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乐心惊胆颤,捂着耳朵。这就是听戏吗?本来在沉睡的久久也被吵醒了,它从马车内矮桌子底下跳上来,跳到怀乐的腿上。“........”梁怀惔是有预谋的过来,他频繁攻击马车,傅忱从马上飞下,与他正面迎击,两人打得不可开交。刀枪剑戟碰撞的声音,捂住耳朵,真的脑门心都被震得发麻。梁怀惔并没有和傅忱交过手。不打不知道,大概过了百来招,梁怀惔大伤初愈,体力逐渐微微不济,傅忱反而越杀越勇,梁怀惔忍着崩开的伤硬扛着,手上的攻势一直没有停歇。就为着体力的衰退,谁知道竟然慢慢落了下风。怀乐抱着久久,可惜她过于惊惧,竟然脱了手,久久被她抱得太紧,松了下来,蹦跳出了马车。怀乐从角落出来,撵下马车去追。梁怀惔本就想对马车下狠手,看到一抹雪白从车上绷下来,他还没看准,但准备出手。但傅忱的速度更快,趁他分神,一记狠辣的杀招过来。形成三角对恃。梁怀惔避之不及,他不收手的话。“..........”他必然死定了。作者有话说:明天争取多更一点,昨天和今天太忙了,对了,提前祝大家端午节快乐,要开心哦~感谢在2022-06-01 23:51:17~2022-06-02 23:56: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双眼皮的小花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塔塔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62章傅忱的杀招以雷霆之势, 他是打算如同跳梁小丑被他鞭打,让众多人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惨样。傅忱素来不是爱面子的人,这回他刻意带着怀乐来, 还想让她看看,他有能力了,过往欺负他的人都被他挨个挨个收拾了。他不想在怀乐的印象当中, 他一直都是懦弱无能是被人踩在脚下的人。梁怀惔到底是磨练出来的人,傅忱知道他有风骨,他不屑对女人下狠手, 所以他才会带着怀乐出宫。谁知道今天晚上梁怀惔为了活命, 竟然将剑对准马车。傅忱改主意了, 他要让梁怀惔血溅当场。敢对他的乐儿下手!找死!久久本来就腿短, 马车的台阶已经收了起来,单下来还是挺高的,怀乐上马车时, 是傅忱拦腰给她抱上去。眼看着久久就要被摔死了,傅忱侧眼瞟见,他瞳孔一缩, 疾风般的剑凝了, 他没有犹豫收了过来,伸手去捞掉在半空的久久。他的手臂瞬间暴露在梁怀惔的视眼当中, 这才是真正的大好时机, 梁怀惔顺势而上冷笑,他的剑刃直刺入傅忱的手臂。傅忱下手毫不留情, 梁怀惔更加不留情。烟城月是名剑, 锋利的程度自然不必说, 傅忱的衣袍是上好的料子, 云线密织成的。别说下雨沾不湿透,便是普通的刀剑都难以砍破,堪能当成一件软甲使用。烟城月破了衣袍,直刺入傅忱的臂膀。梁怀惔算计得逞,面露笑意,他手上更加用力,剑刺入得更加深,傅忱闷哼往后躲避,他手上的剑掉了,傅忱把久久放入马车。以宽厚的肩膀挡在马车门口。暗桩见傅忱受伤,大呼一声,“陛下!”怀乐快要踏出马车,掀开帘子的那只手生生被这呐喊声叫住。使力一脚踢翻面前和他对战的人,飞身到傅忱的面前。暗桩衷心护住,扬剑攻向梁怀惔。梁怀惔没有脱手松开烟城月,反而将剑柄往上仰起,生生挑飞傅忱手臂上的一块滚连着碎肉的衣料。殷红的血液顺着傅忱的手臂流下来。