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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1 / 1)

忽然间,一枚篮球直直地飞了过来,砸在了她身侧的网栏上,反弹了出去,发出一声“锃”响。温瓷吓得赶紧退后两步,抬眸,看到“罪归祸首”扬起一抹轻佻的微笑,望着她。“有病呀!”吓她一跳。傅司白冲她道:“小温领队,去给我买瓶水。”“自己买去。”“柠檬味苏打,谢了。”温瓷撇撇嘴,走到自动贩卖机边,买了最便宜的一块钱纯净水,扔给了傅司白——“就这个,爱喝不喝。”还要柠檬味苏打,惯的你。傅司白倒也没客气,接了纯净水,仰头喝了大半瓶,剩下半瓶直接倒在燥热的脸上、冲了个澡。他掀起球衣,擦了擦脸上的水,露出了半截漂亮的腹肌,惹得周围女生尖叫不已。温瓷看着他这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不冷啊,这都快入冬了!”“你管老子。”“我懒得管你。”温瓷转身离开,身后,傅司白又喊道:“周末晚上社里有聚会,在地下club,来听我唱歌。”“好。”温瓷爽快地扬了扬手。傅司白见她今天居然这么好说话,让买水就买水,出来玩也答应得这么爽快。他有点飘了,又试探性地喊道:“我最近空窗期,你有没有兴趣…”少女回头狠狠瞪他一眼:“没有!”行吧。作者有话说:推荐一篇基友超好看的文!!!《郎悔》by袖侧寄居凌家的林嘉色如海棠,清媚动人,可惜出身寒微。凌家最耀眼的探花郎,九公子凌昭知道自己绝不会娶她为妻。既然如此,为了让这女子不再乱自己的心,凌九郎快刀斩乱麻地为她挑了个夫婿,把她嫁了。林嘉回门那一日,袅袅娜娜站在庭院的阳光里,眉间炽艳,尽是妩媚风情。回眸间笑如春花绚烂,柔柔唤了声:“九公子。”那一刻,凌九郎悔了。林嘉寄人篱下,活得小心翼翼,从来都不敢招惹凌家的诸位公子。幸而凌九郎怜惜孤弱,给她置办嫁妆,给她挑了夫婿,安安稳稳地嫁了。虽是小门小户,总算是有了自己的家,人生从此安稳踏实。林嘉感激涕零。回门那日,她一转头,看到探花郎站在廊下,淡淡地看着她。凌九郎性子冷淡高傲,却是她的大恩人。林嘉于是嫣然一笑,心怀感恩地唤道:“九公子。”从这一声开始,凌九郎再也回不到从前。嫁了又怎样,夺回来便是。第23章 、谁欺负你了温瓷帮着妈妈去轩和画廊送过几次画。画廊的经理是个约莫四十多的男人, 穿着西装、打扮得人模狗样,只是一双滴溜溜的鼠眼,总在温瓷身上转悠。他好几次夸温瓷漂亮、身材好, 长得和她妈妈特别像。温瓷礼貌地和画廊经理应付着,说了几句场面话, 画廊经理还想请她吃饭,把她和妈妈叫上一起。她心里有点膈应, 很小心翼翼地拒绝了。虽有这般不愉快的经历, 但温瓷还是很高兴, 因为轩和画廊生意特别好, 妈妈的画也卖的很好, 每个月最少能销售两幅。这样一来, 家里的经济状况能得到大大的改善,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她还是把这一切想的过于天真而美好了。在山里买了一些风干牛肉, 都快让室友几个大嘴蛙给分吃光了。温瓷好不容易保下两袋,周末带回家给妈妈吃。天空下着微雨, 温瓷撑着伞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因为轻松的心情,她迈着几个小舞步,转了个圈, 险些撞着路人。“抱歉抱歉。”路人似乎感受到了女孩愉快的心情,对她报以温和一笑。温瓷终于重新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善意,直到她看到临街的楼栋下, 停着一辆黑色大奔车。母亲舒曼清穿着冬日的小短裙, 迈着白皙纤长的腿, 从车上撑了伞下来。而画廊经理也立刻下车, 揽着她的腰和她一块儿上楼。温瓷手里的伞顿时掉在了地上, 一整个愣在当场。车上的骑车轰鸣声、喇叭声、人声…全都离她远去了。从天堂、一瞬间跌落地狱。她看到画廊经理那双肥大的手就这样搂着妈妈的腰, 舒曼清表情露出了明显的不适,推脱了一下。温瓷脑子突突的,下一秒就要抓起伞冲上前打跑这个死流氓,就像当初她对那个高/利/贷经理做的一样!然而下一秒,她看到母亲脸上绽开了笑。是的,虚与委蛇的笑、勉强的笑、服从的笑…但她在笑。她接受了这个画廊经理对她所有冒犯的举动,从她同意他和她一起上楼的那一秒开始,她就已经……已经接受了所有的一切。温瓷想要冲上去,想要拆开他们,想要像一只老鹰、将母亲死死地保护在自己羽翼之后…可她却在看到妈妈脸上露出笑容的那一秒,失去了全部的勇气。她能有什么羽翼,她光秃秃如一只孱弱的小鸡仔。空中的飘雨渐渐大了,女孩像被抽空了灵魂,漫无目的、怔怔地走在华灯初上的街头。深秋的风像在剔她骨头上的肉。所以她以为一家人的生活终于迎来了转机。原来,一切都是有报酬的。这段时间的轻松,背后都有母亲付出的巨大代价。不、也许,也许妈妈厌倦了这样贫穷的生活,也许妈妈背叛了爸爸,她心甘情愿堕落、并且她乐在其中…温瓷想用最恶毒的设想来猜测那个女人,让她的心得以稍稍的喘息和安宁。这安宁背后,是更大的窒息。任何一种可能性,都让她无法接受。妈妈…也不是这样的人。大雨润湿了她的眼睛,可她自己的眼泪却一滴也流不出来了,丰盈的心已经干涸了。温瓷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好像已经没有家了。她蹲在路边,最后一次给妈妈打了电话,想确证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想确认自己刚刚看到的只是误会一场。电话一直响一直响,没有接听。温瓷用力地挂点了手机。心,也彻底沉入了黑暗。……鬼火音乐社喜欢去地下club玩,这里是一个小型的live house,里面有很多年轻人暗夜的光影里狂欢,有烟味、有酒味…刺激的鼓点,能让人释放压抑。近在咫尺的小型舞台上,鬼火乐队正在演出。穿着黑白格抹胸装的莫染,弹着键盘,戴着耳机,宛如dj打碟一般,热辣四射。贝斯手林羽和鼓手段飞扬也都沉浸在狂热的音乐中,张扬着他们燥热的青春。以前许嘉栎就问过温瓷,为什么要和他们成为朋友、为什么要去跳钢管舞。他们…明明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这一刻,温瓷忽然明白了。她好羡慕他们啊,羡慕他们想唱歌就唱歌、想骂人就骂人、想做就做…温瓷就是一个装在套子里的人,她想要竭力挣脱,但这个套子口却将她越束越紧…她快要窒息了。傅司白拿着吉他走上舞台,全场都沸腾了起来,尖叫着他的名字。他弹着吉他、唱着摇滚,大家跟随着他的节拍跳了起来,光焰四溅。只有温瓷一个人格格不入地站在人群中,望着舞台上的少年。灰色潮流发让掩着他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旖旎的光影里,他五官艳到了极致,而指尖划出掷地的节拍,直击每一个人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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