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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82章(1 / 1)

安安是九月之后出生的小朋友, 因此直到快要四周岁,才能正式入园。在这个夏天,一家人纷纷给小团子做思想工作,告诉她幼儿园有好多好玩的、新鲜的活动, 希望孩子能顺顺利利入园, 可千万别哭着鼻子回家。孩子慢慢长大, 总应该离开父母,顾峄城和莫穗倒是早就做好思想准备, 顶多到时候哭了再慢慢哄。可三位长辈就不一样了,小俩口怀疑, 如果到时候安安哭着回家,爷爷奶奶和外婆估计就不舍得让孩子再去幼儿园了。顾峄城满心不解。过去顾松亭对他可没这么宽容, 他那会儿为了赖床不想上学的时候,他爸是拎着鸡毛掸子站在床边挥的。莫穗也不理解。莫雅琴年轻时对她要求严格,就算是拿了全班第一回家,她妈也只是让她下回继续努力, 怎么到了安安身上, 就变得这么好说话呢?要知道, 前两年安安只是自己学会了刷牙,牙膏泡糊得满嘴都是,莫雅琴居然还比了个大拇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隔代亲?……家里小朋友即将入园, 对于莫穗来说,当然是一件大事。不过与此同时, 她也该进组了。电影《双城》的开机仪式上,各路媒体关注着莫穗和周明敏的互动, 见她们俩凑到彼此耳边嘀嘀咕咕的样子, 记者们恨不能将话筒怼她们脸上去, 究竟在聊什么?“穗穗,那天烧烤之后,你们家顾总有没有说什么?”“说什么?”周明敏轻咳一声:“比如说,有没有聊起我?”“叶挺问起你了,你知道他吧,那个律师。”莫穗说。周明敏兴趣缺缺:“还有呢?”“还有那个叫张舰的,他问——”“莫穗!”周明敏没好气地打断了她,“你觉得我想问什么?”莫穗的嘴角弯了弯:“苏医生?你们不是已经交换了联系方式吗?”“你说他对我有好感吗?”周明敏轻声问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像是缀入星辰,闪闪发着光,“帮我打听一下,他以前的女朋友都是什么类型的。”“他以前没有女朋友。”莫穗说。周明敏有些惊讶,随即唇边的笑容绽放开来。连前任问题都没有,好啊!……八月份,《双城》剧组包机,前往滨市取景。雪花飘过莫穗的发梢,她伸手轻轻接住。周明敏从行李箱里拿出厚厚的围巾,给好友捂得严严实实的。“这么大的雪,安安一定想来看看。”莫穗微微仰着脸,白皙的脸颊被冻得红红的,嘴角扬起。他们家安安,总是爱凑凑热闹。时间长了,小俩口也是如此,不管去哪儿,都爱带上她。看着小团子对这未知的世界时时刻刻表现出的惊喜模样,他们总觉得,岁月像是漫长,未来可期。此时此刻,远在北城的顾峄城,接到妻子的电话。恰好股东会议刚刚结束,他交代一番,表示自己会暂时离开几天。从会议室出来,方助理抓心挠肝,欲言又止。“想问什么?”顾峄城抬起眸,扫了他一眼。“顾先生,你要去哪里?”方助理一脸好奇地问。他的唇角扬起一抹浅淡笑意:“陪我女儿去打雪仗。”当天晚上,方助理给顾峄城订好去滨市的机票。他带着安安,来到片场。白雪皑皑的片场。小团子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毛线帽和小手套,从爸爸手中接过一个雪球。开始打雪仗啦!“嗖——咚!”雪球没有飞太远,很快就坠在地上,哐当一下碎开。看着安安兴奋的小模样,莫穗依偎在顾峄城的身边,笑意渐深。他们家安安,怎么比雪球还要圆滚滚的呢?……九月份,小团子终于要入园了。贺启胜导演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对谁都非常严苛,莫穗好说歹说,才终于让他给自己放了两天的假。她飞快地赶回家。这是小团子第一次上幼儿园的大日子,他们一家人都不能错过。一路上,顾松亭、岑燕君和莫雅琴为谁来接送宝宝而展开激烈辩论。他们都不想让对方占了先,最后还是顾峄城提出,一人接送一天,最公平。小俩口分别选了周一和周二,莫雅琴选了周三,顾松亭选了周四,岑燕君则是周五。一家五个大人,每一天都安排得明明白白,谁都不占便宜。这其中,只有莫雅琴情况特殊。虽说这几年莫雅琴病情稳定,基本上没有影响到日常生活,但她还是不太放心,对莫穗说道:“穗穗,以后每个周三,你陪我一起去接安安,我怕自己一时糊涂,把她丢了……”莫穗一口答应下来,嘚瑟地看了顾峄城一眼。她一周可是能接两天的!听着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和外婆都抢着接送自己,小团子歪了歪脑袋。大家都好喜欢安安哇!司机将车驶向幼儿园,在一个路口开外停下。一大家子下车,护送着他们家的小宝贝,浩浩荡荡地前往幼儿园。只是还没到园门口,就被门卫劝退。“不好意思,你们这么多人——”保安委婉地说。岑燕君通情达理,带着老伴和亲家母一起站在原地:“还是让峄城和穗穗带孩子进去吧。”三位长辈目送着一家三口的背影远去,一脸感慨。到了园门口,莫穗拿出接送卡。穿着园服、背着小书包的安安走进去,转过身时,小手挥了挥,奶声道:“爸爸妈妈要来接安安哇。”“没问题。”顾峄城笑着说,“第一个来接。”小团子放心了,虽然有些紧张,但还是勇敢地迈开步伐。等到看着安安进了教室,顾峄城牵起莫穗的手,温声道:“这些天在剧组是不是很累?你先回家睡一会,等下午快放学时,我回来接你。”莫穗仰起头,眼底染了笑意:“好。”……安安一到教室,就听班主任韦老师的安排,在小板凳上和其他小朋友排排坐。生活阿姨数了数孩子们的人数,说道:“好像少了一个,韦老师,是有孩子请假吗?”韦老师忙解释道:“不是,我忘了告诉你。原本我们班是二十九个小朋友,但一个叫傅家煜的小孩,家里出了些事,被他外公接回去照顾了。我们幼儿园的学费毕竟高昂,老人家负担不了,还没开学,就办了转学手续。”“好,我给点名册做个记号。”生活阿姨说道。上午八点四十分,韦老师请小朋友们排好队伍,搭着前边孩子的肩膀,像小火车一样前往操场做早操。来到这陌生的环境,安安害羞又好奇,眨巴着眼睛,看看前面的同学,再看看后面的同学。终于,小不点忍不住了,小声问前面的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甜甜呀!”小女孩热情地说,“你呢?”“我叫安安!”