枚激光弹，确保狼王群短期内回不来。为来一次，迟尧的速度比上次快很多，沿着主到达上次小蓝探路的终点只十多分钟。“小心点。”景曦低声提醒。迟尧：“嗯。”不百米，迟尧眼前冒一个虚拟屏。【老子扛不住。】迟尧看着前方无数的岔路口，声音很低：“自己机回终端里呆着。”话刚说完，身上的大花袄消失。“你还是没感觉？”景曦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伴随着滋啦滋啦的电磁波噪音。迟尧：“可能在我能接受的声波频率区间吧。”岔路太多，任何探测的机械都不能。迟尧凭直觉随便选一条。说完全靠直觉也不对，这条路的腥味是最浓的。“谁……”耳边突然想起一个声音，迟尧眼神一变，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戒指上窜几根钢刺。“谁……你……”“怎么？”见他停下来，景曦问。迟尧警惕地扫视周，可除石壁什么都没有。“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景曦：“声音？没有。”“谁……你……谁……”又来。迟尧脸『色』沉下来。这个声音不小，可景曦听不到。是幻觉？还是说只有他能听到？“装神弄鬼。”迟尧辨认声音的来处，加快速度。腥味越来越浓，要不是戴着滤口罩，迟尧毫不怀疑会臭死在这里。跨甬，眼前豁然开朗。这里是个高度三十米往上的大山洞，满是青苔的石壁上不断有水渗来，在角落里形一滩小水池。迟尧仔细辨认，确定腥味不是这水池散发来的。“你是……谁……”奇怪的声音再次响起，迟尧这才发现，这个声音没有回声。是那个声波。“是不是声波？”刚闪这个念头，景曦的声音同时在耳边响起。景曦：“你说的声音会不会是那个声波？”这就是死对头间的默契？迟尧笑笑：“有可能。”穿这个山洞，眼前又是只有一人能通的甬。黑暗中，迟尧感觉自己像要走到地府。滋啦滋啦的响声越来越响，耳机里传来景曦焦急的声音。“迟尧？你能听到我说话吗？设备快承受不住。”耳边那个奇怪的声音不断，迟尧停下脚步看着前方。那个东西离他很近。“先切断，十分钟后我联系你。”迟尧掉远程监控的电源，大声，“这里只有我，别躲躲藏藏的，来说话。”那个奇怪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能……听到我的声音……”迟尧嗤笑：“那你到底是想别人听到你说话，还是听不到？”奇怪的声音：“我……你是兽……”迟尧脸『色』沉下来：“那你又是什么鬼东西？外面那些野兽是你在控制？”奇怪的声音：“我不是……东西……我是人！”迟尧笑笑，故意挑衅它：“什么妖怪也敢说是人？人可不会躲在这种地方，也不会发这么恶心的气味。”它果然被激怒。“我是人……我是人！我是！”眼前虚影一晃，迟尧迅速侧身避开。耳边传来一声脆响，他转头一看，是一块兽类的头骨。生气扔东西？迟尧：“就算你扔东西，还是改变不你是妖怪的事实。”又有几块骨头扔来，奇怪的声音变疯狂的嘶吼。迟尧猜测，它大概是个智慧高于兽王的某种兽类。确定它没有其他攻击方式后，迟尧准备去看看。可刚迈一步，地面开始震动。他侧耳去听，震动持续不断，在逐渐增强。是兽群！真就在眼前，迟尧眼神冷下来，躲开几根兽骨，继续向里走。黑暗中，双眼渐渐透金光。狼嚎声从面八方传来，眼前突然闪景曦担忧的脸，迟尧猛地回神。眨眼间，双眸中金光消散。迟尧犹豫一瞬，最终决定原路返回。刚走到大山洞，狼群已经冲来。迟尧往后到甬内，正想着先随便找个岔路躲避，眼前突然亮起一个巴掌大的虚拟屏。【右一】迟尧快速闪身去：“你没机？”小黑：【这点声波，小意思。】迟尧边跑边嘲笑：“之前是谁说自己扛不住的？”小黑：【别翻旧账。】