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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1 / 1)

梁怀惔睨她一眼,默不作声。宫侍听到了水声,以为是梁怀惔挣扎,只不过进来看看,促狭打趣道。“哟,二殿不愧为二殿,遭了几天,没损着您半点精气,就看着精气神还更好了,看来是没够啊。”梁怀惔瞥嘴闭上眼,“.....”宫侍又说了几句,梁怀惔都没有搭理,他才悻悻退了出去。傅唯禹水性很好,在水中也能睁眼。在她能够对望过去的地方,男人侧腰那部分,看到了一抹紫藤花的印记。紫藤花....好眼熟.......她在哪里见过?这好像是,傅唯禹绞尽脑汁,最终答案在脑中乍现,她听人说过,若是有人跟苗疆的人结了契,身上就会出现的契的图案。紫藤花……紫藤花!这是专门给人洗掉记忆的契约图案。他跟人结了契约?洗掉了谁的记忆?傅唯禹从水里起身,她正要再问,但是梁怀惔没有理她了,未免出事。傅唯禹只能带着纸笔回去。谁知道刚撞到含元殿门口,就碰到了傅忱,吓得傅唯禹一激灵。“皇、皇兄....你怎么来了?”还好外头下了雨,否则她一身湿衣,真不知道如何解释。傅忱脸色暗沉,声音低哑,“你去哪了?”作者有话说:感谢在2022-05-10 21:03:56~2022-05-11 21:36: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cc、霍霍 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1章“没...没去哪。”傅唯禹往后躲着她拿过去的笔墨, 她不动还好,一动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了。傅忱的眼光锐利,瞬间落到她往后躲的手臂, 他眼神瞟上来。“藏了什么?”傅唯禹刚要说没有藏什么,下一瞬她又想到,带过去的笔墨什么都没有画, 她心虚什么啊。索性就把笔墨拿出来,摊给傅忱看,“是笔墨。”想到傅忱从前爱描丹青, 傅唯禹眼珠子一转, 讨好他的话顺势脱口而出。“前两日闲来没事, 在皇宫内转了转, 在偏南殿的地方看到了很多白玉兰树,便想着画一画,可总是画不好。”“唯禹天资不好, 不如皇兄墨宝造诣精深,唯禹还记得在西律时,皇兄随手画一画的作品, 都能被人哄抢而空, 能卖好多钱呢,唯禹之前像皇兄求画, 都求不到一幅呢。”傅唯禹这马屁拍到后面, 自己都讲得神采飞扬。傅忱抱臂,似乎一点不为所动。傅唯禹察觉到不对劲, 她慢慢抿着唇, 声音就小了下来。“..........”傅忱似笑非笑, “朕没有给过你画吗?”傅唯禹更小声, “给过.....”是在惠沅皇后死了以后,傅忱为了哄年幼的傅唯禹,他一连给她画了很多副,但是她没有保存,她为了吃饭,把傅忱的画都给卖了。以很低的价格出售。傅忱的画作拟神态很精,有许多西律的文人墨客都想求,但傅忱落魄后,那些文人墨客即使真的想要傅忱的画作,也不敢再买再收藏,就怕惹到新后生的儿子心里不快。从傅唯禹手里买傅忱画作的人,是宫里的太监。他们花几块碎银从傅唯禹的手里买走傅忱的画作,随后拿了他的画,当着傅忱的面踩烂它。说傅忱的画是笔墨垃圾,卖弄风情,为得就是取悦新后的儿子。果不其然,新后的儿子高兴得哈哈大笑,他会赏给踩画的人很多银子。这笔赏赐的银子远远高于傅唯禹从太监手里卖画得到的钱。后来傅唯禹学聪明了,她也当真新后儿子的面踩烂傅忱的画,也说他的画作是垃圾,傅唯禹是傅忱的亲妹,她给傅忱的屈辱,远远比那些太监给傅忱的屈辱,还要更高,更具有折辱性。亲兄妹相残的戏码,让新后儿子更高兴了,她果然赏给了傅唯禹更多的银子。傅唯禹她白天踩,晚上又求傅忱给她画新的。傅忱很气,他不画,傅唯禹就哭闹。她说傅忱一点都不为她好,她快要饿死了,他还不愿意动笔画些画去给人换些吃的,他不配给她当哥哥。