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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节(1 / 1)

“没不想告诉你。”属于他沉冷檀木香丝丝缕缕地沁入鼻息。巨大的安全感随着他磁沉的嗓音一起落在心间,“只是觉得有些事,我自己可以处理的很好,就没必要让你知道。”怕她知道会想太多。怕她知道会知难而退。只想单纯的想让她每天开心,每天感受着被爱。宋枝蒽却不愿意。她稍稍挣脱开祁岸,话说得颇为郑重,“可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们好像并不是一起的。”她神色几分不满执拗,双手还下意识揪着祁岸的衣领,颇有种要收拾他的既视感。这种小媳妇感莫名戳到祁岸的笑点。他勾唇一笑。确认事情没有那么严重后,蓦地松了一口气,语气也恢复吊儿郎当,“行吧,你问什么,我答就是。”既然他这话都撂下了,宋枝蒽也没客气,第一个问的就是他之前接电话的事。事实也确实如宋枝蒽所想,来电话的人是祁岸的母亲,她从赵玉莱那边知道两个人在一起的事情,很生气,所以专门打电话来质问祁岸。就那会儿,祁岸和易美茹吵了一架。吵的什么,宋枝蒽不得而知,只知道祁岸很坚定。他摩挲着宋枝蒽细腻柔软的手,不在乎地笑,“别说什么易家,祁家,就他妈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绝不松开你一下。”宋枝蒽当然知道他的态度,但亲耳听到他这么坚定的话,神色还是止不住地荡开几分蜜意。见姑娘终于开心了,祁岸扯着嘴角,“这下满意了?”宋枝蒽浅白他一眼,“我还没问完,第二个问题。”祁岸挑眉,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果不其然,宋枝蒽在纠结他马术的事情,“你当初摔伤的很严重吗?我看你这几年都没碰马术,是当初伤得太严重有后遗症吗?”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切切实实地关心。祁岸身边从不缺关心他的人,可这还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被人纯粹惦念着的幸福感。以至于说话的声音都放柔下来,“没有后遗症,也没有伤得很严重。”“……”“只是有些心理阴影,不适合再上场了。”随着他的话,宋枝蒽眉头微微蹙起的褶皱也渐渐被抚平。只是还是有些心疼。曾经那个意气风发,在马术赛场驰骋,想要为国争光的少年,就这么熄灭了自己的梦想。他当初一定很难过。宋枝蒽眼眶微微泛酸。可她还没来得及说些让他熨帖的话,祁岸就不怀好意地扯起嘴角,“这下你可以对我们未来的幸福放心了?”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意思,宋枝蒽面色一窘,没好气地拢拳锤了下他硬邦邦的长腿。祁岸顺势握住她的手,笑道,“第三个问题,还有吗,没有我可就要亲你了。”话音刚落。这家伙就臭不要脸地凑上来试图在她这儿讨便宜。宋枝蒽又想笑,又要板着脸。最后也只让他亲了一下耳垂,便重新揪住他的衣领。到这一刻,祁岸觉得自己这辈子是真要被这姑娘吃死了。以前的他,别说被人揪衣领了,就是谁不小心踩到他的球鞋,他都要摆上一张臭脸。可面对宋枝蒽。就是任她怎么蹂/躪也都只有开心。祁岸心情好好地笑,“快说,再不说我没耐性了。”宋枝蒽往下抑了抑嘴角,正经道,“我今晚听赵远他们说,说你五月份的时候,请好多人去我舅舅那里吃烧烤了。”“赵远说,是你让他买的感冒药,还特意点的煎饺外卖,给我舅舅。”“还说你那天特别高兴,喝了好多酒。”宋枝蒽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问什么,因为她心里已经有很清楚的答案。那就是祁岸那会儿就已经默默地,企图着她,肖想着她。包括那天大雨,他从别墅出来,冲进雨里,拦住路边狼狈的她。问题淹没在宋枝蒽泛起薄薄水雾的眼眸里。在两人四目相对的绵长目光中,祁岸深眸漆暗,“没错,5月18号。”“你跟何恺终于分手的日子。”他笑了下,笑得坦荡不羁,又暗含几分醋意心酸。“那天晚上,我高兴得整夜没睡。”作者有话说:没什么好说的就求个评论吧!第六十八章在外人眼里, 祁岸这二十多年顺风顺水的人生里唯一遭遇过的坎坷,大概就是十八岁那年从马背上摔下来,与冠军失之交臂。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人生中的不甘, 远不止那一件。在得知宋枝蒽选了何恺后, 祁岸在很长一段时间里, 都陷入起伏不定的自我怀疑。他从没觉得何恺有多优秀,可宋枝蒽就是义无反顾地放弃他,选择了何恺。那个时候的祁岸也自然不知道两人中间有误会, 想到的唯一答案就是, 起码在宋枝蒽心里, 何恺比他要更适合做一个男朋友。可能是他的阳光热情, 足够平易近人, 让宋枝蒽觉得舒服,也可能是他在那段充满荆棘的高三岁月,用陪伴打动了宋枝蒽。然而这些条件, 祁岸并不具备。更或许,宋枝蒽不喜欢他骨子里的离经叛道和倨傲。她只想谈一段有安全感的恋爱。这样那样的猜想,在数个放纵的午夜梦回衍生出许多个版本。祁岸在那个夏天, 近乎自我囚禁般自我反省,然而到最后,心中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只能姑且认为, 爱情这个东西, 似乎与外在条件无关。它只选择在对的时间降临。或许是心中的不甘和执念太深, 祁岸最终还是选择保送北川大。这一玩笑般的举动,闹得祁家鸡飞狗跳了一段时间, 就连易美茹都跟着发了一次火。可祁岸就是这样油盐不浸的性格。只要他认定的, 别人再说什么都没用。那会儿他想的是, 既然避不开,就直面现实,总比囫囵吞枣地过日子要好,最起码北川大的金融专业是他一直想去的。只是没想到。有些人有些事,该忘不掉还是忘不掉。祁岸也没料到,新老校区要合并,再后来,宋枝蒽就提了分手。“那天把你送回去后,我先回家待了会儿,后面洗完澡后发现根本睡不着,就叫上一堆朋友出来喝酒。”祁岸垂眸牵着她秀气的手玩,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弧度,“刚好想到你舅舅的烧烤店,就过去了。”“捧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确实是担心你,想给你送点吃的和药。”“但你刚分手,我觉得你应该想自己待会儿,就用了这个法子。”说到这,祁岸扯了下唇。似乎觉得挺有意思。宋枝蒽却从他叙述的口吻中,听出几分当时的落寞,和不该属于他的卑微。心头情绪也软烂成一团酸涩的泥。宋枝蒽突然有种强烈的受宠若惊之感。甚至觉得这一刻都不太真实。他不该是这样的。他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本该站在高处,过着恣意又耀眼的人生。却因为一个平凡的她,陷入短暂的泥泞,和深刻的自我怀疑。她突然就明白,为什么那天祁岸喝醉酒后,会问她,他哪里不如何恺。他哪里都没有不如他。他远比何恺好上千倍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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