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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1 / 1)

她的沉默终于让楚淮发觉了不对劲,“怎么了?今日似乎有些不高兴,谁惹你不开心了?“是有点事。”萧容心中挣扎,还是觉得自己无端的猜测很没劲,有什么事该和阿淮说清楚,就像之前她不也一样觉得自己无法成为阿淮的正妃吗?可阿淮却用行动告诉她可以,当初看起来不可能的事,现在也成了真。所以这件事干脆也说清楚,因为她的确不舒服,憋在心里久了,两人相处难免会有隔阂,最终的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什么事,你说。”楚淮用手揽过她的腰肢,让她在自个腿上侧着坐。萧容看了他一眼,措辞了下,“你以后是不是一定会纳妃嫔?”楚淮拧眉,十分不解,“你为何好端端提到这个?”“就是突然想到了,”萧容低着头,“你是储君,按理来说也是要选妃的,就像萧应一样。”“萧应是萧应,我是我,我何时说过我就要纳妃了?”楚淮觉得莫名其妙,一个大帽子兜头砸了下来,他觉得很冤枉。萧容的指尖抠着楚淮衣袖上的花纹,“你刚才不是说日后东宫会忙碌,我需要操的心就多了,你不是这个意思嘛?”“嗤,”楚淮哭笑不得,“容儿啊容儿,你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啊?”楚淮抬起她的下巴捏了捏,又气又欣慰,气是因为她完全误会了他刚才的那句话,欣慰是好歹这个小姑娘长了张会说话的嘴,晓得说出来,若是憋在心里,岂不是要憋到他老死,才能向她证明自己不会纳妃?萧容无辜的眨了眨纤长的眼睫,“我怎么了嘛?”“我方才那句话的意思是,如今东宫只有我们二人,往后我们有了孩子,你说是不是要操心?一个孩子就够头疼,我们少说也得生两个,可不是忙碌,你是如何想到我要纳妃上去的?你这是明晃晃的冤枉我啊,我可真是有苦说不出啊,唉!”楚淮摇头叹气,当真是没想到容儿想的是这个,怪不得她方才兴致不高。萧容一听这话小脸瞬间涨红了,一双杏眸扑闪扑闪,不知该往哪里看,一把抱住楚淮的脖颈,将脑袋埋在他肩上。这下真是要丢死人了,两人完全不是一个想法,这能不闹笑话嘛?萧容感觉自个浑身都热了起来,要烧着了,这也太羞耻了。阿淮想的是美好的未来,她想的是能不能反悔,这要是被阿淮知道,会不会揍她?“你啊,总爱胡思乱想,不过好在还愿意开口,值得表扬,”楚淮抬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往后也是,有什么事,及时与我说,别憋在心里,我不够细心,兴许发觉你不对劲已经过去许久了,那这些日子你不是白憋闷了,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楚淮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容儿总是喜欢乱想,她似乎不安,不够有底气,瞧瞧萧滢,先前将徐佩压制的死死的,别说纳妾了,身旁连个婢女都不许有,何时容儿能这样对他,他也就心满意足了。萧滢的底气是余家给的,武德帝给的,可容儿无人给她底气,即便他给了,容儿也未必全部相信,他给的底气与亲人给的底气是不同的,血缘之间,有着天然的,不能割舍的信任,看来他得尽早安排好,免得下次她还问出这样的糊涂话。闹了个大笑话,萧容不好意思见人了,语气闷闷的,“我误会了,下次不会了。”楚淮拍了拍她的肩,问她:“你和我说说,若是我说来日我会纳妃,你要怎么办?”萧容不想说实话,她怕阿淮生气,可才张嘴,楚淮便道:“容儿,不许撒谎,我要听实话。”萧容:“……”可是实话应该会气死他。默了好一会,萧容才弱弱的说:“你要是真纳妃,我就离开,”她顿了顿,继续道:“我不想和旁人分享你。”楚淮听到前半段话脸色瞬间就黑了,居然想跑,到手了的媳妇还能让她跑了?不过听到后一句,脸色又马上阴转晴了,满意的亲了亲她的耳朵,“乖,不和别人分享,我让你独享。”