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管家更不敢轻易的挪动他了。生怕又伤到了那里。大夫也为难。在这里行医,不说别的,光是地上和周围的扬灰。沾到了伤口上,都是要命的。管家沉默片刻:“那。。有没有什么能止痛的?”大夫脸上有些为难:“有是有,但是现在大人的身体。。。”“小的不知道什么用药啊!”管家叹了口气:“那你就稍稍减轻用药的分量,先将大人带回去。”大夫看了他一眼:“可是。。。”管家瞧着他:“可是什么可是,就这么办!”大夫连连应了一声,掏出腰包里碾好的药粉。武全被劈的全身黑乎乎的。大夫小心的掰开他的嘴,将药粉倒了进去。片刻后,大夫看向了管家。“光是小的自己,恐怕抬不起大人。”武全人长的肥壮,整个人瘫在地上,大夫压根就挪不动他。管家无奈,喊着周围的守备军一起,硬生生把武全从地上撕扯起来。武全顿时惨叫起来。管家一听,下意识的收回手来。猛然缺了他一个,其他两个人也没来得及反应,武全又落在了地上。大夫倒抽口冷气,这可完了。武全再度昏了过去。管家也顾不上许多了。他连忙上手;“快,快!”武全就这么被抬着回了马车。而此刻的府上,得到消息的小厮婢女正在忙里忙外的备好东西。诸如热水,软铺,还有极其舒服的薄被。府中几乎要乱了起来。不过这倒是方便了鹿安安和楚烬深。她带着楚烬深将武全的书房溜达了一圈。收获了不少往来的书信。“有了这些书信,那些豪绅们。。。一个都跑不掉。”鹿安安不想到时候和他们废话太多。但是上去就动手,又显得自己过于暴虐。毕竟她的阿深身上,还背着不少流言蜚语。鹿安安虽不在意外人怎么说。但是。。。她明白,从越州开始,楚烬深的将来,一切都已经有迹可循。鹿安安不允许任何人用任何理由,来诋毁她的阿深。“你说那些豪绅们,若是知道武全已经盯上了他们的家产。”“还会不会如此的尽心尽力。”武全可谓是贪得无厌。在越州的这段时日,不仅将自己养的膀大腰圆。兜里还攒了不少的东西。这些东西若是能用在越州的百姓身上。不至于他们连这个冬日都过不去。只可惜,武全还不满足,他等着将楚烬深解决以后。楚盛安兑现承诺,将他调回京城。到时候,他临走的时候,再寻个理由,将这些豪绅全都杀了。那些家产,不就是他一个人的了。武全想的倒是挺美,没想到计划从最开始就被打乱。现在更是爬都爬不起来。鹿安安晃晃悠悠的,一路收着东西,走到了库房。武全的库房里只有一两个看守。他从未想过,敢有人闯入这里,将库房的东西盗走。鹿安安干脆利落的解决掉了门口的两人,带着楚烬深走了进去。里面可谓是珠光宝气。什么金银打造的首饰,摆件,比比皆是。那些价值连城的字画却放在了角落里装灰。若不是鹿安安不巧,撞到了博物架,否则还没有注意到,角落里有这些东西。鹿安安随意打开一个。她对于本朝历史不甚理解,楚烬深在旁边轻声给她讲解。“这是前朝张林大人的绝笔。”“这是画圣鲁河的。。”鹿安安倒是有些没想到:“这武全,居然能有这么多好东西。”闻言,楚烬深却摇了摇头:“不,这是之前蛮赫留下的。”鹿安安一愣。“蛮赫对于这些东西并不喜爱,所以当时撤离越州的时候才没有带上。”鹿安安垂下眼来:“也算是它们的运气了。”她不由得想起,在遥远的,属于她的那个时代里。在书上,有不少的文物被盗窃偷离,而那些偷盗者却以此为荣。还将东西展示出来。她轻叹口气。“我们继续吧。”鹿安安没再听下去了,讲东西全都收了起来。连带着之前的那些古玩字画的,小心的放在了空间的一角。除此之外,武全这里放的最多的,便是银子了。那一箱箱的银子,足以看出越州那些豪绅们的富裕。“怪不得,能够在蛮赫的手下活的这么好。”乱世之下,尤其是被蛮赫占领的这些年,努力活着不是错。但是借着别人的命,还要落井下石的活着。那就大错特错了。鹿安安将一箱箱银子收起来的时候,在一个箱子的下面,发现了一本书。她将书拿了起来,不过翻了两页,目光越发诧异。楚烬深走了过来,只看了一眼,就将书拿了过来。“安安。”鹿安安咬牙切齿:“小狮子这道雷,劈的还是太轻了。”那本书上,写满了如何折磨这些越州的百姓。甚至上面还覆着图画。画面及其血腥。鹿安安闭了闭眼:“武全得死。”楚烬深点了点头:“好。”鹿安安迅速的将剩下的东西收进了空间。“等这边的事解决了,也要临近过冬了。”“先让李四将这些银子散出去,到时候,多备些物资才是。”落雪倒还好,骇人的是开春化雪。空间里那句轻描淡写的“雪化,水灾。”鹿安安几乎可以想得到,这场雪有多大。才能在开春化雪的时候,形成了水灾。“我看这思城靠近澜州,也是之前蛮赫受灾最小的地方,可是这样地方。。”“房屋也破败不堪,到时候大雪压塌房梁,直接将人埋了进去,恐怕。。。”.com这越州上下,应当和思城差不多。断壁残垣,屋子也陈旧的很。若是真的大雪落下,脆弱的房子根本支撑不了房梁。“现在修葺恐怕来不及了。”库房全都收进了空间里,鹿安安一边走一边和楚烬深说话。“为今之计,只有先保住人命才行。”“之前希文说可以交易我们一些保持房屋坚固的魔咒。”鹿安安欲言又止,交易一些可以,但是他们有整整一个州。“不如,建个简单些避难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