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像东方人,没准也是帝国的。”林微微盯着人后背看,“要不要去要个联系方式?”唐棠翻了个白眼:“别那么花痴行吗?”“可是真的好帅,而且还会开直升机,全部踩在我的审美点上。”唐棠推了林微微一把:“那你去要联系方式啊。”她往后缩,犯怂:“我不敢。”“德行!”唐棠直接追上去了。没一会儿,她就回来了。林微微急不可耐地问:“你去要电话号码了?”“嗯。。”“那他给了吗?”唐棠耸耸肩:“他说没有手机。”“……”这拒绝人的借口找得好不走心。“帅哥果然都高不可攀。”林微微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发现商宝蓝在发呆:“宝蓝。”她回神:“啊?”“发什么呆,你也被迷住了?”她只是笑笑:“走吧,装备的事还没问呢。”jing,他叫这个名字。后来,商宝蓝又去了几次滑雪场,但都没有再见到他,她私下去问过管理员,管理员说他不是滑雪场的员工,是雪山救援队的志愿者。又过了好几年,商宝蓝才知道他的全名,他是第一個拿下爱德林金鼎奖的帝国摄影师。颁奖礼上,他面向镜头,介绍自己说:“我是景召,来自东方帝国。”*****翌日,雨终于停了。叩、叩、叩,苏先生敲了三下,得到回应后,他推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董事长。”苏先生关好门,走上前,“有人想见您。”商裕德刚刚挂完警察局打来的电话,录音的事毫无进展。“什么人?”苏先生说:“侯勇辉。”苏先生是商裕德现任的秘书兼司机,上一任是侯勇辉。是夜,何婉林外宿。她十多年前就买了个小别墅,在萧山,用来“金屋藏娇”。商裕德一把年纪,她才看不上,夜夜笙歌快活得很。不记得换过多少个了,但周宪是她最喜欢的一个,喜欢到她全然听他的,还偷偷去做了试管。听见开门声,何婉林放下酒杯,从沙发上起身。“你怎么才回来?”周宪比何婉林小十一岁,正值壮年,跟何婉林好之前,在酒吧当调酒师。“喝酒了?”何婉林穿着丝滑性感的吊带睡衣,没骨头似的靠在周宪身上:“一点点。”他伸手,覆在她小腹上面:“你不能喝酒。”“知道了。”她小女人姿态十足,趴在周宪怀里,精心保养过的手有几道并不明显的皱纹,指甲划过周宪胸口,似有若无地撩拨。周宪抓住她的手,捏在手里把玩,他虎口有个纹身,硬币大小。“侯勇辉你认不认识?”“认识,怎么了?”“你有没有把柄在他手里?”何婉林身体坐直:“为什么这么问?”一直以来都是周宪在给她出谋划策,他机敏、警觉:“商裕德给他转了一笔钱。”何婉林当年也转了侯勇辉一笔钱,让他把岑永青推荐给商裕德。眼下怕是要东窗事发了。何婉林摸了摸小腹:“再过一个月,肚子就该遮不住了。”得要先下手为强。*****景召周二上午走的。五天过去,他还没有回国。“对不起领领,可能还要几天。”商领领窝在被子里讲电话:“你是不是又在做什么危险的事?”“不是。”景召说,“在谈政府军用器械押运的项目。”“既然不危险,那我去看你吧。”商家那边不用亲自出手,殡仪馆的事也不多,配音的工作都结束了,商领领这几天挺闲的。“一来一回太折腾了。”而且维加兰卡到底不比帝国安全。被子盖住了脸,商领领声音闷闷的:“可是我想你了。”景召没办法了,纵使有一堆不想她出国的理由,也只好妥协:“我让景一去接你。”“好。”为了缩减时间,商领领订了第二天早上飞卡兰帝的机票。景一会在那边的机场接她,然后再一同回维加兰卡,虽然绕路,但不用等航班,可以最快见到景召。到卡兰帝已经傍晚了。景一带她去了机场附近的酒店,几个月没见,少年又长高了,脾气还是一样的坏,烈性又急躁。“你先休息。”商领领放下行李箱:“我们什么时候动身?”“两小时后,我会提前过来叫你。”景一交代完就走,他的房间在隔壁,一开门,一把枪指在了他脑袋上。他带的人都倒在了地上,他扫了一眼,对方至少有二十几人。“你们什么人?”对方的头目是个蓝眼睛金头发的白种人:“我们老板想见见你。”就是不知道是哪位胆大包天的老板。景一知道,这伙人是冲着他来的,眼下硬刚也刚不过,他尝试谈判:“把我的客人放了。”不能暴露商领领集团女主人的身份。对方头目看了一眼房内:“一并带走。”商领领:“……”就这样,景一和商领领被带走了。赵守月从对面房间出来,摸了摸倒在地上的几人的脖子,都没断气,应该是麻醉枪。他给景召打了通电话:“小九爷,出事了。”景召立马问:“领领怎么了?”“景一被人劫了。”“领领呢?”赵守月说:“顺带也被劫了。”目标是景一,不是商领领,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对方人多,酒店这种地方也敢下手,肯定是有备而来,而且绝对来头不小,这里不是goldenworld的大本营,因此赵守月没有露面,免得被一网打尽。“你跟着他们,先别打草惊蛇。”“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