“以后我们可以做朋友吗?”“可以哇!”安安把脑袋点得像小鸡叨米,挪着小步伐往操场走。这时,她的耳畔飘来一道声音。是后面的小朋友,将脑袋凑上前:“我也可以和你们做朋友吗?我叫琪琪。”“也可以哇。”安安停下脚步,左手牵着甜甜,右手牵着琪琪,奶声奶气道,“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啦!”韦老师看着并排走成一列的三个小团子:???说好的搭小火车呢,这是小姐妹逛大街吗?……莫穗在剧组日夜颠倒,已经许久没有睡过一个踏实觉了。回到家,一躺进柔软的被窝里,她几乎是沾着枕头就进入梦乡。一开始,莫穗睡得很香。可慢慢地,熟睡中的她,开始紧锁眉心。她做了一个梦,一个过于真实的梦。在这个梦的初期,她挣扎着,仿佛溺水的人在极力求生,但身体却一再下沉,最终失去力气。可就在她选择放弃时,一个怯生生的小人儿出现了。孩子伸出手,小小的身体拥有大大的能量,将她从泥沼中拽了出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低沉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声又一声:“穗穗、穗穗……”莫穗惊醒,恍惚地看着眼前人,心跳的速度极快。“做噩梦了吗?”顾峄城轻轻将她垂在眼底发丝捋到耳后,“我们该去接安安了。”莫穗换好衣服,和顾峄城出门。一路上,她迟迟没有回过神,直到顾峄城停好车,与她十指紧扣,第一个走到幼儿园门口。他们答应安安的,要第一个来接她。“峄城。”忽然,莫穗拉着他的衣角,“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到什么了?”他问。那是一个绵长、令人沉溺的梦。梦中的她,在二十二岁与顾峄城分手,独自生下孩子。孩子两个月时,她拿到一份死亡证明和火化证明,她的女儿去世了。痛苦、绝望、自责,种种情绪快要让她崩溃,她几乎一蹶不振。为了抓住浮木和求生的希望,莫穗决定与顾峄城结婚,但婚后的她却仍旧将他推得远远的,用酒精麻痹自己。见她眼眶湿润,顾峄城温声安慰:“没事的,梦是假的。”“不是,我觉得那是真的。”莫穗抬起眸,笃定地说。梦中的莫穗找不到任何生的希望,直到,一个小团子出现了。《实习父母》中的安安是一个孤儿,第一次见面,她歪着脑袋,怯生生地喊阿姨。他们一家人在节目中生活在一起,逐渐靠近,治愈彼此。可节目结束了,孤儿院院长要将安安领回去,孩子很乖,离开时没有哭,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我们去办了领养手续,把安安带回家。”“一段时间后,真相大白,原来我们的女儿还在,她是在两个月时被傅长鸣丢到孤儿院的。”“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梦中的顾峄城和安安是就像是两束光。一束光照亮她的青春,另一束光,照亮她的未来。莫穗不敢想象,只差一点,自己就要失去他们。“峄城,如果我们一家人真的分开了,该怎么办?”顾峄城轻轻揽住她。很奇怪,即便口中说着一切是假的,但真正听她提起梦中的细节时,他的心情却变得非常沉重。“不会分开。”顾峄城沉吟许久,又说道:“但就像你梦到的那样,就算真的分开,最终我们一家人,还是会在一起的。”“梦里我们的宝宝,在孤儿院待了四年。”莫穗垂眸。梦中的安安,是不幸的,但又是幸运的。在孤儿院住了四年的她,终于被父母接走了。可院里其他的小朋友们呢?有的孩子,是必须在孤儿院待过整个童年时期的。过了片刻,她轻声道,“我想帮助孤儿院的孩子们。”“好,我去联系。”他无条件支持,“捐款、捐儿童游乐器材、图书室、成立教育基金……我们尽可能地帮助有需要的孩子。”到了孩子们放学的时间。幼儿园里,童真的儿歌声响起。小俩口站在最前列,静静等待。莫穗的脑海中仍旧回荡着那个梦。一切都太离奇了,每一幕都像是真正发生过,存在于另一个时空。小朋友们踏着儿歌的节奏,排好队出来。孩子堆里的安安,扎着两个小揪揪,探着脑袋,像是一只雪白的糯团子。看见顾峄城和莫穗,小团子立马欣喜地喊:“爸爸妈妈!”见到孩子的那一刻,莫穗忐忑的心,终于踏实了。不管是在梦中,还是现在,他们的安安,都是天真、稚嫩,乖巧而又可爱的。她想,如顾峄城所说,如果梦中的一幕幕真实存在,那么一家人生活在一起的美好结局,应该也是存在的。这就足够了。“可以刷卡了。”门卫说道。顾峄城刷了卡,牵着莫穗的手往里走。小团子都已经等不及了,迈开短短的腿,像一只小火箭,“咻”一声朝着他们冲去。安安跑得好快,都快要飞起来。而顾峄城和莫穗,望着在阳光下飞奔而来的小团子,唇角幸福的笑容绽放开。安安人还没到,软乎乎的小肚子先到了,提前和爸爸妈妈贴贴。她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西瓜肚肚,里面装的可都是好吃的呢。“亲亲妈妈。”莫穗说。小团子捧着妈妈脸蛋,亲了一口。顾峄城凑上前:“爸爸也要。”莫穗轻笑:“不亲爸爸!”安安露出白白的小米牙。爸爸和妈妈又要抢起来啦!顾峄城与莫穗相视,目光落在小团子灿烂的笑脸上。明朗、无忧无虑的笑脸。他们的安安,未来会变成什么模样呢?此时的小俩口,并不想考虑这个问题。因为他们家的宝宝是自由的。自由自在的安安,就是要奔赴充满着想象的一生啊。终于,小不点忍不住了,小声问前面的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甜甜呀!”小女孩热情地说,“你呢?”“我叫安安!”“以后我们可以做朋友吗?”“可以哇!”安安把脑袋点得像小鸡叨米,挪着小步伐往操场走。这时,她的耳畔飘来一道声音。是后面的小朋友,将脑袋凑上前:“我也可以和你们做朋友吗?我叫琪琪。”“也可以哇。”安安停下脚步,左手牵着甜甜,右手牵着琪琪,奶声奶气道,“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啦!”韦老师看着并排走成一列的三个小团子:???说好的搭小火车呢,这是小姐妹逛大街吗?……莫穗在剧组日夜颠倒,已经许久没有睡过一个踏实觉了。回到家,一躺进柔软的被窝里,她几乎是沾着枕头就进入梦乡。一开始,莫穗睡得很香。可慢慢地,熟睡中的她,开始紧锁眉心。她做了一个梦,一个过于真实的梦。