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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1 / 1)

“等几日之后你恢复好,也差不多是围猎的时候了,到时我带你去骑马,好不好?”不愿听他转移话题,江殊澜心里酸酸涩涩的,忍不住低声问他:“你怎么这么快就变心了?”她明明感觉得到他是在意她心悦她的,并非只有她自己沉湎于那些两人紧密相依的时刻。但现在他却好像想疏远她。临清筠心里一窒,劝哄道:“没有变心。”“那你怎么……”江殊澜的话还未说完,临清筠便靠近,在她颊侧落下一吻。“你要养病,也要养伤,不能再胡来了。”他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唇,解释道。江殊澜被临清筠突然的吻弄得微懵。临清筠语带疼惜:“抱歉,今早我有些失了理智,还伤了你,以后不会了。”原来是因为这个。江殊澜心里疯长的委屈和猜测乖乖偃旗息鼓。她亲昵地拥着临清筠,靠进他怀里,“不用道歉,更不用自责。”声音偏轻偏软道:“我很喜欢。”“你的每个模样我都很喜欢。”像是怕他不信,她又认真重复了一遍。临清筠俯首,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心里无声轻叹。他怎么舍得,又怎么可能变心。在她还不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爱了她很久很久。临清筠心底每一寸都深深烙印着她的名字,谁都无法改变,无法抹去。哪怕是他自己。第二十七章初春气息一点点驱散整个冬日的阴冷,鲜活的嫩绿终于掩下深深浅浅的枯败之色。江殊澜接连几日都在公主府里安心养病。其实她第二日便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了,但还是乖乖把林谨开的药都喝下。因为临清筠每天都会早早来陪她,温柔地提醒她服药,再喂她吃甜蜜可口的瓜果。每回他到的时候江殊澜都还未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时便能看见临清筠正坐在桌边安静看书。不会离她太远,但也不会太近。前世互明心意后,每个他们共度的日子江殊澜都会在临清筠怀里醒来。无论他忙不忙,无论她清醒过来的时辰有多晚,临清筠都不会让她在睁眼那刻发现自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所以病得迷迷糊糊那天,她曾像以前一样告诉临清筠,醒来就能看见他的感觉很好。而后来一连几日,临清筠都让她体会到,甚至是重新习惯了这种安稳的幸福感。在那日短暂的失控过后,临清筠再回到江殊澜身边时又找回了一贯的自持。后来江殊澜讨抱或索吻时他都会温柔地回应,但没再失去冷静。江殊澜并非不满足,因为即使临清筠未明言,她和他也已经心照不宣地成了对于彼此来说很特殊的人。但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似乎有什么东西是悬浮失真的,落不到实处。他明明就在她身边,她偶尔却会觉得他离得有点远。印象里,江殊澜前世不曾有过这种感觉,又或者是那时的她其实没有足够精力和心神察觉这些细微的方面。她担心是不是自己太心急了,突然让他打破了平日待人处事的态度和原则,才让他猛然反应过来后坚持时时克制。还未待江殊澜想好要如何处理他们之间不太对的地方,就到了京郊围猎的日子。这天清晨,临清筠也早早到了公主府等候。江殊澜在寝殿内换好骑装,准备出去找临清筠时又折返到床榻处,打开了里侧的一个小暗格。看见父皇亲手为她打的那把小金剪后,江殊澜思忖了几息,把它收进了袖中。今日或许用得上。从寝殿出来,江殊澜看见着一身玄色骑装的临清筠正立于廊下,肩宽腰窄,身材挺拔,脊背线条流畅。比起平日里的温润感,多了些潇洒利落的气质,像是从斯文书生成了打马游街的恣意少年。