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沈勋那样性情冷淡的人也破戒了,看来所谓不近女色是假的,没有遇到/姝/色/才是真的!陆氏往前走了几步,居高临下,“抬起头来。”苏吱吱抓紧了裙摆,不敢反抗,她缓缓抬头,陆氏抬手就是一巴掌上去。看着跪在她面前的年轻美貌女子被打歪了脸,陆氏只觉得心里舒畅。就仿佛,跪在她面前的人是洛韶儿。首辅夫人又如何?京城人人爱慕又如何?还不是跪在她脚下!苏吱吱脑袋嗡嗡响。她不明白,为何贵人们总爱扇人耳光。这时,陆氏问道:“你叫说什么名字?”语气缓慢,但阴阳怪气。苏吱吱吞咽了一下,这次是被吓得。她小声答话,“奴、奴婢……名苏吱吱。”陆氏不满意,她想听到这三个字:洛韶儿。她就是看苏吱吱不爽,无关乎任何事,就因为这张脸。陆氏又抬手,正准备再度打下去。却在手掌扇下去之际,被人当空握住了。陆氏一顿,侧过脸来,目光更是不善。沈勋看了一眼跪地的苏吱吱。他万没想到,才离开没多久,这小女子又惹祸上身了。沈勋,“母妃,您这是何意?”陆氏冷笑,“怎么?你带回来的一个没名没分的女子,我还不能管教了?”沈勋没有反驳,他放开陆氏的同时,道:“儿子替她受过吧。”陆氏也不会对这个儿子手下留情,她对这个提议毫无意见,“那敢情好呀。”一言至此,陆氏抬手又是一巴掌打在了沈勋脸上。比刚才那一巴掌还要手重。苏吱吱惊愕了。怎么王妃对自己的儿子也不手软?沈勋站在未动,问道:“母妃,您可消气了?”沈勋脸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巴掌印。陆氏的掌心疼了,她冷哼一声,她每次面对沈勋,看着他如今长身玉立、兰芝玉树的模样,就会控制不住想到她那个可怜的孩儿。倘若她的孩子还活着,是不是也如同这般光景!陆氏,“管好你的人!”丢下一句,她拂袖延长而去,对苏吱吱的身份不管不问,似乎哪怕是沈勋纳了苏吱吱做妾,陆氏也不会干涉。待小径上安静了下来,沈勋又看向苏吱吱,还有一地的琵琶,他好像立刻了然了。“起来吧。”苏吱吱站起身,可谁知双腿一软,下一刻就倒了下去。沈勋眼疾手快,索性把她打横抱起。又轻了。沈勋蹙眉。苏吱吱呆呆的看着他。世子爷刚才是替她挨了一巴掌……她心跳突然加速。饶是如何圆滑世故,但也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何况沈勋还是她第一个男人。不过,苏吱吱很快就把内心的小花朵掐断。不行不行!不能幻想!世子爷怎可能真心待她这样卑微身份的女子呢?到了紫竹苑,沈勋放下苏吱吱,见她小脸红彤彤,眼神躲闪,衣裳也脏了,他沈声低喝,“又脏了,去重洗。”苏吱吱正要应下,这时,肚子又叫了几声,“咕噜噜……”沈勋,“……”苏吱吱可怜巴巴抬眼,“世子爷,奴婢……都快好几顿没吃东西了。”第十二章紫竹苑,西花厅。苏吱吱虽是饿极了,但还在小口小口咀嚼,这是在如意楼十五年来养成的习惯,一时半会改不了。沈勋难得闲下来,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苏吱吱吃饭。小姑娘身型瘦弱,嘴也小,粉色唇瓣因为进食之故,逐渐变成嫣红色。她无疑,是个娇俏美人。哪怕是沈勋这样性情冷淡的人也对她三番四次失控。苏吱吱搁置下竹筷时,打了两个饱嗝,一脸满足的看向坐在她对面的男子,“世子爷,你怎的不吃?”沈勋幽眸微眯。他当然还记得真真切切,这小女子一路上是如何“冷落”他。两人足足冷战了数日。现在吃饱了就变脸了?沈勋嗓音不冷不热,似乎没什么情绪,“好吃么?”苏吱吱点头如捣蒜,“嗯,世子爷也要尝尝么?这酱鸭子可真好吃!”她不知该如何形容,总之就是十分美味。沈勋凸出的喉结滚了滚,从石杌上起身,嗓音突然之间变得喑哑,“既然你饱了,是该轮到本世子了。”他拉起苏吱吱,直接把人打横抱起。苏吱吱愣一下,后知后觉才明白过来沈勋是什么意思。她小脸一红,说实在的,她对这事的确心存后怕。沈勋呼吸不稳。好几日不曾亲密,他也不知自己是到底是怎么了,对这小女子有着近乎痴迷的贪恋。尤其是已经体验过那种极致,就再也没法戒/欲。苏吱吱这一路上长高了些,身段也与在如意楼时不大一样,毫无疑问,她正在长身子。就是一个小姑娘啊。不过,沈勋很快就忽略自己是在欺压一个弱质女流。黑漆雕海棠花千工大床晃动了几下。沈勋大抵知道,接下来苏吱吱一定又会哭,他还发现,王府的婢女服饰很方便他行事,低领样式很适合苏吱吱的身段。“一会不准哭。”苏吱吱明白贵主的意思,她咬着唇,侧过脸去。果然呐,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能反抗么?无疑是不能的。沈勋不满意苏吱吱的这个态度,掰正了她的脸,迫使她看着自己,“也不怕咬坏了!”他随手扯下浅碧色小衣,堵住了苏吱吱的嘴。哭声会扰他心烦。这个时候,沈勋也想放/纵自己。他也只有这一刻才能真真正正做他自己。……一番“调/风/弄/月”,沈勋胳膊上青筋凸起,一滴滴汗珠冒了出来。清寡了数日,今日无疑/持/久。沈勋此前从不会多言,今日尚未结束之前却有了兴致说话,“真是个妖精!在扬州如意楼学的?嗯?”苏吱吱无言以对,更是张不了口,“……”她甚么也没做呀。不知过了多久,苏吱吱沉沉昏睡。沈勋到了最后才意识到自己又过分了。他愣了愣,待一道天光在脑中乍现,他终于肯收手。*苏吱吱再度醒来时,屋内已经点灯。她身上清爽,有人清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