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安安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后。徐鹤声的脸色越发难看。他们当年之事做的隐蔽,本以为不会为人所知。哪知道那人的儿子却成了镇南王。统领着镇南军,所向披靡。为了让真相不泄露出去。他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贺家大小姐害死。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当年留下来的罪。徐鹤声自从成了板上钉钉的徐家继承人以后。徐老爷就将这往事一一告知。他们唯一庆幸的是,贺家那时候自身难保。无法将孤儿寡母接走。甚至还要将贺遥送过来。以防万一,保住贺家唯一的血脉。到了后来,虽然成了镇南王。可是最后也落了个不好的下场。徐家沉寂多年,这才在徐鹤声的带领下,稍稍有了起色。但是这件事终究是他们心上的一根刺。而贺家缓过来以后,不顾一切,将贺大小姐迁坟回去。只是到底没有找到当年那位徐大少爷的尸骨。“徐鹤声,我祖父的尸骨在哪里?”鹿安安看着他,目光里满是嫌恶。“在哪里?我如何知道?”徐鹤声明白,自己这是逃不过了。他现在咬死不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鹿安安有些不耐烦了。之前下的咒过去那么久,已然失效了。她反手掏出小虫子,让其咬了他一口。徐鹤声有些愣住。鹿安安这会又问了一遍:“我祖父尸骨在哪里?”“徐家祖坟。”徐鹤声当即捂住了自己的嘴。鹿安安站起身来。她看着面前的徐鹤声,轻声问到。“当年参与其中的,都有什么人?”“我祖父,祖母,还有贺家的仇敌。”徐鹤声本想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可是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了。鹿安安垂下眼来。“是谁让你在鸿城做出这些事的?”“鹿禾宜!”鹿安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声音不大,却格外坚定。“杀了吧。”这话是说给旁边的李四听的。鹿安安没必要再留着他了,反而是准备晚些时候,再回去满城一趟。毕竟。。。徐家已经烂到骨子里了。到时候,她要将祖父的坟迁出来,同祖母合葬。鹿安安看着李四手起刀落,将徐鹤声的一直胳膊斩了下来。她冷着一张脸,听着徐鹤声的惨叫。“当年,我祖父是不是也这个样子?”徐鹤声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他不仅不能动,还要亲眼看着李四一点点的将他的手折去。徐鹤声额上渗满了汗。“我祖父,何曾做错过什么了。”“唯一的错,就是养了你们这些人。”楚烬深曾经同她说过一些往事。比如说那个时候,徐家表面上看着还算风光。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好。只是鹿安安的祖父出现以后,才渐渐有了转机。加上徐家大公子本身文采斐然,为人更是君子无双。引得了不少的闺阁芳心。但是徐家大公子都无动于衷。只有在偶然去了江南的时候,结识了当时的贺家大小姐。两个人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后来才有了佳偶天成。更何况。贺家将贺莲岫嫁给徐家大公子,也是考量许久。一是低嫁,依着贺家的能力,定然不会让人欺负到贺莲岫的头上。二是徐家大公子的确厉害,属实是配得上贺莲岫。想当年,红妆十里。徐家的聘礼和贺家的嫁妆,可是让不少人称道。到现在,若是去到了江南,问上一些老人。都会知道当年贺家和徐家的婚事。鹿安安像是想起什么:“我记得,祖母走的时候。。。”“那些嫁妆聘礼是不是还在徐家。”楚烬深有些哭笑不得:“安安的意思是?”“属于我的,自然要拿回来了。”自家祖父祖母的东西,怎么能给这些仇人们呢。鹿安安垂下眼来。“徐鹤声,我祖父和祖母的东西,应当都还在吧。”徐鹤声已经无法回答,他被李四斩断了腿脚。整个人躺在地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停。”鹿安安喊了一声,李四自然的退到一旁去。“留你一条命。”徐鹤声几乎要痛晕过去。鹿安安站起身来:“将他丢到山上去。”“喂了野兽,也算是你的一点功德。”鹿安安自然不会让他就这么死了。受尽折磨,才能洗却当年她祖父祖母的痛。鹿安安上前一步,塞了一颗药给他。这药也是为了保证,徐鹤声不会就这么被人救走。也顺便吊着他的命,不让他死的太快。李四拖着他往外走去。鹿安安看着地上长长的血痕,松了口气。“下一个。。”她转过头来,看向一旁的祝大人。祝大人已经被吓的说不出来话了。他不是傻子,看到了这么一幕,便知道他肯定是逃不过了。“你。。。你不能杀我。”祝大人颤抖着说出这句话。鹿安安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哦?为什么不能杀你?”“我可是朝廷命官!”鹿安安轻笑一声:“祝大人可是忘了。”“我和阿深,是被流放到越州的。。。罪人呢。”鹿安安不紧不慢的说着。祝大人越发害怕:“陛下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这可是杀头的大罪。”鹿安安丝毫不在意;“若是杀头的大罪。”“只要你不开口,自然就不会有人知道,是谁动的手。”“而死人,才最能保守秘密。”祝大人几乎要晕过去了。“你不能动我!”鹿安安微微挑眉;“我有什么不敢动的。”“他。。。他不会放过你的。”鹿安安垂下眼来。他?还是。。。她。有意思,这位祝大人看来实际上的主子,另有其人啊。“祝大人,给你个机会。”鹿安安蹲下身来,看着地上的祝大人。“你背后的那个他。。。到底是什么人?”祝大人一愣,立马慌张的说道。“当。。。当然是陛下了。”鹿安安手持匕首,在他脸上拍了拍。“说,还是不说。”祝大人连忙开口;“真的是陛下。。。”他话音未落,鹿安安一刀刺了进去。“说谎一句,换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