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可……晚晚是我徒弟。唯一的徒弟,一手养大的徒弟。心里默念几句,下一刻,离妄怔然回神,拼尽全力别过脸去,收回了手。“是师父逾越了,晚晚,对不起。”他歉然道,声音是说不出的嘶哑。……没有被撸毛的舒服感,小姑娘一愣,然后冷漠脸:“?……”真没劲,师父是没见过世面,从来没摸过女人的脸嘛。啧,千年的老处男果然纯情。林晚想想又觉得这样说不对,师父现在不是处男了,因为她把师父给……嘿嘿。小姑娘蹲得腿都酸了,也不见她师父摸自己的脸,于是她眯起杏眸幽怨地瞪了男人一眼,翘着小嘴嘟嘟囔囔:“摸就摸呀,我也摸了师父呀。”“身上每一个地方都摸了呢。”男人背脊明显一抖,眼尾晕开湿意,却在小姑娘离开时没再开口。不摸就算了。林晚也不纠结,站起来气哼哼地走了。她走到洞穴外,日光刺眼衣裙火红,映得少女的脸越发娇艳,还透着浅浅的红。她一边心不在焉地召唤灵剑,一边想……不知道她师父在矜持什么,明明双修的时候比谁都要禽兽,放荡……都吓到她了呢。现在还好疼。……疼。禽兽师父!放荡师父……!*小徒弟当真走了。只留他一个人在洞穴内,四周皆萦绕着少女身上的馨香和……方才双修过后的气息。久久不散。洞穴里一片静寂,那些被刻意掩埋的情绪如今尽数浮现。离妄抬起被锁链缚住的手,回想方才种种,脸色极是苍白,眼尾的红却越发鲜艳。他不仅真的和小徒弟双修了,还亲手脱了她的衣服舍不得她走,在她离开时还叫住了她,罔顾师尊身份,竟然说出了想摸她的脸这般羞耻的话……他是她师父,他都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双修已是禁忌,刚才无意识想触摸小徒弟的欲望更令这位仙君陷入深渊,深感折磨。他是禽兽么,还哄骗小徒弟,亲手脱了小徒弟的衣服。他现在还能记得那画面。少女皮肤光滑,白腻如脂,的确是……勾人心魄。他也做的很是过火。想到这些,离妄低头叹息。而后,待他意识到这些皆是禁忌时,她道心已然不稳。于是乎,头疼欲裂,灵力涣散,锁魂钉的禁锢又重了一层。灵骨承受不住,紧接着……离妄喉间涌上一阵腥甜,唇边缓缓渗出鲜血。鲜红的唇蜿蜒流下,在他过白的脸上极是刺目,像一朵开败的花。男人认命般地笑了笑,他平静擦掉唇角的血,忽然间望向洞穴外,少女刚刚离开的方向。此时此刻,外头天光大亮,有明亮的日光照进洞穴,似乎是被囚禁之人最是渴望的东西。但是,离妄凝视这亮光,心里想的还是他小徒弟。他在想,她什么时候回来。”去外面会不会受伤。如果受伤了该怎么办。想及此,他神色几分恍然,再低眸,看到小徒弟遗落下来的一件衣衫。薄薄的,丝质的,上面用金线绣有海棠花。看清楚上面图案后,他怔住了,薄唇张开,耳廓渐红。这应是她贴身穿着的衣物。他认得,是他亲手脱下的……许是那时她急着走,穿衣服穿得匆忙,少穿了一件。霜雪般的目光暗了下来,离妄盯着那衣物,鼻尖微动,嗅了嗅。衣衫上少女的香气散发出来,这香气无声地侵入他皮|肉,融在他血里。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衣衫都被他盯出残影,他眼睛起了水雾,一片模糊。少顷,长睫轻眨,铁器声突兀响起,男人雪白的手伸了过去。他拾起衣衫,面上平静淡然,如浸寒霜,耳根起却泛起了红,鲜艳欲滴。男人沉默看了片刻,随即,轻纱衣衫飘下,将少女的衣衫盖在了下面。——另一处,林晚御剑离开凌云峰,当真去了魔界。她答应了她师父不再杀同门,既然现在也没人再惹她骂她,欺负她,那她就大发慈悲,暂时不杀他们好了。若不能杀同门,为了修炼,她就只能去魔界斩杀魔族了,杀戮进阶了。同师父双修后,林晚明显感觉到体内灵力暴涨,修为的确提高不少,但这距离元婴还差了很多。为此,她不得不去魔界……伸、张、正、义、了。很快,林晚御剑到了修魔边界万妖窟。她轻巧收剑,银铃轻响,裙摆晃荡,停在了万妖窟的崖边。这里只有黑夜没有白天,顶上常年是翻滚不散的乌云,乌云里不时有雷电惊骇劈下,发出阵阵白光。在林晚脚下,也就是万妖窟的崖底,镇压着修仙界千百年来无法归化妖魔恶鬼,猛兽怪物,许是被关得久了怨念极重,一直狂叫不断,能把人耳膜震破。林晚听不下去了。“好吵。”小姑娘皱眉,冲崖底喊,声音又娇又恶,“再吵把你们都杀啦。”顿时,崖底叫声全消,一片死寂,这些猛兽在比他们还恐怖还邪恶的少女面前,全都变成了宠物,瑟瑟发抖……他们知道的,她说杀,就一定会杀了他们……耳朵边突然静了下来,林晚倒是愣了一下,随即,她手心凝起一小撮灵力,抬手在空中画了个法阵。很快,一道金光法阵在她面前显现开来。这是隔绝修魔两界的天罡阵法。她要想去魔界,必须通过此阵,别无他法。“可是……”小姑娘抱着胳膊嘀咕,犯难了。这法阵是四大长老和她师父一同设下,她要是用法力强行穿过这法阵,会不会被她师父发现?“师父知道,会不会,被气得吐血?……”这个想法一闪过,林晚脑子里立刻浮现出她师父美人吐血的样子。肤白唇红,貌美昳丽,唇边带着鲜红的血迹,眼睛红红的,里面还泛着水,慈爱看她,浑身都是诱人又耀眼的圣父光芒。不过,这样的师父好像更能激起她的兴致。于是乎,林晚又想和她师父双修了。要不,她干脆榨干师父,日日双修,说不定能直接进阶元婴!小姑娘这般想着,心思短暂地开了一下小差。而当她拍拍自己的脸回过神,下定决心准备干正事闯法阵时,耳边忽地传来一道阴森冰冷的声音。“主人,您终于来了。”这声音太过阴间了,林晚浑身打了个颤:“!!!”她当即后退三步,警惕地循声看去。她又看到了那个身穿黑斗篷,一身邪气的男人。林晚抬头,恰好能看到他眼尾下的那颗艳丽泪痣。微微泛红,和那日……一模一样。“你是谁?”林晚防备地握紧剑,冷声问。那人缓缓朝她走来,在她跟前站定后,狐狸眼上扬,笑容诡异。随即,在林晚就要挥剑时,他径直跪在了林晚脚下,虔诚道:“主人,我是你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