在这个梦的初期,她挣扎着,仿佛溺水的人在极力求生,但身体却一再下沉,最终失去力气。可就在她选择放弃时,一个怯生生的小人儿出现了。孩子伸出手,小小的身体拥有大大的能量,将她从泥沼中拽了出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低沉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声又一声:“穗穗、穗穗……”莫穗惊醒,恍惚地看着眼前人,心跳的速度极快。“做噩梦了吗?”顾峄城轻轻将她垂在眼底发丝捋到耳后,“我们该去接安安了。”莫穗换好衣服,和顾峄城出门。一路上,她迟迟没有回过神,直到顾峄城停好车,与她十指紧扣,第一个走到幼儿园门口。他们答应安安的,要第一个来接她。“峄城。”忽然,莫穗拉着他的衣角,“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到什么了?”他问。那是一个绵长、令人沉溺的梦。梦中的她,在二十二岁与顾峄城分手,独自生下孩子。孩子两个月时,她拿到一份死亡证明和火化证明,她的女儿去世了。痛苦、绝望、自责,种种情绪快要让她崩溃,她几乎一蹶不振。为了抓住浮木和求生的希望,莫穗决定与顾峄城结婚,但婚后的她却仍旧将他推得远远的,用酒精麻痹自己。见她眼眶湿润,顾峄城温声安慰:“没事的,梦是假的。”“不是,我觉得那是真的。”莫穗抬起眸,笃定地说。梦中的莫穗找不到任何生的希望,直到,一个小团子出现了。《实习父母》中的安安是一个孤儿,第一次见面,她歪着脑袋,怯生生地喊阿姨。他们一家人在节目中生活在一起,逐渐靠近,治愈彼此。可节目结束了,孤儿院院长要将安安领回去,孩子很乖,离开时没有哭,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我们去办了领养手续,把安安带回家。”“一段时间后,真相大白,原来我们的女儿还在,她是在两个月时被傅长鸣丢到孤儿院的。”“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梦中的顾峄城和安安是就像是两束光。一束光照亮她的青春,另一束光,照亮她的未来。莫穗不敢想象,只差一点,自己就要失去他们。“峄城,如果我们一家人真的分开了,该怎么办?”顾峄城轻轻揽住她。很奇怪,即便口中说着一切是假的,但真正听她提起梦中的细节时,他的心情却变得非常沉重。“不会分开。”顾峄城沉吟许久,又说道:“但就像你梦到的那样,就算真的分开,最终我们一家人,还是会在一起的。”“梦里我们的宝宝,在孤儿院待了四年。”莫穗垂眸。梦中的安安,是不幸的,但又是幸运的。在孤儿院住了四年的她,终于被父母接走了。可院里其他的小朋友们呢?有的孩子,是必须在孤儿院待过整个童年时期的。过了片刻,她轻声道,“我想帮助孤儿院的孩子们。”“好,我去联系。”他无条件支持,“捐款、捐儿童游乐器材、图书室、成立教育基金……我们尽可能地帮助有需要的孩子。”到了孩子们放学的时间。幼儿园里,童真的儿歌声响起。小俩口站在最前列,静静等待。莫穗的脑海中仍旧回荡着那个梦。一切都太离奇了,每一幕都像是真正发生过,存在于另一个时空。小朋友们踏着儿歌的节奏,排好队出来。孩子堆里的安安,扎着两个小揪揪,探着脑袋,像是一只雪白的糯团子。看见顾峄城和莫穗,小团子立马欣喜地喊:“爸爸妈妈!”见到孩子的那一刻,莫穗忐忑的心,终于踏实了。不管是在梦中,还是现在,他们的安安,都是天真、稚嫩,乖巧而又可爱的。她想,如顾峄城所说,如果梦中的一幕幕真实存在,那么一家人生活在一起的美好结局,应该也是存在的。这就足够了。“可以刷卡了。”门卫说道。顾峄城刷了卡,牵着莫穗的手往里走。小团子都已经等不及了,迈开短短的腿,像一只小火箭,“咻”一声朝着他们冲去。安安跑得好快,都快要飞起来。而顾峄城和莫穗,望着在阳光下飞奔而来的小团子,唇角幸福的笑容绽放开。安安人还没到,软乎乎的小肚子先到了,提前和爸爸妈妈贴贴。她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西瓜肚肚,里面装的可都是好吃的呢。“亲亲妈妈。”莫穗说。小团子捧着妈妈脸蛋,亲了一口。顾峄城凑上前:“爸爸也要。”莫穗轻笑:“不亲爸爸!”安安露出白白的小米牙。爸爸和妈妈又要抢起来啦!顾峄城与莫穗相视,目光落在小团子灿烂的笑脸上。明朗、无忧无虑的笑脸。他们的安安,未来会变成什么模样呢?此时的小俩口,并不想考虑这个问题。因为他们家的宝宝是自由的。自由自在的安安,就是要奔赴充满着想象的一生啊。终于,小不点忍不住了,小声问前面的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甜甜呀!”小女孩热情地说,“你呢?”“我叫安安!”“以后我们可以做朋友吗?”“可以哇!”安安把脑袋点得像小鸡叨米,挪着小步伐往操场走。这时,她的耳畔飘来一道声音。是后面的小朋友,将脑袋凑上前:“我也可以和你们做朋友吗?我叫琪琪。”“也可以哇。”安安停下脚步,左手牵着甜甜,右手牵着琪琪,奶声奶气道,“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啦!”韦老师看着并排走成一列的三个小团子:???说好的搭小火车呢,这是小姐妹逛大街吗?……莫穗在剧组日夜颠倒,已经许久没有睡过一个踏实觉了。回到家,一躺进柔软的被窝里,她几乎是沾着枕头就进入梦乡。一开始,莫穗睡得很香。可慢慢地,熟睡中的她,开始紧锁眉心。她做了一个梦,一个过于真实的梦。在这个梦的初期,她挣扎着,仿佛溺水的人在极力求生,但身体却一再下沉,最终失去力气。可就在她选择放弃时,一个怯生生的小人儿出现了。孩子伸出手,小小的身体拥有大大的能量,将她从泥沼中拽了出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低沉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声又一声:“穗穗、穗穗……”莫穗惊醒,恍惚地看着眼前人,心跳的速度极快。“做噩梦了吗?”顾峄城轻轻将她垂在眼底发丝捋到耳后,“我们该去接安安了。”莫穗换好衣服,和顾峄城出门。一路上,她迟迟没有回过神,直到顾峄城停好车,与她十指紧扣,第一个走到幼儿园门口。他们答应安安的,要第一个来接她。“峄城。”