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丹被他小大人的样子逗笑了,她揉了揉图的脑袋,“成,我记得了。”在部落的最中间,有一群野猪兽人正团团围住了一只飞鸟族的兽人。他正是被蒙斯用树砸中脑袋的那只鸟人。不仅脑袋受伤了,翅膀还被同类压在身下,现在正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搭在身下。他尝试着扇动翅膀,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尖叫声。野猪部落的兽人趁着他在地上挣扎的时候,才飞扑过去,将他压在身下。战站在了他的面前,强压着怒火问道:“你们飞鸟族打的什么主意,为什么要来袭击我们野猪部落,带走的那些兽人都去哪儿了?”“还有,那些尖刺是怎么回事,还能不能拿出来。”乐丹见缝插针地问道。飞鸟族的兽人嗤笑了一声,像雕像般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笑容。他缓缓地开口:“很好奇吗?等你们死了之后就会知道了。”气的战一脚踩在飞鸟族的手腕上。只听咔嚓一声,手腕的骨头被战踩碎,皮肉贴在一起,骨头已经碎成了渣渣,惨白的骨头渣从皮肤中刺出来。“啊!”乐丹皱着眉头,她蹲在地上,“你还是说出来吧,野猪部落的兽人是整片大陆上以残忍闻名的,如果不想被活活折磨死,最好说出来。”“呸,”兽人一口血水要吐到乐丹的脸上。蒙斯伸出手将乐丹拽起来,躲过了带血的口水。战不耐烦地摆摆手,他便被野猪部落的兽人拖下去。乐丹只能听见哀嚎声不断地传过来,一直持续了一天。他的声音越发地微弱。飞鸟族究竟有什么秘密,能让兽人宁可豁出自己的性命都不透露分毫。乐丹转过身来就看见蒙斯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她以为蒙斯还是因为刚才自己不顾性命地去救图生气,于是伸出手也安抚地摸了摸蒙斯的脑袋。“还在生气吗?”蒙斯摇了摇头,他望着湛蓝的天空。“我觉得这件事咱们不应该卷进来,”事情已经大大超出了蒙斯的控制,他下意识地觉得事情越发地脱离掌控,向不知名的方向奔去。他的心脏不规则地跳动了两下,好像在预示着什么……“咱们出来是为了大熊部落换盐的,其他部落的事情还是不要过多插手的好。”想着自己部落嗷嗷待哺的幼崽,乐丹点点头。也是。恰巧战听到了两人的谈话。“盐?我有啊。”他不由的两人分说,一拍手,一排包在树叶中的盐整整齐齐地摆在两人面前。他豪爽地拍了拍乐丹的肩膀。“大熊部落就是我的兄弟部落,你们还缺少什么尽管开口。”乐丹张了张嘴,战继续说道:“肉呢?多那点肉吧,来人,帮大熊部落的兄弟送到他们的部落。”“啊……不用,就是我想说……”“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战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站在乐丹身后的蒙斯,他压低了声音,“刚才巡逻的兽人禀告我,在部落的山脚下发现了一只熊兽人。”“然后呢?”乐丹不解。熊兽人怎么了?大陆上熊兽人不是很多吗?“不是,”战看着蒙斯雪白的耳朵,“那是一只白熊兽人,”他怕乐丹没了解到他的意思,又重复了一遍,“白色的。”“啊,白色的,”等等,“白色的!”她惊讶的破音。随后也用同样复杂的眼神看向了蒙斯。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大陆上白色代表不详,而且纯白色的兽人应该只有蒙斯一个吧。“在哪儿?我们过去看看。”蒙斯皱着眉头问道。一路上他的步伐飞快,乐丹要小跑着才能追上。看着他担忧的侧颜,乐丹对那个白色的兽人越发的好奇了。带路的兽人领着他们一路来到了山脚下。乐丹远远地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熊面朝下倒在地上。血液将纯白的毛发都染成红黑色,后背上还有一道伤口,看着触目惊心的。白熊察觉到有人靠近,他机警地抬起头。看见了乐丹的身影时候,眼中的防备在一瞬间便化解了。温柔得如春天的溪水。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变幻出人形,靠在树上。那张英俊的脸庞竟然和蒙斯有几分相像。猛然一看,两个人长得一样。“你……你是?”乐丹的声音有些发涩。“我叫熊北极,丹忘记了吗?”白熊的声音十分温柔。糟了!乐丹脑子中轰的一声。熊北极不是已经死了吗?现在是什么前任和现任的大型修罗场啊。蒙斯面色凝重,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变换成野兽锋利的爪子。“你到底是谁?”蒙斯上前了一步,能削断石头的利爪扎进了白熊耳边的大树中。大树一阵颤抖,落下无数落叶。两双相似的眼睛在空中对视着。熊北极压根是不存在的兽人,是乐丹失忆之后幻想出来的。而且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那眼前的兽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能知道他和乐丹的秘密。白熊并没有恐惧的样子,他反而扬起了嘴唇,笑的一如既往的温柔。“我不是说了吗?我叫熊北极。”蒙斯被他刺激得浑身颤抖,他拔出爪子,直直地向着白熊的喉咙滑去。白熊没有丝毫的闪躲,反而眼睛中透出了兴奋的神色。蒙斯察觉到不对劲,犹豫着想要收回爪子的时候,一双小手抓住了蒙斯的大爪子。“丹?”蒙斯不可置信地叫道。乐丹更加的羞愧,本来就是自己的烂桃花,还让蒙斯的受伤。但是看着熊北极……乐丹还是愧疚地说道:“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她压低了声音,“实在不行我补偿给熊北极些粮食物资,把大熊部落补偿给他也行,你看他浑身都是伤,肯定经历了很多……”“对不起蒙斯,我发誓一定很快处理好,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行吗?”蒙斯深呼了一口气,他生平第一次甩开了乐丹的手。怒火快要压抑不住了。蒙斯忽然看见了白熊的笑容,他大脑一下冷静下来。“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