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的花店不远,就在星光广场附近,很精致的一栋小洋楼,仅有两层,据说是民国时期的建筑。店主是个年纪不大的青年,长相机灵,能说会道的。“小姑娘,咱们这儿的花都是最新鲜的,很多品种是空运过来的,你是要送朋友吗?”“需要帮你推荐几款吗?”“送女孩子呢,这种黄玫瑰或者满天星都不错。”指了指刚剪切好的香水百合,青年笑眯眯的,“这种香水百合女孩儿也喜欢——”“不是。”青年一愣,“不是?”小姑娘抬眸看他,这姑娘长相过于明艳,化了妆后,止不住的妖气从骨子里散发出来。青年被小姑娘的美貌惊到了,脸上一热,不太敢直视她,话也跟着说不利落,“那、那你这是送给谁?长辈吗?”“我今天要——”她默了一秒,大大方方说,“要跟喜欢的男人表白,想买束花送他。”以为自己听错的青年:“????”长成这样还需要跟男人表白??还他妈的送花给男人??拉回心神后,青年陆陆续续推荐了几款,都没合她心意的。在花店逛了一圈,汪林莞的视线落在几束刚剪裁下的鸢尾花,凝住。紫色的小花在一票名贵花种里,着实不显眼。但却又像是一种无名的暧昧,徐徐诱惑着她。察觉到她的视线,青年忙给她介绍,“这叫鸢尾花,也就是咱们俗称的蝴蝶兰啦!别看它不起眼,花语倒是很棒呢。”代表着自由与光明。微微的毒性,混合着神秘的紫色。是她最爱的东西。也是苏潮哥哥身上最典型的特质。她爱的。像他。小姑娘明媚的眼睛很轻地弯了下,蹲下来抚触这些花朵,“就这些了,麻烦帮我包起来,谢谢。”“好嘞!”怕她等着无聊,青年好心提议,“小姑娘,你可以看看我们新送来的花束,也挺漂亮的。”“好。”她对这些花花草草不是很感兴趣,百无寂寥间,索性蹲在一旁,去摆弄那些香水百合。忽然,一声很轻的笑声从花团锦簇中传来。汪林莞微微一怔,下意识看过去,大把大把玫瑰花堆叠之下,是一把做工精致的藤椅。少年仰躺在藤椅上,脸上盖了本书,大约被吵醒,他抬手挪开薄薄的扉页。射灯光影重叠,透过红花绿叶照在他白皙的脸上,斑驳摇曳,明明灭灭。汪林莞没想到店里还有别人。青年笑问:“吵醒你了啊?”“还行吧。”耳熟的声音让她不免嘀咕,她从地面起身时,少年手指握着书,也从藤椅起身。他个子高,带着满满的压迫感,生于这片花丛中。汪林莞不在意地瞥了他一眼,懵了。徐从烨合上扉页,隔着朵朵玫瑰,一瞬不瞬注视着她。猝不及防对上他漆黑的瞳仁,汪林莞听到自己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砰”地一声,彻底崩坏。不知过了多久。他摇了摇手里的书,唇角微翘,“嗯哼,好久不见。”……黑色奔驰大g龟速行驶着高架上,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令整座城市陡然陷入瘫痪。高架积了雪,雪天路滑,只一会儿工夫,俨然成了大型停车场。跟那个小朋友的最后对话在一个小时前,随后微信就没再回复,打了电话也无人接听。苏潮心不在焉地靠在车后座,拇指划开手机,点开小姑娘最后那条语音。小朋友:【哥哥,我买点东西,很快的,我们喷泉那儿见。】以前被女孩子倒追,送什么的都有。头一次被一个小姑娘送花,苏潮觉得荒唐的同时,心头止不住地软了一下。舌尖抵着腮帮很轻地滑动了下,他嗤笑了声,偏头看向窗外。前方出了车祸,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疏通了。苏潮懒洋洋地吩咐司机,“停车。”司机:“二少,您确定在这儿停车?”得到回复,司机只好停了下来,车子刚挺稳,就见苏潮推开车门,一条长腿跨了出去。司机眼皮一跳,忙叫住他,“外头这么大的雪,您这是要去哪儿?”想起刚才被周婶一顿吐槽。摸了摸兜里送给小朋友的礼物,苏潮单手扣着车框,眼眸划过一丝玩味与危险。玩世不恭地回他。“勾引小姑娘。”作者有话说:别人家的男主:初雪表白要送女朋友花哦。我家的女主:初雪表白要送男朋友花哦。后面估计节奏飞起。想想就刺激!嘿嘿嘿!ps:徐三是人设超级带感,但,不要乱想哦!感谢在2022-07-03 19:46:34~2022-07-04 01:32: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633 2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圣诞岛祺士 5瓶;。... 3瓶;他187呢^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8章 钓她“对不起,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机械的女声回荡着,按掉, 重拨。“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请稍后再拨……”“对不起,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请稍后再拨……”修长的手指握紧, 转了角度, 持续的机械音充斥耳边, 伴着高架上车流里时不时的鸣笛声。苏潮带笑的眉眼缓缓沉了下来, 手指收紧, 他啧了声,偏头看向一望无际的车流。闪烁着的车尾灯像是一道红海, 在漫天大雪中格外醒目。距离下个出口约莫一公里,这么冷的天,飘着鹅毛般的大雪。男人敞着怀穿一件浅驼色羊绒大衣, 踽踽独行在高架边道, 大约心烦, 他点了根烟, 不紧不慢抽着。过于优越的长相很容易引人注目, 一路走来,不时有车子开了窗, 探头过来。探究的, 好奇的, 爱慕的, 惊讶的。苏潮一概没理, 高架风大,烟蒂被熄灭。他去兜里摸火机,心头烦闷不堪,摸了几次,都没能摸到。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小姑娘如此牵动心神,不适感令他茫然又不安。终于摸到火机,没等拿出,金属质地的火机从指缝间溜走,“吧嗒”一声,埋入雪地。苏潮怔了怔,低头瞧了眼消失的火机,被气笑了。他发泄似地掐了烟,暴躁地骂了声:操。突兀的铃声响起,他随手拿了手机,一个陌生号。掐断。没多久,对方又打过来。苏潮心不在焉接了,是个年轻人,声音带着微颤,像是很不安,“请问是苏潮苏先生吗?”他心情不好,语气也跟着又沉又冷,“你谁?”“我是‘零点’花店的店主,您妹妹在这儿出了点事故,您能尽快赶过来吗?地址是……”……来之前,苏潮以为所谓的“事故”可能是交通事故,或者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