忽然,莫穗拉着他的衣角,“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到什么了?”他问。那是一个绵长、令人沉溺的梦。梦中的她,在二十二岁与顾峄城分手,独自生下孩子。孩子两个月时,她拿到一份死亡证明和火化证明,她的女儿去世了。痛苦、绝望、自责,种种情绪快要让她崩溃,她几乎一蹶不振。为了抓住浮木和求生的希望,莫穗决定与顾峄城结婚,但婚后的她却仍旧将他推得远远的,用酒精麻痹自己。见她眼眶湿润,顾峄城温声安慰:“没事的,梦是假的。”“不是,我觉得那是真的。”莫穗抬起眸,笃定地说。梦中的莫穗找不到任何生的希望,直到,一个小团子出现了。《实习父母》中的安安是一个孤儿,第一次见面,她歪着脑袋,怯生生地喊阿姨。他们一家人在节目中生活在一起,逐渐靠近,治愈彼此。可节目结束了,孤儿院院长要将安安领回去,孩子很乖,离开时没有哭,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我们去办了领养手续,把安安带回家。”“一段时间后,真相大白,原来我们的女儿还在,她是在两个月时被傅长鸣丢到孤儿院的。”“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梦中的顾峄城和安安是就像是两束光。一束光照亮她的青春,另一束光,照亮她的未来。莫穗不敢想象,只差一点,自己就要失去他们。“峄城,如果我们一家人真的分开了,该怎么办?”顾峄城轻轻揽住她。很奇怪,即便口中说着一切是假的,但真正听她提起梦中的细节时,他的心情却变得非常沉重。“不会分开。”顾峄城沉吟许久,又说道:“但就像你梦到的那样,就算真的分开,最终我们一家人,还是会在一起的。”“梦里我们的宝宝,在孤儿院待了四年。”莫穗垂眸。梦中的安安,是不幸的,但又是幸运的。在孤儿院住了四年的她,终于被父母接走了。可院里其他的小朋友们呢?有的孩子,是必须在孤儿院待过整个童年时期的。过了片刻,她轻声道,“我想帮助孤儿院的孩子们。”“好,我去联系。”他无条件支持,“捐款、捐儿童游乐器材、图书室、成立教育基金……我们尽可能地帮助有需要的孩子。”到了孩子们放学的时间。幼儿园里,童真的儿歌声响起。小俩口站在最前列,静静等待。莫穗的脑海中仍旧回荡着那个梦。一切都太离奇了,每一幕都像是真正发生过,存在于另一个时空。小朋友们踏着儿歌的节奏,排好队出来。孩子堆里的安安,扎着两个小揪揪,探着脑袋,像是一只雪白的糯团子。看见顾峄城和莫穗,小团子立马欣喜地喊:“爸爸妈妈!”见到孩子的那一刻,莫穗忐忑的心,终于踏实了。不管是在梦中,还是现在,他们的安安,都是天真、稚嫩,乖巧而又可爱的。她想,如顾峄城所说,如果梦中的一幕幕真实存在,那么一家人生活在一起的美好结局,应该也是存在的。这就足够了。“可以刷卡了。”门卫说道。顾峄城刷了卡,牵着莫穗的手往里走。小团子都已经等不及了,迈开短短的腿,像一只小火箭,“咻”一声朝着他们冲去。安安跑得好快,都快要飞起来。而顾峄城和莫穗,望着在阳光下飞奔而来的小团子,唇角幸福的笑容绽放开。安安人还没到,软乎乎的小肚子先到了,提前和爸爸妈妈贴贴。她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西瓜肚肚,里面装的可都是好吃的呢。“亲亲妈妈。”莫穗说。小团子捧着妈妈脸蛋,亲了一口。顾峄城凑上前:“爸爸也要。”莫穗轻笑:“不亲爸爸!”安安露出白白的小米牙。爸爸和妈妈又要抢起来啦!顾峄城与莫穗相视,目光落在小团子灿烂的笑脸上。明朗、无忧无虑的笑脸。他们的安安,未来会变成什么模样呢?此时的小俩口,并不想考虑这个问题。因为他们家的宝宝是自由的。自由自在的安安,就是要奔赴充满着想象的一生啊。终于,小不点忍不住了,小声问前面的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甜甜呀!”小女孩热情地说,“你呢?”“我叫安安!”“以后我们可以做朋友吗?”“可以哇!”安安把脑袋点得像小鸡叨米,挪着小步伐往操场走。这时,她的耳畔飘来一道声音。是后面的小朋友,将脑袋凑上前:“我也可以和你们做朋友吗?我叫琪琪。”“也可以哇。”安安停下脚步,左手牵着甜甜,右手牵着琪琪,奶声奶气道,“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啦!”韦老师看着并排走成一列的三个小团子:???说好的搭小火车呢,这是小姐妹逛大街吗?……莫穗在剧组日夜颠倒,已经许久没有睡过一个踏实觉了。回到家,一躺进柔软的被窝里,她几乎是沾着枕头就进入梦乡。一开始,莫穗睡得很香。可慢慢地,熟睡中的她,开始紧锁眉心。她做了一个梦,一个过于真实的梦。在这个梦的初期,她挣扎着,仿佛溺水的人在极力求生,但身体却一再下沉,最终失去力气。可就在她选择放弃时,一个怯生生的小人儿出现了。孩子伸出手,小小的身体拥有大大的能量,将她从泥沼中拽了出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低沉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声又一声:“穗穗、穗穗……”莫穗惊醒,恍惚地看着眼前人,心跳的速度极快。“做噩梦了吗?”顾峄城轻轻将她垂在眼底发丝捋到耳后,“我们该去接安安了。”莫穗换好衣服,和顾峄城出门。一路上,她迟迟没有回过神,直到顾峄城停好车,与她十指紧扣,第一个走到幼儿园门口。他们答应安安的,要第一个来接她。“峄城。”忽然,莫穗拉着他的衣角,“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到什么了?”他问。那是一个绵长、令人沉溺的梦。梦中的她,在二十二岁与顾峄城分手,独自生下孩子。孩子两个月时,她拿到一份死亡证明和火化证明,她的女儿去世了。痛苦、绝望、自责,种种情绪快要让她崩溃,她几乎一蹶不振。为了抓住浮木和求生的希望,莫穗决定与顾峄城结婚,但婚后的她却仍旧将他推得远远的,用酒精麻痹自己。见她眼眶湿润,顾峄城温声安慰:“没事的,梦是假的。”“不是,我觉得那是真的。”莫穗抬起眸,笃定地说。梦中的莫穗找不到任何生的希望,直到,一个小团子出现了。《实习父母》中的安安是一个孤儿,第一次见面,她歪着脑袋,怯生生地喊阿姨。