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怔之后便是轻笑,翟松月不再多说什么。她不勉强他,既然他不愿意那就算了。江栩里面穿了件白t,没有任何图案。翟松月让他找个自己觉得舒适的姿势坐着就好。她画画的时候很安静,也很认真。给脸部勾线的时候,她的视线在画纸和他的脸上来回游移。每次看过去的时候,正好和他对上视线。他都会匆忙移开。翟松月纵容的轻笑,不多加言语。因为担心他坐久了会累,所以翟松月空出了一段时间来休息。她拿着手机点外卖,问他想吃什么。他在旁边喝水,听见她的话垂眸:“都可以。”翟松月问他:“有没有什么忌口的?”他摇头:“我什么都吃。”翟松月淡笑:“那很好养活。”他一愣,简单的一句话也能将他撩拨到面红耳赤。还是太过单纯了。看到他这个反应,连翟松月都开始反省,自己刚才的话会不会太轻浮了一些。因为事先询问过江栩能不能吃辣,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她点了川菜。刚才还说自己什么都吃不挑食的人,这会拿起筷子脸色为难:“我不喜欢吃葱花。”翟松月端过他的碗,有耐心地将里面的葱花全部挑拣出来。江栩这才重新拿起筷子。他吃饭不快,慢条斯理的,饭桌礼仪很好。翟松月怕他口渴,贴心地给他倒了杯温水。一顿饭吃完,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他重新在椅子上坐下。那幅画已经快完成了,只剩最后的步骤。江栩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他用手捂住肚子,额头冷汗微沁。翟松月察觉到了,急忙放下笔起身过去,温声问他怎么了。他摇了摇头,说没事。可声音都开始发颤。最后脱力倒在她怀里。翟松月抱着他,急得只恨自己不会说话,不能追问他到底怎么了。手语都打的乱七八糟。他在她怀里轻微打颤,嘴唇都变得毫无血色。过了好一会,他才委屈巴巴的说肚子疼。肚子疼?难道是刚才吃的太辣了?翟松月让他先坐一会,她去给他拿胃药。他摇了摇头,握住她的手:“姐姐,我经常这样的,你帮我揉揉就好了。”翟松月没有拒绝,她此刻也是心急如焚。在他身旁坐下后,手隔着衣服去给他揉肚子。她的手不大,但是手指纤细修长,因为长期画画,所以指腹是有薄茧的。棉质t恤在她的揉抚之下轻轻压出几道褶来。他眼尾泛红:“姐姐,衣服太厚了,揉了没用,还是疼。”t恤的面料已经薄到她的掌心甚至能感受到他腹肌的轮廓了。可听他这么说,翟松月也只剩下为难。“那怎么办呢。”他红着脸把衣服往上掀,抽绳运动裤轻轻往下扯,露出八块腹肌和人鱼线。然后拉着翟松月的手慢慢放上去。掌心之下的触感炙热,男女的构造好像确实有所区别,他的身体是硬的。她稍一迟疑,还是轻慢揉抚起来。一边揉一边用眼神询问他,有没有好点。他一开始还眼神闪躲,不敢看她,到了后面,竟然有几分迷蒙,看着她薄唇微张,轻轻喘气。腰腹也起伏得厉害。好像在剧烈忍耐着什么,又像是刚运动结束。翟松月看不清这是难受还是有所好转,没办法从他的表情来判断。她刚要松手去拿手机询问,在离开的那一瞬间,他急忙握住她的手重新按下去。带着她去抚摸,比刚才更重更急切。t恤的下摆完全拉上来了,为了方便她的动作,他甚至用嘴咬住,防止衣摆往下落,妨碍她之后的动作。第八十一章肌肉纹理的线条是匀称性感的, 随着逐渐加重的呼吸,腰腹处起伏的厉害。每一处呼吸的发力,肌肉的走向就更明显。如同被划分出来的区域, 整整齐齐的八块。腹肌与腹肌之间的嵌合处,是凹下去的线条。若把人体比作画板, 带着温热柔软触感的画笔悉心在凹陷处描绘。每一次描绘都能引来剧烈的战栗,腰肢不受控地摆动颤抖。“姐姐,肚子不难受了。”他乖巧地伏在她肩上,被病痛折磨之后的虚弱, 让他连说话的声音都微弱。翟松月松了口气, 下意识想将他推开,到底还是过于亲昵了一些。她的人被他抱着,肩膀还枕着对方的下巴。小朋友一声一声抑制不住的轻喘。想了想, 最后还是作罢。她始终顾虑着他的自尊心, 担心这一推又会让人难过。抬起的手最终放下, 改为轻抚他的后背。“姐姐, 肚子不疼了,可是别的地方好涨。”他脸色酡红,有种呼吸不上来的微窒感。看模样,是真的很痛苦。“你刚给我揉肚子的时候, 就好涨, 都要撑破了。我是不是生病了,我会死吗, 涨得快炸了。以前也涨过,但没有哪次像今天这样,姐姐,我一看到你就涨得难受。”他委屈巴巴, 像条刚被救上来的落水小狗。翟松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稍微迟疑后,眼神担忧。问他:“你去里面先休息一下?”他抿唇:“姐姐会因为这件事对我有不好的印象吗?”想不到他居然在意这个。翟松月轻笑:“怎么会,这很正常,你不用有负担。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他身体不舒服,那就进去躺一会。休息一下,等缓过来就好了。平时这间美术教室只有翟松月一个人用,先前这里是空着的,后来翟松月去和学校申请。她在高二就已经提前被录取,先后参加过数次世界级的比赛并且获得了名次。但最后还是和其他考生一起参加高考,最终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这所大学。所以她的申请很快就批了下来。教室里面是个小型休息室,有一张沙发和书架,角落则放着床。她平时画累了会进去躺一会。门是普通的布帘,只遮了一半。隔音几乎没有。他应该是真的很难受,翟松月听见他在喊她的名字。一声重叠着一声,平时说话气息很稳,这会却好像始终缺了一截。喊到一半便软下去。“姐姐。”“松月姐姐......慢一点。”“姐姐......哈啊,我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