迟尧：“……”小黑：【别让主人担心，信不信再给你穿大花袄？】迟尧差点给气笑：“你的主人现在是我，信不信我让他给你做个大花袄外壳？”一会儿，虚拟屏亮起。【算，懒得跟你计较。】迟尧嗤笑：“幼稚。”回去后就把小红换来。甬尽头传来狼嚎和脚步声，迟尧捏紧拳头，在狼扑来的瞬间跳起，踩着石壁翻身，戒指上的钢刺划狼的颈动脉。“嗷呜！”狼王惨叫，扑倒在地。迟尧没停留，继续往外跑。小黑指引的这条岔路绕整个大山洞，遇到的狼也不多。跑到半路，看距离差不多，迟尧打开监控器的电源，那边几乎立刻就传来景曦焦急的声音。“迟尧？！”迟尧笑笑：“我没事，好着呢。”景曦：“刚才发生什么？”迟尧：“回去跟你说，你让飞龙炸一波，到洞口接我。”一波狼群汹涌地朝山洞深处跑去。等它们跑，一侧石壁突然裂开，变一颗小豆，迟尧一把抓就往上跑。“小蓝能变长刀，你只能变石头，真没。”小黑：【我什么都能变。】迟尧：“那变刀我看看。”小黑：【没那个心。】迟尧：“……”景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回来后，我帮你植入控制芯片。”迟尧边跑边说：“那顺便把它的智能等级降三档，太聪不听话，还是傻瓜好。”刚说完，手里的豆子变一把长刀。小黑：【突然有那个心。】景曦：“……”自己跟自己这么好玩？他坐在指挥部里，看着画面越来越靠近山洞。洞口绝大多数的狼王被爆炸引开，剩下几只在迟尧刀下根本没撑多久。“你这么喜欢狼牙，我挑一个漂亮带给你？”迟尧的声音透屏幕传来。景曦看到飞龙朝这边飞来，心落下去一半。“我有这个就够，不可以挑几个送给爷爷，他缺这个。”迟尧：“？”景嵘要这玩意儿干嘛？有惊无险的回到机甲上，迟尧脱掉军装外套，摘下口罩扯松衬衣领口，喘口气。“太他妈臭。”景曦的全息影像现在他面前。“臭？”迟尧扯条『毛』巾擦脸，坐到驾驶座上。“那东西的气味，可能吃很多野兽，残骸都堆在那个山洞里，腐烂。”景曦若有思。“我们上一次去时没有太大的异味，是不是表示它刚转移到那里？”“很有可能。”迟尧扣上安全扣，“可惜这次还是没看到它长什么样。”景曦皱眉，紧张地问：“他的声波对你起效？”迟尧把『毛』巾扔到一边，随口说：“怕你哭。”景曦：“……”说起这事，迟尧突然想到什么，偏头看向景曦：“喂，我说我现在没有人，你都不给点反应？”景曦沉默片刻，淡淡：“你有没有人跟我有什么系？”迟尧：“……”这反应不对劲。迟尧：“你不在乎我有没有人？”景曦唇线绷直，垂眸对上他的眼神：“我说我在乎，你就不找？”迟尧理当然地点头：“当然。”见景曦一脸意外的表，迟尧皱眉。“喂，我以为我们已经是人系，难不是？”景曦表更诧异。迟尧给气笑：“你亲我那么久，嘴都被你咬破，不负责吗？”景曦耳垂泛红，神『色』有些不自然。“也没有很久，就几分钟——”迟尧：“几分钟还不够，你要亲多久？你说，亲多久才算人？”景曦终于发现被他带跑偏：“这不是亲多久的问题。”迟尧：“那是什么问题？”见他这么理当然，景曦也给气到。“你之前都没表示有这个意思，我怎么你怎么想的？”迟尧：“我说我没有人啊。”景曦：“鬼你这句话什么意思。”迟尧：“……”不是很浅显易懂吗？他心虚地『摸』『摸』鼻子：“那之前的不算，我现在问你，想不想做我的小人？”要么说得那么隐晦，要么就扔直球，丝毫没有浪漫可言。景曦：“不想。”迟尧：“……”这死小子，嘴硬。迟尧：“机会只有一次，想清楚再回答。”景曦看着他，认真：“我不想做你的人。”迟尧：“……”迟尧：“再给你一次机会。”景曦声音清冷：“我想让你做我老婆，机会只有一次，你想清楚再回答。”迟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