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父亲对她脸上的伤疤并不在意,依旧把她当做家族继承人培养。但,她介意。身为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不在乎自己的容貌。顾清宁看到她脸上的伤疤,一眼便看出她的伤疤是利器所伤。她表情平淡,没有雅雅想象中的惊吓和嫌弃。“你不怕吗?”雅雅怔怔地问。顾清宁挑眉,语气懒懒,“不就是一道疤,有什么可怕的。”雅雅的目光紧盯着她,“你不觉得恶心难看吗?”顾清宁没有回答,反倒是问她,“有谁和你说过这种话吗?”雅雅眉目间闪过一丝落寞,点了点头。“那你应该直接扇那个人两耳光。”清冷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响起,如一团火焰点燃了这个寒冷的冬夜,张扬得理所当然。云反,“……”女孩子这么暴力真的好吗?傅君承垂眸看着怀里的人,面无表情的脸露出几分浅淡的笑意。雅雅懵了,目光呆滞地看着傅君承拥在身前的女孩。“扇,扇耳光?”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顾清宁点头。雅雅结巴地道,“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嗯……不太优雅和淑女?”对上她不谙世事的眼神,顾清宁无奈。看来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一时间,顾清宁完全没意识到她的年纪比人家还小。顾清宁问,“优雅能当饭吃吗?”雅雅想了想,摇头。顾清宁继续问,“那淑女能当饭吃吗?”雅雅还是摇头。“那不就得了。”顾清宁认真地忽悠道,“那些人吃饱撑着说你坏话,你扇他们两耳光是让他们在疼痛中长大,是为他们好,让他们不要随便以貌取人。”云反瞠目结舌地看着她,差点晕死。在疼痛中长大?为他们好?这话她是怎么说得出口的?“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雅雅恍恍惚惚地点头。一个敢说,另一个还真敢听。云反看着雅雅,仿佛看到了一个优雅的淑女被带偏的路上狂奔。爷当时不会也是被她这么忽悠到手的吧?顾清宁勾起唇,“既然有道理,那就先上车吧,我再给你忽……”她吞回“悠”字,连忙改口,“细说一下。”雅雅对上她清亮的眸子,鬼使神差地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位。云反看着顾清宁不费吹灰之力就让雅雅上了车,不禁对她竖起大拇指。这瞎掰的本领,他服气。傅君承薄唇轻勾,挠了下她的掌心,“你啊。”顾清宁耸肩,抿唇笑了笑。回到车里,身上沾染的寒气渐渐散去。顾清宁从傅君承怀里退了出来,一只手却还是藏在他外套的口袋里。她看着前面一脸失魂落魄的雅雅,随口一问,“就因为脸上的疤痕,你不想参加晚会才离家出走的?”雅雅点头,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蜷缩,“因为我脸上的疤痕,我未婚夫退了婚约,和我闺蜜在一起了,他们今晚也会来参加晚会。”像是找到了倾诉对象,她的声音带着委屈,“我没想到他们会背着我勾搭在一起,还是在我们没有解除婚约时就在一起了。”顾清宁眸子闪了闪,突然想起一句话——防火防盗防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