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自然是要敞开玩的。只是做东的时郁不在,大家都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不过大家也隐隐猜出时郁在干什么,别问怎么知道的,问就是时郁在班里的时候就天天睡。既然时郁不在,那就只剩下……在场的人纷纷把视线落在了荆谓云身上,在他们眼里,时郁和荆谓云俨然是捆绑在一起的。可问题是,尼玛谁敢拉着荆谓云玩啊!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气氛有那么点尴尬。荆谓云抬手按了按眉心,微不可察地深吸了口气。大小姐真是什么都不管,把他当狗可劲使唤呢。他扫了眼会所里的人,声音冷到极致,沉声道:“耗子。”到底是认识几年的兄弟,陈浩屿立马心领神会。他和这些富二代不一样,他是混子出身,别的不敢说吧,玩起来绝对是当仁不让的。陈浩屿招招手,叫来一个服务生,小声说了些什么。很快,红酒被撤下,换成了啤酒和白酒,女生面前则摆了一些度数低的果酒和鸡尾酒。陈浩屿是这么想的,都是年轻人,就别玩大人装逼那一套。今天是来放松的,不是来拉拢关系社交聊生意的。一个个十六七岁的男生女生,打扮的像是参加高级宴会,这怎么可能玩得开?所以,当一个个穿着深v小短裙,妆容艳丽的成熟美女姐姐走进来时。场上顿时爆发出一阵“卧槽”声。灯光也被调暗了,有那种纸醉金迷的味道了。陈浩屿不傻,知道把握好度,只是让人负责倒酒,唱歌跳舞,绝不做过分的事。在场的人,大多是有权有势的富二代,若是不小心被拍到什么,传出去了,坏的是时家大小姐的名声。毕竟,是时郁喊人过来玩的。出了事,时郁是要负责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有些许兴奋,却始终没人敢开那个头玩起来。陈浩屿笑了,直接倒了杯酒举到荆谓云面前,“云哥,大小姐跑路了,你是不是得替她罚几杯酒啊?”见陈浩屿敢这么和荆谓云说话,旁边的人一惊,纷纷观察着荆谓云的表情和脸色。都是人精,等着看人下菜碟呢。荆谓云什么也没说,从桌上拿了一瓶酒,尽数灌了下去。在周围人诧异的目光下,那一瓶子酒越来越少,直到见了底,荆谓云脸色都没变一下。“我靠……”“牛啊!”沈寻给荆谓云鼓了鼓掌,也拿起一瓶酒朝他举了举,“哥们,走一个?”听到“走”这个字时,荆谓云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瞥了沈寻一眼。这是个会玩的,就是有点憨。玩这种事,不用学,哪怕不怎么来这种地方的人,很快也能上手,更不要说这些有钱的人,一开始只是碍于荆谓云在,不太敢放肆。有沈寻这憨货带头敬酒,荆谓云又默不作声接了。酒过三巡,气氛开始活跃起来,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聊天玩牌。唯有梁恬皱了皱眉,不断看向荆谓云和陈浩屿,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们两个,像是天生就属于这里,简直不要更配。时郁不在的时候,荆谓云仿佛解放了什么不知名的属性。他半倚在沙发里,脱了西装外套,只留下里面的白衬衫。衣领处的扣子被解开了两颗,衣服下摆肆意张扬地敞在外面,并没有规矩地塞进裤腰里。隐约可见一小截黑色的皮带露出来。荆谓云这人似乎压根不知道自己那张脸有多显眼。他没有参与游戏,而是自己坐在另一边无聊的喝着酒,黑眸中盛满了戾意,隐隐透着几分躁郁。少年咽酒时,喉结在颈线上慢慢滚动了下,禁欲又性感。这样子要是让大小姐看见,可不得了。“云哥,来一根?”陈浩屿摸了根烟递给荆谓云。他抬手接了过来,黄白的烟杆在手上辗转把玩着,并没有马上点燃。没人注意到,荆谓云时不时就会看一眼远处的秋千。他有点怕帘子会被掀开,可酒精上头,又让他希望那个帘子能被掀开。大小姐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他荆谓云就这样,恣意妄为,疯到没边。