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她头脑里突然冒出这两个字,所有的一切都值得。想发给尚之桃,点开她的对话框后又关闭了。卢米想起尚之桃对她难以启齿的那段感情,大概也缺一次这样的公之于众。当幸福有了比较,就显的格外珍贵。工作收尾后裹着羽绒服去了聚会场地。大家都已经到了,看到卢米进去就停下音乐开始起哄。jacky从涂明身边站起身给卢米让座:“坐这儿坐这儿。”“我不坐。”卢米一屁股坐在最边上的位置:“不上你的当。”大家笑起来:“还有lumi怕的时候?”“我怕什么啊?”“那你坐过去啊!”“坐过去就坐过去!”卢米走到涂明身边坐下,在众人的注视下,涂明略微有些拘谨。卢米倒是大大方方的,看了涂明一眼,心里笑他跟小媳妇一样。“说吧!lumi你说!怎么回事?怎么开始的啊!”serena问她。卢米胳膊肘碰涂明:“问你呢,怎么开始的?”涂明不太习惯在这样公开的场合被解剖,就敷衍大家:“一场意外。”“一夜情?”daisy睁大眼:“lumi原来说要睡老大,难道因为这个开始的?”“不是一夜情。”涂明纠正:“认真的。”怎么就认真了?老大能认真,卢米可是不太认真的。卢米看不过去,喝了口啤酒,当一声把酒杯放到桌子上:“我来!我说!”卢米讲话真真假假,编了一个两个人互看不顺眼,又慢慢了解,最终日久生情的故事。大家都不肯信,卢米手一摊:“爱信不信!”就这么糊弄过去。又有人好奇谁主动,卢米指涂明:“他主动啊。”涂明也不否认,用沉默混时间。实在审不出什么来,那就只能喝酒唱歌。这一年收获仍旧很多,大家无比的开心,酒下的快。卢米心情很好,也跟大家喝酒。涂明难得不管她,由她去。别人都很热闹,而他看起来不太合群。有他坐在那里,大家多少拘谨。于是借故打电话躲出去,在门口碰到躲应酬的luke。两个人找个安静的地方坐着,一人一杯柠檬水。“有预谋公开?”luke问他。“不是,真的就是在那个场合下,突然觉得不公开可惜了。”“这么高调不像你。”“偶尔高调一次。”luke点头,过了很久才说:“我觉得不错。”“什么不错?”“在这样的场合做这样的事,挺不错。谈婚论嫁了?”“还没有。是我自己有这样的打算。”“那等你好消息。”“我是不是要辞职了?”涂明问luke,公司不允许,他带头打破公司规定,是要走的。“不必。不差你这一个。”luke对他说。涂明想起第一次见luke,觉得他棱角分明。luke挖他的时候他正身处举报风波,对方为了让他撤回举报散播了他很多谣言。涂明意外luke那时挖他,luke却说:“成年人分得清好坏。趁你被动的时候挖你,省钱。”他话虽然这么说,最终的年包给的极其大方。“谢谢。”涂明对luke道谢。“别谢我,谢lumi吧。”“为什么?”luke耸肩:“因为她对别人的善待,偶尔有点回馈,让她有意愿继续做好人。”“她一直是好人。”涂明为卢米辩驳:“从来都是。”luke冷笑了一声,临走前提醒涂明:“lumi喝多了场面不可控。”luke了解卢米,等涂明回去的时候,场面已然不可控了。卢米没喝多,别人喝多了,这躺一个那卧一个。她蹲在那拍jacky膝盖:“兄弟,起来喝酒啊!这就喝完啦?”涂明问秘书:“喝的急?”“对,您出去就开始了,场面不太可控。都想跟lumi喝酒,结果lumi三言两语变成了一起喝。然后就…”酒局么,三分醉七分醒,躺倒的都在装蒜。卢米当然知道。故意逗他们呢!涂明跟秘书交代完,拉着卢米走出去。卢米把围脖系紧,缩进涂明怀里:“去哪儿啊?”“开车转转?”“走啊!你没喝酒吗?”“一直没喝。”“那你开车。”从酒店开出两公里,拐进小路,没有路灯,没有人和车。