他们一家人在节目中生活在一起,逐渐靠近,治愈彼此。可节目结束了,孤儿院院长要将安安领回去,孩子很乖,离开时没有哭,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我们去办了领养手续,把安安带回家。”“一段时间后,真相大白,原来我们的女儿还在,她是在两个月时被傅长鸣丢到孤儿院的。”“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梦中的顾峄城和安安是就像是两束光。一束光照亮她的青春,另一束光,照亮她的未来。莫穗不敢想象,只差一点,自己就要失去他们。“峄城,如果我们一家人真的分开了,该怎么办?”顾峄城轻轻揽住她。很奇怪,即便口中说着一切是假的,但真正听她提起梦中的细节时,他的心情却变得非常沉重。“不会分开。”顾峄城沉吟许久,又说道:“但就像你梦到的那样,就算真的分开,最终我们一家人,还是会在一起的。”“梦里我们的宝宝,在孤儿院待了四年。”莫穗垂眸。梦中的安安,是不幸的,但又是幸运的。在孤儿院住了四年的她,终于被父母接走了。可院里其他的小朋友们呢?有的孩子,是必须在孤儿院待过整个童年时期的。过了片刻,她轻声道,“我想帮助孤儿院的孩子们。”“好,我去联系。”他无条件支持,“捐款、捐儿童游乐器材、图书室、成立教育基金……我们尽可能地帮助有需要的孩子。”到了孩子们放学的时间。幼儿园里,童真的儿歌声响起。小俩口站在最前列,静静等待。莫穗的脑海中仍旧回荡着那个梦。一切都太离奇了,每一幕都像是真正发生过,存在于另一个时空。小朋友们踏着儿歌的节奏,排好队出来。孩子堆里的安安,扎着两个小揪揪,探着脑袋,像是一只雪白的糯团子。看见顾峄城和莫穗,小团子立马欣喜地喊:“爸爸妈妈!”见到孩子的那一刻,莫穗忐忑的心,终于踏实了。不管是在梦中,还是现在,他们的安安,都是天真、稚嫩,乖巧而又可爱的。她想,如顾峄城所说,如果梦中的一幕幕真实存在,那么一家人生活在一起的美好结局,应该也是存在的。这就足够了。“可以刷卡了。”门卫说道。顾峄城刷了卡,牵着莫穗的手往里走。小团子都已经等不及了,迈开短短的腿,像一只小火箭,“咻”一声朝着他们冲去。安安跑得好快,都快要飞起来。而顾峄城和莫穗,望着在阳光下飞奔而来的小团子,唇角幸福的笑容绽放开。安安人还没到,软乎乎的小肚子先到了,提前和爸爸妈妈贴贴。她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西瓜肚肚,里面装的可都是好吃的呢。“亲亲妈妈。”莫穗说。小团子捧着妈妈脸蛋,亲了一口。顾峄城凑上前:“爸爸也要。”莫穗轻笑:“不亲爸爸!”安安露出白白的小米牙。爸爸和妈妈又要抢起来啦!顾峄城与莫穗相视,目光落在小团子灿烂的笑脸上。明朗、无忧无虑的笑脸。他们的安安,未来会变成什么模样呢?此时的小俩口,并不想考虑这个问题。因为他们家的宝宝是自由的。自由自在的安安,就是要奔赴充满着想象的一生啊。终于,小不点忍不住了,小声问前面的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甜甜呀!”小女孩热情地说,“你呢?”“我叫安安!”“以后我们可以做朋友吗?”“可以哇!”安安把脑袋点得像小鸡叨米,挪着小步伐往操场走。这时,她的耳畔飘来一道声音。是后面的小朋友,将脑袋凑上前:“我也可以和你们做朋友吗?我叫琪琪。”“也可以哇。”安安停下脚步,左手牵着甜甜,右手牵着琪琪,奶声奶气道,“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啦!”韦老师看着并排走成一列的三个小团子:???说好的搭小火车呢,这是小姐妹逛大街吗?……莫穗在剧组日夜颠倒,已经许久没有睡过一个踏实觉了。回到家,一躺进柔软的被窝里,她几乎是沾着枕头就进入梦乡。一开始,莫穗睡得很香。可慢慢地,熟睡中的她,开始紧锁眉心。她做了一个梦,一个过于真实的梦。在这个梦的初期,她挣扎着,仿佛溺水的人在极力求生,但身体却一再下沉,最终失去力气。可就在她选择放弃时,一个怯生生的小人儿出现了。孩子伸出手,小小的身体拥有大大的能量,将她从泥沼中拽了出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低沉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声又一声:“穗穗、穗穗……”莫穗惊醒,恍惚地看着眼前人,心跳的速度极快。“做噩梦了吗?”顾峄城轻轻将她垂在眼底发丝捋到耳后,“我们该去接安安了。”莫穗换好衣服,和顾峄城出门。一路上,她迟迟没有回过神,直到顾峄城停好车,与她十指紧扣,第一个走到幼儿园门口。他们答应安安的,要第一个来接她。“峄城。”忽然,莫穗拉着他的衣角,“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到什么了?”他问。那是一个绵长、令人沉溺的梦。梦中的她,在二十二岁与顾峄城分手,独自生下孩子。孩子两个月时,她拿到一份死亡证明和火化证明,她的女儿去世了。痛苦、绝望、自责,种种情绪快要让她崩溃,她几乎一蹶不振。为了抓住浮木和求生的希望,莫穗决定与顾峄城结婚,但婚后的她却仍旧将他推得远远的,用酒精麻痹自己。见她眼眶湿润,顾峄城温声安慰:“没事的,梦是假的。”“不是,我觉得那是真的。”莫穗抬起眸,笃定地说。梦中的莫穗找不到任何生的希望,直到,一个小团子出现了。《实习父母》中的安安是一个孤儿,第一次见面,她歪着脑袋,怯生生地喊阿姨。他们一家人在节目中生活在一起,逐渐靠近,治愈彼此。可节目结束了,孤儿院院长要将安安领回去,孩子很乖,离开时没有哭,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我们去办了领养手续,把安安带回家。”“一段时间后,真相大白,原来我们的女儿还在,她是在两个月时被傅长鸣丢到孤儿院的。”“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梦中的顾峄城和安安是就像是两束光。一束光照亮她的青春,另一束光,照亮她的未来。莫穗不敢想象,只差一点,自己就要失去他们。“峄城,如果我们一家人真的分开了,该怎么办?”顾峄城轻轻揽住她。很奇怪,即便口中说着一切是假的,但真正听她提起梦中的细节时,他的心情却变得非常沉重。