滴滴答答,很快积了一小滩血。暗桩和梁怀惔厮杀到了一起,暗桩是傅忱手把手教出来的死士,他的手段和傅忱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梁怀惔刚刚和傅忱对战,体力去了大半,已经不敌,他被打得频频后退。算着时辰如果没有出意外,近卫这时候肯定已经带着三军过来了。拖延时辰没有拖得太久,傅忱虽然受伤了,但他底下的人疯狂进行反扑,此时不走的话,他死伤过半的人,必然要所剩无几。梁怀惔堪堪化解暗桩飞刺过来的一个杀招。他往后飞退。当下朝左右的人冷喝道,“撤退!”周围的人得令,掩护着梁怀惔撤退逃窜,暗桩没有亲自去追,他返回查看傅忱的伤势,拨了一堆人手去追赶梁怀惔。傅忱扶着受伤的手臂,脸色隐隐有些发白。“别追了,叫人回来。”“陛下?”暗桩扶住他。傅忱嘴唇微动,手臂疼得钻心,看着梁怀惔的那把配剑。是烟城月。原先看第一眼,只觉得有些许眼熟,他并没有细看。刚刚傅忱吃了一剑,他低眼,凑近就察觉到了。是烟城月,西律的剑。他如何拿到的烟城月?西律剑炉被宣武帝捣毁的时候,梁怀惔才多大,他那时候就去过西律了?傅忱止不住地皱眉,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暗桩觉得是好时机,“陛下,梁怀惔体力快要被透支了,只要我们的人追上去,很快就能把他拿下,若是让他跑脱,只怕再拿抓捕。”傅忱摇头,“梁怀惔此去与三军会和,后去追赶的人必定有去无回,让他们回来,别叫我们的人白白送命。”暗桩思索应是,将人召回。傅忱下命令,“回宫。”刚刚暗桩只是怪叫一声,傅忱害怕手上的伤吓到怀乐,就没有上马车。他压抑着声气,柔柔道,“乐儿,我们回去了。”怀乐抱着久久,她抚摸着久久的背,久久通体雪白,它的绒毛上沾了血迹。刚刚是傅忱把它递进来的。他受伤了?是为了保护久久才受伤的吗?怀乐记得傅忱是不喜欢小动物的。明明刚刚喝二哥哥说话对骂时,还那么有底气,怀乐听着三言两语,都能感知到傅忱语气里的胜券在握和胸有成竹。怀乐还听到了扬鞭过去的声音,怀乐太熟悉扬鞭的声音,她听过好多遍。原来是听这个戏的意思。可是怀乐好难过,从前傅忱被鞭打她难过,不知道为什么鞭子扬向二哥哥时,怀乐的心里也好难过。莫名的难过。前者的难过,怀乐还能想得通,可二哥哥是为了什么?她不知道?怀乐和二哥哥不过只有一面之缘。真的好奇怪,什么都奇怪,怀乐之前还梦到他,是在梦里,是因为那个怪诞的梦吗,在梦里,二哥哥是怀乐的亲生哥哥。所以怀乐下意识把他当成了亲哥哥,不希望他受伤。很快进了宫,傅忱骑马回来,回宫的这一段路程,怕路上马车颠簸,颠簸到怀乐,也是慢吞吞回来。他在马背上就自己撕了半截衣角料,自己缠上受伤的手臂。暗桩要出声提醒,这样做会让伤势加重,傅忱冷眼,无声让他闭嘴,是怕吓到怀乐。终于到了奉先殿。傅忱撩开帘子,“乐儿,到了。”他系了同色系的披风,脸色如常,怀乐看不出来他究竟伤到哪里了,只是傅忱伸手要抱怀乐下马车的时候,怀乐注意到他的手臂缠着很厚很厚的衣料。是从衣角边撕下来的料子,玄白色。“看什么?乐儿。”怀乐疑心,她抱着久久,久久毛发上沾染的血迹,已经被怀乐给擦干净了。“我……自己下来吧。”傅忱勾唇,他还调笑,“马车高死了,待会摔到乐儿,我心疼。”确实挺高的,赶的战马,这马比一般的马都要高大,所以几乎是到傅忱腰的距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