傅忱最终妥协,他给傅唯禹画了很多画,第二天又看着自己的画被人踩到脚底,任人极尽数落和嘲讽。“皇兄.....唯禹不是那个意思......”傅唯禹悻然讪笑,她这马屁没有拍到点子上,反而惹得傅忱生气。“我....我只是想夸夸皇兄....”说了两句,她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傅忱的脸肉眼可见的不好看,挂着明晃的讽刺。傅唯禹缩了缩脖子,怕傅忱待会心情不快,收拾她,准备跟他请辞。“皇兄找唯禹有事吗?”“若有事叫人过来宣一声,唯禹立马就过去,不用皇兄亲自过来了,路上有落雨,皇兄应该仔细身子。”傅忱并不搭理她的关心,他找傅唯禹的确有事,开门见山直接道。“你之前在西律跟在新后儿子的身边不短,他身边女人很多。”傅唯禹摸不准傅忱开口的用意,他问这个干什么?“是多....”难不成是为了铲除新后儿子残留下的后患?傅唯禹给他说道,“大多数都是一些勾栏瓦舍的艳门娘子,招进宫里的几位,也没有个正经的名分,要说给了名分的,都是以姬妾位置安在后院里。”“新后虽然管得严,但是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日里很宠,爱玩也就由着他了,拴不住那哥哥的裆门口,就派了一位专门的宫内官事去他府上照料着,但凡睡过了,都给避子汤喝,先前也有姬妾耍花招怀上了,但姬妾出身不好,身份低微,被强按着压在青石板子上生生给打残了,最终一尸两命。”“皇兄不必担心还有没有后患,新后自那姬妾的事后管得更严,每位进府的人都被灌了大量提纯的红花汁,身上还要配着麝香料子,是断然不会有身孕。”傅忱懒应,“谁问你这个?”傅唯禹自作主张,“不、不是吗?”这等斩草除根的事情傅唯禹都能想到,傅忱和付祈安早就收拾干净了。“不是。”“那皇兄是要问什么?”傅忱与她讲道,“朕只听人说他哄女人很有些本事,是很少见的把戏,你跟他身边的时间也不算短,对他必然有些了解,你回宫去好好想了,写来给朕,朕要看看都是些什么招数。”傅唯禹不解,“?”她瞅着傅忱的脸,“皇兄要这个干什么?”他要学了哄女人不成?后宫那位三公主?傅唯禹也跟她套过近乎,倒不是她亲自去套,而是梁怀月亲自找上门来看她。傅唯禹抱病,梁怀月前来探望,和她打了招呼,还给她送了不少药膳过来。受宠若惊的同时,傅唯禹也有些意外,她听人说过傅忱不招后宫不立后,是因为只独爱这位女子。宫内传得神乎其神,傅唯禹却不怎么信。这位掌着后宫,却也没名没份,傅忱好像也不怎么见她,没见召她去歇过。大门这都是傅唯禹暗自的猜想,毕竟傅忱这样冷情的人都招女人进后宫了,听人说,还是他那日打下南梁当晚给娶的,谁能说没有真情?或许是有别的难言之隐?梁怀月与她说话时,话里处处关怀备至,是有些讨好她的意思,按照傅唯禹的眼见,她心里断定,至少有七八成,她那哥哥,是真的不待见这女人。传言为假,可这假才在她心里窝了没几天,怎么傅忱就来找她讨招数了?是要去哄梁怀月吗?毕竟除了梁怀月,她也没见过身边有别的人了。怀乐进宫的事情隐蔽,傅忱封锁了消息,知道的人少,个个爱惜自己的舌头,都不敢多嘴往外面乱说乱讲。傅忱罕见地跟她多说了两句。“自然是为了抓他回来,如今他落荒而逃,躲不到男人家里,只会往女人被窝里钻,排查他的女人下去,除了身世家境,脾气秉性,别的当然也要事无巨细了解下来。”傅唯禹听得发愣,她点头,“是这样啊。”“那......”傅唯禹还想多问几句,直接被傅忱冷脸打断,“你费什么话?”“到底能不能写,能写就尽快写来给朕就是,不能写就滚回西律。”傅唯禹嘴角抽搐,您给的这是选择题吗,这是掐着人的脖子,问她要不要命啊。傅唯禹连连点头,“能能能,能写。”“明日写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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