“不会分开。”顾峄城沉吟许久,又说道:“但就像你梦到的那样,就算真的分开,最终我们一家人,还是会在一起的。”“梦里我们的宝宝,在孤儿院待了四年。”莫穗垂眸。梦中的安安,是不幸的,但又是幸运的。在孤儿院住了四年的她,终于被父母接走了。可院里其他的小朋友们呢?有的孩子,是必须在孤儿院待过整个童年时期的。过了片刻,她轻声道,“我想帮助孤儿院的孩子们。”“好,我去联系。”他无条件支持,“捐款、捐儿童游乐器材、图书室、成立教育基金……我们尽可能地帮助有需要的孩子。”到了孩子们放学的时间。幼儿园里,童真的儿歌声响起。小俩口站在最前列,静静等待。莫穗的脑海中仍旧回荡着那个梦。一切都太离奇了,每一幕都像是真正发生过,存在于另一个时空。小朋友们踏着儿歌的节奏,排好队出来。孩子堆里的安安,扎着两个小揪揪,探着脑袋,像是一只雪白的糯团子。看见顾峄城和莫穗,小团子立马欣喜地喊:“爸爸妈妈!”见到孩子的那一刻,莫穗忐忑的心,终于踏实了。不管是在梦中,还是现在,他们的安安,都是天真、稚嫩,乖巧而又可爱的。她想,如顾峄城所说,如果梦中的一幕幕真实存在,那么一家人生活在一起的美好结局,应该也是存在的。这就足够了。“可以刷卡了。”门卫说道。顾峄城刷了卡,牵着莫穗的手往里走。小团子都已经等不及了,迈开短短的腿,像一只小火箭,“咻”一声朝着他们冲去。安安跑得好快,都快要飞起来。而顾峄城和莫穗,望着在阳光下飞奔而来的小团子,唇角幸福的笑容绽放开。安安人还没到,软乎乎的小肚子先到了,提前和爸爸妈妈贴贴。她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西瓜肚肚,里面装的可都是好吃的呢。“亲亲妈妈。”莫穗说。小团子捧着妈妈脸蛋,亲了一口。顾峄城凑上前:“爸爸也要。”莫穗轻笑:“不亲爸爸!”安安露出白白的小米牙。爸爸和妈妈又要抢起来啦!顾峄城与莫穗相视,目光落在小团子灿烂的笑脸上。明朗、无忧无虑的笑脸。他们的安安,未来会变成什么模样呢?此时的小俩口,并不想考虑这个问题。因为他们家的宝宝是自由的。自由自在的安安,就是要奔赴充满着想象的一生啊。终于,小不点忍不住了,小声问前面的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甜甜呀!”小女孩热情地说,“你呢?”“我叫安安!”“以后我们可以做朋友吗?”“可以哇!”安安把脑袋点得像小鸡叨米,挪着小步伐往操场走。这时,她的耳畔飘来一道声音。是后面的小朋友,将脑袋凑上前:“我也可以和你们做朋友吗?我叫琪琪。”“也可以哇。”安安停下脚步,左手牵着甜甜,右手牵着琪琪,奶声奶气道,“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啦!”韦老师看着并排走成一列的三个小团子:???说好的搭小火车呢,这是小姐妹逛大街吗?……莫穗在剧组日夜颠倒,已经许久没有睡过一个踏实觉了。回到家,一躺进柔软的被窝里,她几乎是沾着枕头就进入梦乡。一开始,莫穗睡得很香。可慢慢地,熟睡中的她,开始紧锁眉心。她做了一个梦,一个过于真实的梦。在这个梦的初期,她挣扎着,仿佛溺水的人在极力求生,但身体却一再下沉,最终失去力气。可就在她选择放弃时,一个怯生生的小人儿出现了。孩子伸出手,小小的身体拥有大大的能量,将她从泥沼中拽了出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低沉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声又一声:“穗穗、穗穗……”莫穗惊醒,恍惚地看着眼前人,心跳的速度极快。“做噩梦了吗?”顾峄城轻轻将她垂在眼底发丝捋到耳后,“我们该去接安安了。”莫穗换好衣服,和顾峄城出门。一路上,她迟迟没有回过神,直到顾峄城停好车,与她十指紧扣,第一个走到幼儿园门口。他们答应安安的,要第一个来接她。“峄城。”忽然,莫穗拉着他的衣角,“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到什么了?”他问。那是一个绵长、令人沉溺的梦。梦中的她,在二十二岁与顾峄城分手,独自生下孩子。孩子两个月时,她拿到一份死亡证明和火化证明,她的女儿去世了。痛苦、绝望、自责,种种情绪快要让她崩溃,她几乎一蹶不振。为了抓住浮木和求生的希望,莫穗决定与顾峄城结婚,但婚后的她却仍旧将他推得远远的,用酒精麻痹自己。见她眼眶湿润,顾峄城温声安慰:“没事的,梦是假的。”“不是,我觉得那是真的。”莫穗抬起眸,笃定地说。梦中的莫穗找不到任何生的希望,直到,一个小团子出现了。《实习父母》中的安安是一个孤儿,第一次见面,她歪着脑袋,怯生生地喊阿姨。他们一家人在节目中生活在一起,逐渐靠近,治愈彼此。可节目结束了,孤儿院院长要将安安领回去,孩子很乖,离开时没有哭,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我们去办了领养手续,把安安带回家。”“一段时间后,真相大白,原来我们的女儿还在,她是在两个月时被傅长鸣丢到孤儿院的。”“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梦中的顾峄城和安安是就像是两束光。一束光照亮她的青春,另一束光,照亮她的未来。莫穗不敢想象,只差一点,自己就要失去他们。“峄城,如果我们一家人真的分开了,该怎么办?”顾峄城轻轻揽住她。很奇怪,即便口中说着一切是假的,但真正听她提起梦中的细节时,他的心情却变得非常沉重。“不会分开。”顾峄城沉吟许久,又说道:“但就像你梦到的那样,就算真的分开,最终我们一家人,还是会在一起的。”“梦里我们的宝宝,在孤儿院待了四年。”莫穗垂眸。梦中的安安,是不幸的,但又是幸运的。在孤儿院住了四年的她,终于被父母接走了。可院里其他的小朋友们呢?有的孩子,是必须在孤儿院待过整个童年时期的。过了片刻,她轻声道,“我想帮助孤儿院的孩子们。”“好,我去联系。”他无条件支持,“捐款、捐儿童游乐器材、图书室、成立教育基金……我们尽可能地帮助有需要的孩子。”到了孩子们放学的时间。幼儿园里,童真的儿歌声响起。小俩口站在最前列,静静等待。莫穗的脑海中仍旧回荡着那个梦。一切都太离奇了,每一幕都像是真正发生过,存在于另一个时空。小朋友们踏着儿歌的节奏,排好队出来。