难得见容儿对他有占有欲,他要乐开花了。痒痒的触感让萧容的耳朵比脸还红,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从楚淮的脖颈间退开,眼巴巴的望着他,“这可是你说的,不许纳妃。”即便不纳妃对于阿淮这个太子来说,有些难办,可谁让阿淮答应了她呢。“我说的,我若是纳妃,你就不要我了,我哪敢啊,”楚淮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才娶到的娘子,我可舍不得。”“嘿嘿,”萧容喜笑颜开,双手圈住他的脖颈,软软的撒娇,“我要你的。”“还好意思笑,”楚淮抬手在她臀部拍了一巴掌,“每日胡思乱想些什么,该不该打?”萧容面飘绯云,微噘粉唇,“不许打那。”从小到大,还没被人打过屁股。“打了又如何?冤枉了我是不是要挨打?”楚淮又拍了下。萧容扭动腰肢要从他腿上下来,虽说打的不疼,可是羞耻啊,她这么大了人,怎么能打屁股呢。楚淮却一把将人箍紧了,困在怀里动弹不得,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的下颌,“容儿,我会尽全力对你好,你别离开我。”“我没想离开你啊,”萧容晶莹的眸子闪烁着光芒,“我圣旨都接下了,抗旨不遵是会掉脑袋的。”她刚才想离开的前提是要和别人分享阿淮,若是能独享,她怎么会走。楚淮收紧了胳膊,若是她想离开,即便赐了圣旨又如何,永定王都敢和父皇动手,还怕区区抗旨嘛。“容儿,我们回去便成亲吧?好不好?”楚淮抬头望着她灵动的杏眸,还是他失算了,不该这么快让师父见到容儿的,起码得两人成了亲,不对,得生了孩子。“可以啊,我听你的,不过太子大婚应该蛮麻烦的吧。”“礼部已经在安排了。”在赐婚旨意下达时,礼部就会着手安排。“好哦,可以的。”萧容也想早些定下来,免得出什么意外。“成了亲,咱们就要孩子好吗?闺女儿子都好,你生的我都喜欢。”楚淮有些急切。萧容诧异的睁大眼睛,“这么急嘛,可我初到大楚,我怕不习惯诶。”楚淮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也是,的确是有些急了,适应一个新环境需要一些时间,“那便明年要孩子吧。”“好,也不用急啊,你年纪又不大。”“我急。”楚淮心里还是有点焦虑的,他唯一的筹码就是容儿的心,但凡握不住,这件事就麻烦了。萧容眨了眨长睫,“你急着要一个子嗣吗?也是,储君有了子嗣,地位更稳。”这也十分合理,有子嗣的太子总比没有子嗣的太子看着靠谱,要不然皇家也不会急着开枝散叶了。楚淮摇了摇头,“不是,是怕你日后瞧不上我。”萧容柳眉微蹙,“你在说什么呀?”她怎么听不懂。楚淮揉了揉她的脑袋,微凉的薄唇在她粉唇上亲了下,“我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你答应与我白头到老好吗?”作者有话说:楚淮:今天也是怕会被媳妇抛弃的一天t^t本章掉落红包。感谢在2022-07-01 21:00:00~2022-07-02 20:5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桃子、黄选金的美式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踏雪行歌 20瓶;叶子 10瓶;静寂流年。 5瓶;林泉风月 2瓶;紫矜、恰自来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5章 回楚双唇相贴, 让萧容的大脑像是卡壳了一样,不会思考了,这是两人第一次如此亲昵, 毫不避讳,睁着大眼睛呆愣愣的望着楚淮,耳朵听到了他的话,却又感觉没听到。楚淮有些不满的用指腹揉了揉她的唇角, “出什么神?”萧容顷刻回神, 忽得扬起笑容, “好呀!”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归宿,而阿淮身为储君, 却敢对她许诺,这对于萧容来说,是从未想过的美满结局。