“临将军今日真好看。”江殊澜快步走近。临清筠看着她明艳的模样,含笑道:“澜澜更好看。”玉红色很衬她,骑装也让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和纤细身段显露得恰到好处。回城那日他抱着江殊澜上马时曾揽过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让人裁制这身骑装时的尺寸才分毫不差。江殊澜不知他心底掠过的念头,她想起了什么,忽然牵起临清筠的手翻开他的衣袖。那儿果然绣有暗纹玫瑰。绣活同样比较一般。那日收到骑装后,江殊澜曾在牵他手时悄悄看过,临清筠左手手指上的确有几处被针扎过的痕迹。一想到战场上舞刀弄枪,平日里翻书提笔的那双手曾拿起针线做这种暗藏心思的小事,江殊澜心里便暖融融的。江殊澜笑盈盈地抬眸看向他,揶揄道:“将军好巧思。”前几日江殊澜没有追问袖口竹纹的事,临清筠以为她不会再提起,忽然见她目光狡黠地望着自己,临清筠神色不太自然地收回手。“我们出发吧。”他转移话题道。江殊澜怕又把人逗过了头,点到为止后便不再深究。“好。”马车缓缓行进。一缕晨光经车窗投入,轻轻浅浅地在江殊澜肩头跃动。临清筠凝眸看了看那缕赖在她身边不走的春光,才温声道:“今日或许会有人来找你。”“你是指北武国的四皇子吗?”江殊澜问。临清筠微微颔首。江殊澜听叶嬷嬷和邢愈汇报过,近来京都疯传北武国四皇子有意求娶她,想借和亲稳固两国邦交。不少人都说,这是她这个身份尴尬的公主最好的去处。无论这个消息是皇帝还是北武国使团那边放出来的,江殊澜今日应该都得不了清净。江殊澜语气自然道:“我今日只想和临大将军好好骑马,别的都不管。”见她神色间并无任何细微的变化,临清筠暗自松了口气。他想知道江殊澜对传言的态度,或是对和亲一事的态度。但他不能越界问她,只能这样试探。“若是江柔或者范明真找来了,你也不用理。”江殊澜转而道。上次在酒楼时临清筠下了江柔的面子,她想带人强闯公主府时也是临清筠的手下拦了她,江柔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江殊澜提醒临清筠:“江柔如今脾气古怪,很多时候都不理智,待人残忍狠毒,必要时你不需要顾及她公主的身份。”可以出手自保和还击。“范明真那个伪君子你更不必在意,当他不存在便是。”听见“伪君子”几个字,临清筠手指微动,心底一沉。“好。”他神色如常道。马车行至猎场外,江殊澜被临清筠扶下马车时周围不少人都看见了,三三两两地小声议论了起来。“听说临将军和唯阳公主近来关系十分亲密,看来果然如此。”一人语气暧昧道。“孝期结束,公主也该给自己找个好靠山了,不然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京都不少人都知道云月公主、唯阳公主、范明真三人之间的纠葛。江殊澜虽公开否认与范明真有过婚约,但官宦世家都清楚其中真相。如今云月公主与江殊澜虽同为公主,但孰高孰低一目了然。云月公主毫不掩饰对江殊澜的厌恶,很多人都觉得江殊澜可能不止会失去先帝定下的婚约。或许能安然无恙地活到什么时候都不一定。“贵为公主却自甘堕落,以色侍人以换取庇护,简直可笑。”一道充满恶意与贬低的声音自马上响起。周围人霎时噤声。说这话的人是左相之子李风,也是太子亲信,平日里便眼高于顶,其他人却是不敢公然冒犯皇室的。虽然隔了段距离公主应该听不见,但若被有心之人听去了必定是大麻烦。临清筠目光柔和地看着江殊澜上马,转身走向自己的战马时眼底闪过一丝不耐,手腕轻动。李风下流龌龊的目光正黏在江殊澜身上。不待他出声对她婀娜的身姿发表言论,他的马却突然嘶鸣一声,高高抬起前蹄,旋即发了狂似地跳跃回转。“怎么回事?!”“马怎么突然受惊了?”“快救人!”旁边的人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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