孩子堆里的安安,扎着两个小揪揪,探着脑袋,像是一只雪白的糯团子。看见顾峄城和莫穗,小团子立马欣喜地喊:“爸爸妈妈!”见到孩子的那一刻,莫穗忐忑的心,终于踏实了。不管是在梦中,还是现在,他们的安安,都是天真、稚嫩,乖巧而又可爱的。她想,如顾峄城所说,如果梦中的一幕幕真实存在,那么一家人生活在一起的美好结局,应该也是存在的。这就足够了。“可以刷卡了。”门卫说道。顾峄城刷了卡,牵着莫穗的手往里走。小团子都已经等不及了,迈开短短的腿,像一只小火箭,“咻”一声朝着他们冲去。安安跑得好快,都快要飞起来。而顾峄城和莫穗,望着在阳光下飞奔而来的小团子,唇角幸福的笑容绽放开。安安人还没到,软乎乎的小肚子先到了,提前和爸爸妈妈贴贴。她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西瓜肚肚,里面装的可都是好吃的呢。“亲亲妈妈。”莫穗说。小团子捧着妈妈脸蛋,亲了一口。顾峄城凑上前:“爸爸也要。”莫穗轻笑:“不亲爸爸!”安安露出白白的小米牙。爸爸和妈妈又要抢起来啦!顾峄城与莫穗相视,目光落在小团子灿烂的笑脸上。明朗、无忧无虑的笑脸。他们的安安,未来会变成什么模样呢?此时的小俩口,并不想考虑这个问题。因为他们家的宝宝是自由的。自由自在的安安,就是要奔赴充满着想象的一生啊。终于,小不点忍不住了,小声问前面的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甜甜呀!”小女孩热情地说,“你呢?”“我叫安安!”“以后我们可以做朋友吗?”“可以哇!”安安把脑袋点得像小鸡叨米,挪着小步伐往操场走。这时,她的耳畔飘来一道声音。是后面的小朋友,将脑袋凑上前:“我也可以和你们做朋友吗?我叫琪琪。”“也可以哇。”安安停下脚步,左手牵着甜甜,右手牵着琪琪,奶声奶气道,“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啦!”韦老师看着并排走成一列的三个小团子:???说好的搭小火车呢,这是小姐妹逛大街吗?……莫穗在剧组日夜颠倒,已经许久没有睡过一个踏实觉了。回到家,一躺进柔软的被窝里,她几乎是沾着枕头就进入梦乡。一开始,莫穗睡得很香。可慢慢地,熟睡中的她,开始紧锁眉心。她做了一个梦,一个过于真实的梦。在这个梦的初期,她挣扎着,仿佛溺水的人在极力求生,但身体却一再下沉,最终失去力气。可就在她选择放弃时,一个怯生生的小人儿出现了。孩子伸出手,小小的身体拥有大大的能量,将她从泥沼中拽了出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低沉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声又一声:“穗穗、穗穗……”莫穗惊醒,恍惚地看着眼前人,心跳的速度极快。“做噩梦了吗?”顾峄城轻轻将她垂在眼底发丝捋到耳后,“我们该去接安安了。”莫穗换好衣服,和顾峄城出门。一路上,她迟迟没有回过神,直到顾峄城停好车,与她十指紧扣,第一个走到幼儿园门口。他们答应安安的,要第一个来接她。“峄城。”忽然,莫穗拉着他的衣角,“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到什么了?”他问。那是一个绵长、令人沉溺的梦。梦中的她,在二十二岁与顾峄城分手,独自生下孩子。孩子两个月时,她拿到一份死亡证明和火化证明,她的女儿去世了。痛苦、绝望、自责,种种情绪快要让她崩溃,她几乎一蹶不振。为了抓住浮木和求生的希望,莫穗决定与顾峄城结婚,但婚后的她却仍旧将他推得远远的,用酒精麻痹自己。见她眼眶湿润,顾峄城温声安慰:“没事的,梦是假的。”“不是,我觉得那是真的。”莫穗抬起眸,笃定地说。梦中的莫穗找不到任何生的希望,直到,一个小团子出现了。《实习父母》中的安安是一个孤儿,第一次见面,她歪着脑袋,怯生生地喊阿姨。他们一家人在节目中生活在一起,逐渐靠近,治愈彼此。可节目结束了,孤儿院院长要将安安领回去,孩子很乖,离开时没有哭,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我们去办了领养手续,把安安带回家。”“一段时间后,真相大白,原来我们的女儿还在,她是在两个月时被傅长鸣丢到孤儿院的。”“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梦中的顾峄城和安安是就像是两束光。一束光照亮她的青春,另一束光,照亮她的未来。莫穗不敢想象,只差一点,自己就要失去他们。“峄城,如果我们一家人真的分开了,该怎么办?”顾峄城轻轻揽住她。很奇怪,即便口中说着一切是假的,但真正听她提起梦中的细节时,他的心情却变得非常沉重。“不会分开。”顾峄城沉吟许久,又说道:“但就像你梦到的那样,就算真的分开,最终我们一家人,还是会在一起的。”“梦里我们的宝宝,在孤儿院待了四年。”莫穗垂眸。梦中的安安,是不幸的,但又是幸运的。在孤儿院住了四年的她,终于被父母接走了。可院里其他的小朋友们呢?有的孩子,是必须在孤儿院待过整个童年时期的。过了片刻,她轻声道,“我想帮助孤儿院的孩子们。”“好,我去联系。”他无条件支持,“捐款、捐儿童游乐器材、图书室、成立教育基金……我们尽可能地帮助有需要的孩子。”到了孩子们放学的时间。幼儿园里,童真的儿歌声响起。小俩口站在最前列,静静等待。莫穗的脑海中仍旧回荡着那个梦。一切都太离奇了,每一幕都像是真正发生过,存在于另一个时空。小朋友们踏着儿歌的节奏,排好队出来。孩子堆里的安安,扎着两个小揪揪,探着脑袋,像是一只雪白的糯团子。看见顾峄城和莫穗,小团子立马欣喜地喊:“爸爸妈妈!”见到孩子的那一刻,莫穗忐忑的心,终于踏实了。不管是在梦中,还是现在,他们的安安,都是天真、稚嫩,乖巧而又可爱的。她想,如顾峄城所说,如果梦中的一幕幕真实存在,那么一家人生活在一起的美好结局,应该也是存在的。这就足够了。“可以刷卡了。”门卫说道。顾峄城刷了卡,牵着莫穗的手往里走。小团子都已经等不及了,迈开短短的腿,像一只小火箭,“咻”一声朝着他们冲去。安安跑得好快,都快要飞起来。而顾峄城和莫穗,望着在阳光下飞奔而来的小团子,唇角幸福的笑容绽放开。安安人还没到,软乎乎的小肚子先到了,提前和爸爸妈妈贴贴。