“那就说好了, 来日无论遇到什么, 你都不许离开。”楚淮紧紧地抱着她,生怕她哪日会溜走。萧容没说话,但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心意, 她在楚淮脸颊上亲了一口, 鹿眸水灵灵的望着他。楚淮一颗心顿时起飞, 连成为储君,攻下梁京都没这般喜悦,原来与心爱之人心意相通是这般的美好。萧容被他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拍了拍他的肩, “我们走吧, 这儿有点热。”现下正是梁京最热的时候, 这里又没有冰鉴,两人黏在一起着实是热,后背生出了薄汗。“好,我带你去个凉快的地方。”现下萧容说什么楚淮都说好。萧容从他腿上下来,手却没被松开,仍旧握的紧紧的,好像分不开一样。楚淮带她离开南撷院,“待回了大楚,许是要很多年后才能回来一趟了。”“不回来也没关系,有你陪着我就好了,这里没什么值得留恋的。”楚淮扬唇轻笑,“好,咱们往前走,不向后看。”萧容还当楚淮要带她去哪里,居然是天牢,两人站在天牢的门口,萧容仰起头看了眼匾额,偏头问他,“你确认这儿凉快?”楚淮没回答,拉着她进入,长长的甬道吹来一阵阴凉的风,裹挟着血腥气,“凉快吗?”萧容不得不服,“凉快,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兴许是暗无天日,一进入天牢,温度瞬间便降了下来,再加上这里杀气重,阴气阵阵,别说身体凉快了,连心都凉快了下来。“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萧容屏住呼吸,血腥气太过浓厚,这些日子天牢关的满满的人,江山易主,要死的人还是不少的,并没有她看见的那般简单,只是很多事都是阿淮处理好了的,不用她操心。“看戏。”两人走到最里边的一个暗牢,关着好几个人,萧容看了好一会才确认自个没看错,居然是萧应等人,已经不大认得出来了,比起前几日,他们像是改头换面,不仔细看谁能晓得这些人曾是大梁皇室之人。她都不知道原来阿淮将他们关在了这里。他们站的角度很巧妙,可以看见暗牢里的人,但暗牢的人看不见他们,萧容肆无忌惮的打量。牢内有武德帝、章皇后、余贵妃、萧应、萧策还有萧滢,每个人都极其狼狈,双膝间满是血渍,她曾去看过一次,跪在荆棘铁链上的第一日,萧滢就跪晕了过去,膝盖上像是被戳开了一个个小洞,鲜血淋漓。可即便晕过去了,阿淮也没让他们起身,浇盆水清醒后继续跪,手段极其残忍。但也正因为这些人的前车之鉴,让百官不敢步其后尘,乖了不少,也给阿淮省了不少事。他们缩在地上,互不相干,萧容不明白来这里看什么,难道只是看他们现在的狼狈与惨状吗?她还没来得及问,就见有牢头端来了今日的午膳,分明有六个人,可是只有一个海碗,装着一碗糙米饭,没有菜且不说,这点饭根本就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吃饱。只见牢头将海碗放在了地上,便急忙退了出去锁好门,急切的好像屋内有鬼追一样。萧容起先还不懂,可是下一瞬,她看见了让自己终身难忘的一幕。原本各自躺着的六个人,看见地上的一碗饭突然发了狂一般冲了过去,萧应最先抢到,他的脸上刀疤纵横,十分恐怖,可他抱住碗还没来得及吃一口,就被萧策抢了过去,“都是我的,你给我滚。”萧应当然也不会让萧策抢走,两人开始动手,随后余贵妃与章皇后也加入了恶战,他们其中好几个人都是跪着的,才动弹了几步,脸上就冒出了冷汗,可见膝盖上很疼。“朕是天子,朕要先吃!”武德帝年纪大了,恢复能力不如旁人,伤的最重,等他爬到门口时,那碗糙米饭已经没剩下多少了,他还妄图用君威来威慑旁人让给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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