想开车散心,却无意间走进黑暗。车停进一个未知停车场,卢米偏过头看到昏暗中涂明的脸,有点动人。卢米酒意上涌,意识狂飙,摸索到涂明的手,拉到她面前,低头吻他掌心。酥酥麻麻的吻,带着一股细腻的温柔,钻进涂明心底。还未消化,指尖又被她含进口中。涂明出差太久,一个动作就让他血液奔涌。卢米的车后座空间真大。涂明手掌扣着她脖颈,将她拉向他。车微微的晃,卢米抬起头看到有光由远及近,颤着声说:“涂明,有车来了。”“然后呢?”“停下。”“好。”涂明猛烈几下,听到卢米的呼吸卡在喉间,又骤然停下。仰头看着卢米,目光绞在一起,涂明缓缓动作,移动的车灯缓慢经过,卢米埋首到他颈间,避免被人看到。像在做坏事,因而感官格外强烈。明明动作很轻,却有丝丝缕缕热意慢慢聚集,终于将人烧了,卢米沉默的尖叫为这大火添了一把柴火,让它烧了很久。灯光远去,车内归于黑暗,卢米的唇贴着涂明的,久久没有移开。半个肩膀露在空气里,内衣肩带被拉下去。涂明离开她的唇,自她脖颈缓慢向下,问她:“还有车吗?”卢米眼神迷蒙,微微抬了,周遭一片黑暗:“没有。”话音刚落,又发出惊呼,涂明动作极快将她置于座椅上,一阵狂风骤雨,打的卢米神智不清。掌心贴在冰冷的车窗上,冷与热相遇,有隐隐雾气在车窗散开。卢米大叫出声,又被涂明度堵回去,喉间呜咽,唇分开的时候有细细银丝。“涂明。”卢米想求一个痛快。涂明不肯给,捏着她脸:“叫老公。”卢米觉得叫老公腻歪,别别扭扭不肯开口,涂明有的是办法让她开口,将到的时候停下,反反复复,不给她痛快。卢米快急哭了,用力咬他,带着哭腔:“不是人!”“叫老公。”“老公。”这声老公声软而颤,叫的涂明头皮发麻,动作愈发猛烈,终于给了她一个痛快。“你要提前适应,早晚要叫老公。”涂明在整理衣服的时候对她说,场面有点狼狈,卢米又开始放赖,斜靠在座椅上不肯动。“车震太累了。我腿酸。”卢米不接涂明老公老婆的茬儿,控诉起车震来:“这样的时候,腿酸;这样的时候,腰酸。”“刚刚你不是这么说的。”“刚刚我怎么说的?”“下次还要。”…卢米起身打涂明,被他抱进怀里,一边帮她整理衣服一边问她:“明天你们约了温泉和水疗?”“啊…”卢米啊了一声,猛然想起刚刚特别无序的时候,涂明在她脖子上狠狠的几口。“我操!你真孙子!”卢米捂着脖子瞪涂明:“你等着,我明天肯定穿那件温泉泳衣,让别人知道你今天晚上干的畜生事儿!”“我不怕。我们公开了。男女朋友这样不正常吗?”涂明捏她脸:“随便穿,我不管。”“说真的。”涂明很认真:“我也是刚刚突然想起来,我没控制好,提醒你而已。”“哦。”卢米喝了酒,又经历这么一遭,困意来袭:“快,我要回酒店睡觉。”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错过了上午的集体活动。下去自行安排,卢米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花样来,于是决定泡酒店。年会的零散片段扩散到唐五义那里,他给卢米打视频,带着兴奋:“我说兄弟!我都震惊了!这是夫子吗?夫子吃错药了吗?夫子太牛逼了,夫子是这个!”唐五义在视频里竖起拇指:“这么说吧,从前夫子在我心里是gay,现在是纯爷们。”“还有啊,份子钱我从现在开始攒。你们什么时候结婚?”“你准备随多少钱?”“两年咖啡豆。”“行!就这么说定了啊!”卢米嘻嘻笑着挂断电话,猛然想不起昨天晚上的细节了。他们戴套了吗?“戴了吗?”她问涂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