所有的善意早在那些年里消磨殆尽,一点不剩。至于要让大小姐接受什么,荆谓云自己也不知道。他的感情晦涩扭曲,疯狂却又克制。明明生人勿近,脾气暴躁,却又要故作姿态,装出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性格,也不知在玩着什么角色扮演游戏。无法言述的烦躁感涌上心头。荆谓云摸出他那个金属打火机,低头点燃手里的烟。他不说话,安静地坐着,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禁欲”感。作者有话说:云哥的名字其实也有寓意,小可爱们可以猜猜看qwq~第41章面上没什么表情的少年, 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灯光昏暗,音乐噪音听久了,人也麻木了。酒不知喝了多少, 荆谓云眼底涌动着不知名的暗火, 觉得有些燥热,他随意地把手指插进发间,把黑发往上捋, 露出额角一道近一寸长的褐色疤痕。那道疤痕不仅没有损害他完美的五官, 反而增添了一种野性感,显得他戾气很重。不知是谁小声说了一句,“荆谓云以前也这样吗?怎么感觉他喝酒以后有点吓人……”以前荆谓云脸上总是带着伤, 又坐在最后一排,再加上大小姐刻意让众人欺负他。除了那双凶狠的眼眸以外, 荆谓云从未反抗过。这也导致班里的人,在他有意为之下被误导了。荆谓云这人, 其实一点也不规矩,像个天生的反骨刺头, 坏种一个。他手指很长, 根根分明,拿着根半燃的烟, 带着点懒散, 满身的烟味和酒气。挺清醒的,没醉。“喝这么多, 头会不舒服的, 喝点蜂蜜水吧?”一道娇软透着股媚的嗓音响在荆谓云耳边。女人深v的衣领露出一道深深的事业线, 她长得漂亮, 身材好, 声音似娇似喘,听得人心头痒痒。她把手伸到前面,作势要去拿荆谓云的杯子。下一秒,荆谓云单手扣在杯子上,将杯口全部盖住。少年衣领稍乱,锁骨露出个边儿,摄人心魂的性感,那副样子,简直比女人还要欲。女人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她就是干这一行的,最会看人眼色。一眼就明白荆谓云是不喜别人靠近的那种,她自然地收回手,笑着问:“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玩?我看他们开始玩骰子了。”荆谓云不说话。女人便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酒,“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和姐姐说,你懂的,姐姐最擅长让人放松了。”闻言,荆谓云终于有了点反应,他冷冷地瞥了女人一眼,缄默不语。未来大佬的冷漠注视,对女人来说毫无杀伤力。她在法兰工作不是一天两天了,什么人没见过?再加上荆谓云目前只是看起来凶,行事还是比较低调的。他不惹事,不主动闹事,只是一个人喝着闷酒,不像是那些仗着家里有几个子,来装逼的。瞅着还有点可怜兮兮的。像是被主人抛弃在路边,等着被捡回去的狗狗。女人没忍住失笑道:“瞧你吓得,咱们得了吩咐的,不做出格的事,我看你也就十七八吧?是个新手?”“滚。”荆谓云握着杯子的手徒然用力,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格外狰狞,似在隐忍压抑着怒火。女人没滚,不过也有分寸的没坐得离荆谓云很近。心里不由得感慨,这少年当真是有副叫人惊叹的好皮囊,可惜脾气不怎么好,不然来当个招待,绝对稳赚不赔。应该能给时家赚不少钱,要是再浪一点,没准还能在床上拉拢拉拢人脉。“……”荆谓云太阳穴狠狠跳了跳,听到这女人在心里是如何编排自己的,强忍住把酒泼在她脸上的冲动。这是大小姐的地盘,他不能在这里发火。偏偏这女人不怕死一样的继续拱火。“知道吗?我们这一行有个规矩,碰到新手的时候还要给红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