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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1 / 1)

他示意,“打开看看。”怀乐打开看了,珠钗簪头是青玉,透亮冰润,有流苏坠,像她以前的露水珍珠钗子。“喜欢吗?”哪有姑娘家不喜珠钗,怀乐看着点头。“好看,喜欢。”柏清珩,“簪来试试?”怀乐点点头。他替怀乐拿了珠钗簪到右侧盘起来的辫上,她肤白水灵,青玉果然是衬她的。柏清珩也说好看。一旁的随从催柏清珩该进宫了,柏清珩放心不下怀乐,他细细叮嘱给她。“将至年夜,街沿采办商货的人多,怀乐妹妹一人独行要格外注意,守铺不要太晚,看着时辰早些回来,走路时也当心,别叫人磕碰.....”柏清珩话音未落,后面传来一道疾风赶马的声音,伴随着随从的一声小心!“吁———”柏清珩往前一步,一把将怀乐拥护到怀里。随从破口大骂。“居然当街纵马!大人没事吧?”怀乐听见呼啸的风声,清脆踩踏在石瓦上的马蹄声吓得脸色发白。柏清珩沉眉看着远去的马匹,瞧纵马之人一晃而过身上配的剑,紫鱼纹路的,是宫里的人.....他拍拍怀乐的肩,轻哄道,“没事了,别怕。”缓了良久,怀乐被疾风般迅捷略过的马,吓得苍白的脸色才红润过来。她低一声,“嗯。”柏清珩又关怀几句,才领着随从进宫。梁怀砚逃窜北疆,暗桩前些时候冒犯傅忱,被他派了出去探信,年关才得传召回来。北疆异动,只怕要出大乱子,暗桩马不停蹄回汴梁,进了城,没减不了马速,差点冲撞到人。回头看那一眼,不知是不是他眼花了?被那男子拥在怀里看不清脸的女子的身影。怎的,那般像小公主?作者有话说:今晚开奖,记得查看。感谢在2022-04-30 20:56:17~2022-05-01 21:00: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骊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樱桃 2瓶;猫*猫、塔塔、贺以至辞、万籁、成为老师的路上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1章这个念头冒出来暗桩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莫不是也跟着陛下魔怔了不成。他也盼着小公主没死,她没死多好。怎么可能呢?不会,不会是小公主。一定是他眼花了。莫说这天下之人相像多, 再说小公主死了,就算她还活着,也不可能在街沿边卿卿我我。她的眼里心里只有傅忱, 是断然容不下别人,放不下别人的。若是小公主还活着,陛下也不会变得如此魔怔, 如今他已经不像他了。宫内不许人赶马, 所有的轿撵, 马车全都要放停在正宫门外, 以步行进宫面圣。柏清珩走的正宫门,他下马车时,正巧看见外头停的那匹红棕烈马, 是在外街沿遇到的那匹马,还真是没有猜错,在长街纵马横行的男人, 他是宫里的人。敢在汴梁街沿纵马, 此人必定备受陛下脸面。这马性烈只观其外,便可知道是一匹少见的汗血马。柏清珩不经意往马蹄上扫过一眼, 他顿了一瞬, 马蹄上佩的护具有磨损,磨损不小, 显然是跑了不短的路程。马不停的抖动蹄子, 周遭落了很多的飞沙, 那沙不是柔软的沙, 是锋利的砾子,像北疆特有,赶马进宫的男人从北疆来?这么快,新帝要扩充国域至北疆了么?“陛下,梁怀砚已跨入北疆界域,北疆王接纳梁怀砚,北疆易守难攻,属下等只好在外布下天罗地网,待他出来。”北疆王年已过百,毒辣老练,和宣武他们是一辈的人,真正意义上的老骨头,付祈安都算他后辈,和他打交道在他手上栽过好几回。别提傅忱,在他眼里,傅忱是儿子辈的人。要叫他跟自己儿子辈的人投诚,只怕不可能。梁怀砚往那边逃窜,傅忱早能猜到他会走这步棋。纵观天下,谁敢接纳他。前几日,黎美人在大牢里生了,是一个女儿。因着梁怀砚的关系,他留下了这对母女的性命,他还特地差人排了一台好戏,就摆在牢里,按着宣武帝的头给他看看。在他不知道的背后,他的好儿子和宠妃是如何阳奉阴违。宣武到真是疼爱这个女人,从前国败都没见他嘶吼发怒,看到戏人扮演的“梁怀砚”和“黎美人”痴缠,他一度冲上去要撕了那两个戏人。“嗯。”傅忱端坐着,他的面色苍白,长发披散,寒冬腊月里,身形消瘦,他依然只着一袭青衫,更让人觉得空旷,能看到他腹里的肌肉以及上面的伤痕。傅忱放下手里拿的白玉棋,转过身。“梁怀砚不急,他会一直在北疆,守在外面的人不要松,但有人从北疆城门出来,无论是谁,格杀勿论。”暗桩疑问,“...北疆人也要杀吗?”“是。”“若是杀了北疆人,北疆王问起我方讨说法...”傅忱取来一个白玉珠子戴在手上,他的手骨修长,面上似笑非笑。声音沉了,“讨问?说法?”暗桩硬着头皮,“属下等不敢揣测圣意。”“他若是问,别理就是,暂且叫他先拿个说法,因何要包藏我南梁钦犯?”“西律南梁建并做大,他不敢轻而易举惹我,骨头老成那样,也不掂量掂量,他有几斤重,还能挥舞几斤锤,稳坐多少年高台。”“若他非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他。”傅忱嘴角噙着瘆人的笑。“区区北疆,胆敢与我抗衡。”傅忱笑的那样阴戾,声音明明很轻,却叫人在心里产生掷地有声的胆寒感。话音刚落,没放下的黑玉棋在手里化为齑粉。冷风吹过,瞬间灰飞烟灭。暗桩应是。“好了。”“梁怀砚翻不出什么风浪,他顶破天闹出头,靠的也只是他的那张嘴,若真要说得动北疆王与我动武,只凭借他那张嘴是全然无用的。”傅忱轻轻拍干净掌心,“退下吧。”他拿出怀里装着蛊虫的玉瓶,凑到眼前观望。暗桩悄悄窥了一眼。蛊虫较上次暗桩看见它们时,已经长得很大了,依然丑陋肥硕。玉瓶旁男人的睫羽微垂,丰神俊朗的脸带着笑意,和刚才的阴寒不尽相同,骨节分明的手捏着瓷瓶在微晃。母蛊已有成年男子的细腕那般粗,再大一些,联合子蛊,会将玉瓶挤炸。暗桩出去时正巧碰到来面圣的柏清珩。他见了礼,退下了。柏清珩看着他的背影过一息才收回。这个男人风尘仆仆,许就是纵马之人。柏清珩跟新帝打过照面的交道并不多,可以说只有一面之交,是在傅忱匆匆登基那日,他在正殿接受万官朝拜。柏清珩没有抬头看,隔得远了些,傅忱又站得高,唯一能感觉到的便是新帝身姿颀长。后散朝拜时,冯为与他说过,有人讲,新帝今年不超过二十一。柏清珩才心惊,是幌子吗?新帝如此年轻?而传言又说他治理百官手段高明,暴戾果决,行事狠辣。汴梁宫内只有正四品以上的官员才能够接受万官朝拜。翰林院编修位正七品,并不能上朝。这是柏清珩第一次面圣,单独的面圣,也不是在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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