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岁:“……?”他怎么连和尚都开始提防了?以前传出她对顾西辞“一见钟情”时,他都没这么大的醋劲。了之见状微微叹息,谴责说,“裴剑尊真不懂得分享。”郁岁很担心裴湮会一剑结果了这位佛子,连忙说,“正事要紧,不要打架。”双方无硝烟的战争短暂停止。【系统终于插上话:这是一段剧情。】郁岁:“……你怎么不早说?”她停顿了下,又轻叹。“你这样,很容易消磨掉我们之间为数不多的情意的。”【系统:……】我们之间有情意?它懒得戳穿这种谎话。【系统:陈邵九制了蛊虫,毒害了雁城所有百姓。】【系统:说是毒害也不全是,这种蛊虫能叫人尸体死而不僵,恶毒之处便在于,能够控制其行动,但却能保留了死者的疼痛感,以及其几分清醒神智,让死者眼睁睁看着自己去做自己所厌恶,所恐惧之事,体会无尽的疼痛与苦难。】【系统压低声音:陈邵九是个变态,他就喜欢操纵别人,看别人痛苦,看别人受尽折磨。】嘶。这么可怕吗?郁岁:“有解药吗?”【系统:没呢。】郁岁狐疑:“怎么你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高兴?”【系统:我没有。】【系统踩一捧一:我又不是裴湮那种恶毒反派,怎么可能热衷于看人死亡?】郁岁冷漠脸。系统已经学会察言观色。连忙说起后来的剧情。【系统:宁孤临一剑斩杀陈邵九,后来在囚山秘境寻到了落星花,解了雁城百姓的毒。】郁岁觉得不太对,“斩杀陈邵九?”【系统热血沸腾:是的!越级打怪,觉醒了剑灵!】郁岁:“可是陈邵九,他在一个月以前,就知道自己要死了。”【系统圆剧情:那应该是陈邵九自知死亡,所以在宁孤临杀他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反抗。】郁岁:“……”“我若是现在抱紧龙傲天大腿还来得及吗?”【系统像是被踩了尾巴般叫喊道:没用!早就晚了!没有一点用!】郁岁沉思。系统忽然觉得自己这个马脚露的太明显。它又沉住气,淡定说。【系统:有用的,你去吧,可以一飞冲天哦。】郁岁于心不忍:“别说话了,你总是容易暴露智商。”【系统:……】几人一同向前走着。郁岁拿着魂灯指引方向,一缕青烟如同丝线般向前伸展,伸的很远很远,望不到尽头。了之可能是个话唠。“这魂灯真是稀奇,贫僧也想要做一个。”郁岁:“掏钱可以。”了之讨价还价:“贫僧可以肉偿吗?”郁岁沉思片刻:“那你想要比师父的魂灯贵吗?”了之不假思索:“自然。”裴湮侧头乜了她眼。郁岁报了个价。了之:“……”他沉默了会儿,“有点贵。”郁岁:“大师,你心不诚。”了之试图加码:“贫僧还是个雏儿。”郁岁一噎,抬头望向裴湮。了之也一同看向裴湮。裴湮:“……”了之:“算了。”“贫僧只活了二十多年,自然比不过裴剑尊上万年的元阳。”裴湮捂住郁岁的耳朵。冷冷看向了之,“舌头不想要了?”了之闭上嘴巴。等裴湮松开郁岁的耳朵,又真诚道歉,“抱歉,贫僧不应该说这般污言秽语脏了阁主的耳朵。”郁岁沉默了会儿,决定装清纯,假装什么都没有听懂。跟着魂灯行走。他们最先遇到了一个似乎恢复了些许意识,面色铁青的雁城百姓。他嘴巴长出了獠牙,胳膊上血淋淋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咬了一般——郁岁很快就知道是什么撕咬的。这位中毒的百姓当着他们的面,不受控制地啃咬着自己的胳膊,嘴里嘟囔着好吃好吃。郁岁只看了一眼。便被裴湮捂住了双眼。她扒拉着裴湮的手,“师父最近好温柔。”会吃醋了。还会在小细节上注意。不叫她听污言秽语,也不叫她看骇人场面。以前他也温柔。但没有这么温柔。郁岁说:“你在补偿我吗?”了之:“这便是温柔了?”“阁主何不来贫僧怀抱……”他的话没说完。一道剑气直冲他口腔,差点割了他舌头。说是差点。实际上也不过是剑尊手下留情,给他一个警告。了之感叹,“裴剑尊与我佛门有缘,不如出家吧。”郁岁:“……”这人怎么回事?【系统说的更加直白:怎么总在反派底线蹦迪。】短暂的交锋后又维持了和平表象。了之给这位百姓渡了缕佛光。待他停下撕咬自己后。郁岁才彻底把裴湮的手扒拉下来——了之正在问话,他不说浪荡言语的时候,实在太有欺骗色彩,“这位施主,如何称呼?”长时间没说话。他的嗓音都有些艰涩与结巴,“呜呜……”了之恍然,“原来是吴公子。”“吴公子可记得些什么?”郁岁怀疑这位吴公子是不是真的叫吴公子。吴公子说:“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