她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西瓜肚肚,里面装的可都是好吃的呢。“亲亲妈妈。”莫穗说。小团子捧着妈妈脸蛋,亲了一口。顾峄城凑上前:“爸爸也要。”莫穗轻笑:“不亲爸爸!”安安露出白白的小米牙。爸爸和妈妈又要抢起来啦!顾峄城与莫穗相视,目光落在小团子灿烂的笑脸上。明朗、无忧无虑的笑脸。他们的安安,未来会变成什么模样呢?此时的小俩口,并不想考虑这个问题。因为他们家的宝宝是自由的。自由自在的安安,就是要奔赴充满着想象的一生啊。终于,小不点忍不住了,小声问前面的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甜甜呀!”小女孩热情地说,“你呢?”“我叫安安!”“以后我们可以做朋友吗?”“可以哇!”安安把脑袋点得像小鸡叨米,挪着小步伐往操场走。这时,她的耳畔飘来一道声音。是后面的小朋友,将脑袋凑上前:“我也可以和你们做朋友吗?我叫琪琪。”“也可以哇。”安安停下脚步,左手牵着甜甜,右手牵着琪琪,奶声奶气道,“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啦!”韦老师看着并排走成一列的三个小团子:???说好的搭小火车呢,这是小姐妹逛大街吗?……莫穗在剧组日夜颠倒,已经许久没有睡过一个踏实觉了。回到家,一躺进柔软的被窝里,她几乎是沾着枕头就进入梦乡。一开始,莫穗睡得很香。可慢慢地,熟睡中的她,开始紧锁眉心。她做了一个梦,一个过于真实的梦。在这个梦的初期,她挣扎着,仿佛溺水的人在极力求生,但身体却一再下沉,最终失去力气。可就在她选择放弃时,一个怯生生的小人儿出现了。孩子伸出手,小小的身体拥有大大的能量,将她从泥沼中拽了出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低沉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声又一声:“穗穗、穗穗……”莫穗惊醒,恍惚地看着眼前人,心跳的速度极快。“做噩梦了吗?”顾峄城轻轻将她垂在眼底发丝捋到耳后,“我们该去接安安了。”莫穗换好衣服,和顾峄城出门。一路上,她迟迟没有回过神,直到顾峄城停好车,与她十指紧扣,第一个走到幼儿园门口。他们答应安安的,要第一个来接她。“峄城。”忽然,莫穗拉着他的衣角,“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到什么了?”他问。那是一个绵长、令人沉溺的梦。梦中的她,在二十二岁与顾峄城分手,独自生下孩子。孩子两个月时,她拿到一份死亡证明和火化证明,她的女儿去世了。痛苦、绝望、自责,种种情绪快要让她崩溃,她几乎一蹶不振。为了抓住浮木和求生的希望,莫穗决定与顾峄城结婚,但婚后的她却仍旧将他推得远远的,用酒精麻痹自己。见她眼眶湿润,顾峄城温声安慰:“没事的,梦是假的。”“不是,我觉得那是真的。”莫穗抬起眸,笃定地说。梦中的莫穗找不到任何生的希望,直到,一个小团子出现了。《实习父母》中的安安是一个孤儿,第一次见面,她歪着脑袋,怯生生地喊阿姨。他们一家人在节目中生活在一起,逐渐靠近,治愈彼此。可节目结束了,孤儿院院长要将安安领回去,孩子很乖,离开时没有哭,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我们去办了领养手续,把安安带回家。”“一段时间后,真相大白,原来我们的女儿还在,她是在两个月时被傅长鸣丢到孤儿院的。”“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梦中的顾峄城和安安是就像是两束光。一束光照亮她的青春,另一束光,照亮她的未来。莫穗不敢想象,只差一点,自己就要失去他们。“峄城,如果我们一家人真的分开了,该怎么办?”顾峄城轻轻揽住她。很奇怪,即便口中说着一切是假的,但真正听她提起梦中的细节时,他的心情却变得非常沉重。“不会分开。”顾峄城沉吟许久,又说道:“但就像你梦到的那样,就算真的分开,最终我们一家人,还是会在一起的。”“梦里我们的宝宝,在孤儿院待了四年。”莫穗垂眸。梦中的安安,是不幸的,但又是幸运的。在孤儿院住了四年的她,终于被父母接走了。可院里其他的小朋友们呢?有的孩子,是必须在孤儿院待过整个童年时期的。过了片刻,她轻声道,“我想帮助孤儿院的孩子们。”“好,我去联系。”他无条件支持,“捐款、捐儿童游乐器材、图书室、成立教育基金……我们尽可能地帮助有需要的孩子。”到了孩子们放学的时间。幼儿园里,童真的儿歌声响起。小俩口站在最前列,静静等待。莫穗的脑海中仍旧回荡着那个梦。一切都太离奇了,每一幕都像是真正发生过,存在于另一个时空。小朋友们踏着儿歌的节奏,排好队出来。孩子堆里的安安,扎着两个小揪揪,探着脑袋,像是一只雪白的糯团子。看见顾峄城和莫穗,小团子立马欣喜地喊:“爸爸妈妈!”见到孩子的那一刻,莫穗忐忑的心,终于踏实了。不管是在梦中,还是现在,他们的安安,都是天真、稚嫩,乖巧而又可爱的。她想,如顾峄城所说,如果梦中的一幕幕真实存在,那么一家人生活在一起的美好结局,应该也是存在的。这就足够了。“可以刷卡了。”门卫说道。顾峄城刷了卡,牵着莫穗的手往里走。小团子都已经等不及了,迈开短短的腿,像一只小火箭,“咻”一声朝着他们冲去。安安跑得好快,都快要飞起来。而顾峄城和莫穗,望着在阳光下飞奔而来的小团子,唇角幸福的笑容绽放开。安安人还没到,软乎乎的小肚子先到了,提前和爸爸妈妈贴贴。她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西瓜肚肚,里面装的可都是好吃的呢。“亲亲妈妈。”莫穗说。小团子捧着妈妈脸蛋,亲了一口。顾峄城凑上前:“爸爸也要。”莫穗轻笑:“不亲爸爸!”安安露出白白的小米牙。爸爸和妈妈又要抢起来啦!顾峄城与莫穗相视,目光落在小团子灿烂的笑脸上。明朗、无忧无虑的笑脸。他们的安安,未来会变成什么模样呢?此时的小俩口,并不想考虑这个问题。因为他们家的宝宝是自由的。自由自在的安安,就是要奔赴充满着想象的一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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