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魔头就容易了吗?其实不然,那做什么没有苦衷啊。再说,魔头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吗?啥也不是。魔柯对着二人都背影冷哼了一声,但很快就发现前边的两人已经走远。她生气的甩了一下衣袖,这才不远不近的跟了上去。看着那小妮子肩上的杂毛鸟,她心中打起了注意。卖相不错,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走在前方的林元,带着张小月加快了速度。一路观山望水,两人都有了一丝倦意。仅仅半日时间,伤门所在的灵山便出现在视线之中。林元并未降落到山顶山,而是悬浮在半空中,朝着伤门所在的山门大喝一声:“林元前来拜山,伤门幸川可在?”声如雷霆,传遍整个伤门。“呜呜呜。”在伤门的一间黑暗的地下室中,一个青年呜呜出声。他最终塞着一块破布,浑身被铁链捆得严严实实。当他听清这道声音之后,眼眶湿润。千盼万盼,终于是等来了神医林元。心中的感动,一时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这被捆绑着的青年,正是伤门的种子级别的弟子幸川。在临海之中,师门长辈皆尽亡于那沉鲸秘境,唯有他孤身一人回伤门来。甚至连伤门的传承秘术也不敢带在身上。俗话说,事在人为。可俗话又说,尽人事,听天命。之前幸川一直相信前面那句,可没成想,结果变成了后边那一句。雄心壮志的他回到伤门之后,作为掌门一脉的所剩不多的几个核心弟子之一,他自然不能让大长老那群人掌控山门。可实在是势单力薄,太过年轻。回到山门之后,门中产生了激烈的冲突。可惜最终结果不如他愿,掌门一脉的人被尽数赶紧杀绝。他之所以能够活着,还是撒谎说将伤门的传承秘术放到了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若是他一死,就将秘术带着陪葬。之后的数月,被囚禁起来的他,每天都遭遇了无数次的逼问。严刑拷打,硬的软的。长老一脉的人,对他使用了无数的计策。可他还是死死咬住牙关,绝不松口。因为他知道,一旦说出秘境,那也就离死不远了。支撑着他活下去的,不止是为那些死去的师兄师弟报仇,还有神医林元这颗不确定的救命稻草。这一天,他等了太久。他开始疯狂挣扎起来,铁链被晃动的哗啦啦的响。门外负责看守的弟子则是一脸骇然,方才天空中那道如同雷鸣般的声音,他们自然听到了。于是连忙上前打开囚禁幸川的牢门,用一根有着倒刺的铁鞭,开始抽打这个曾经门派的天才,如今的阶下囚。幸川被破布塞着嘴,眼睛已经变得血红。身体上被铁鞭抽得皮开肉绽,深入骨髓的疼痛麻痹着他的意识。“老实点!”挥动鞭子的弟子抽打完之后,将染了鲜血碎肉的鞭子扔到了一边。这才出了牢房,厚厚的铁门合上之声撞得空想。被数根铁链绑着的幸川实在忍受不了这股疼痛,昏死过去。伤门上空的林元皱起了眉头,隐隐之中,他感受了一股强烈的召唤。像是悲号,又像是求救。“难道是幸川?”道境强者的恐怖直觉,让他隐隐有了猜测。将神识笼罩整个伤门,开始挖地三尺的寻找。因为在他道明来意之后,伤门之中有着三个老头浮空而上,其中并没有幸川。三位老人来势极快,林元暂且放弃寻找幸川。“林神医大驾光临,我伤门当真是蓬荜生辉!”三位老头一上前,便对着林元恭敬的行了一礼。看着这三人,林元没什么兴趣,开门剑山道:“我来找伤门弟子幸川,他人呢?”为首的老头呵呵一笑,尽显慈祥。“不知林神医找幸川所为何事,他前些日子乘了一柄快剑,出山游历去了。”林元没有隐瞒,“他曾经拜托我代为保管伤门的传承秘术,我今天来,就是准备把东西还他。”那老人温和一笑。“林神医,那可真是不凑巧,幸川外出游历已经半月有余。如若林神医信得过我等,还请伤门秘术交给我们三人。”林元没好气道:“信不过!”三位老者,本想跟这林元慢慢周旋,只要将秘术拿到手就行。可林元的一句信不过,让三人面色通红。林元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看着三人继续表演。就在方才,他神识扫过伤门的大殿。在大殿之下,他发现了那个家伙。伤得很重,但还不至于立刻死掉。果然,为首的老人开始据理力争,还要加上道德绑架。“林神医,这传承秘术是我伤门的至高绝学,乃是立门之根基。林神医能亲自送来,我等感激不尽。不论是我等接下这秘术,还是幸川亲自前来,都是一样的。总之,都是回归伤门。”林元摇摇头。“既然都是一样的,我还是亲自还给幸川吧,三位,告辞!”拉起张小月,林元转身欲走。“林神医且慢!”果然,不等他转身,另一位老者便着急了。“何事?”林元回身看着老人。老人冷哼一声,“林元,这传承秘术本就是我伤门的,你亲自送来我等十分感激,可是你口口声声说要交到幸川手上,难道我等就不是伤门之人?难道你神医门,想要吞了我伤门的传承秘术?”林元心中涌出一股怒气。“你们是伤门的人?三位记错了吧?当初伤门门主前往临海的时候,跟我说将伤门的全部高手都带了过去,我看了一下,连修为刚到七级的弟子也赫然在列,三位身为九级高手,当真是伤门之人?”“林元,你放肆!你当我三人畏惧你不成!”三人哪里听得林元的一番冷嘲热讽,开始冷脸以对。林元哈哈大笑:“行了,不跟你们三个老头完了。说实话,没意思。你们见过大象会跟蚂蚁对峙吗?”话音一落,在三人震惊甚至到了恐惧的目光中,林元释放出惊天动地的气机,接着幻化出一只灵力大手,抓向伤门的一座大殿。占地面积数亩的大殿轰然爆碎,一间昏暗的地下室得见天光。一个浑身染血的青年被数根铁链捆着,人事不省,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