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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视频)(1 / 2)

【卢怀慎之所以在这件事上反对姚崇,和他的佛教思想有关。卢怀慎认为,蝗虫也是生灵,蝗虫的性命也是性命,不可大肆捕杀,否则就是有违天和,会给国家招来灾祸的。这种慈悲论在当时也是十分盛行的。】

【也难为卢怀慎反复下了多次决心之后,犹犹豫豫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毕竟他向来只是一个会说:“姚公说的对”的伴食宰相。】

【姚崇的战力稳定输出,他抓住了重点,直接了当地说:“蝗虫的命是命,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蝗虫是生灵,你不忍心眼睁睁看着蝗虫死掉,所以你忍心看着百姓一个接一个死掉吗?你如果真的怕杀蝗虫会被佛惩罚,那你大可放心,杀蝗是我姚崇做的,与你无关,上天降祸也都是降在我的头上,并不会牵连于你。”】

【姚崇这话说得巧妙,先是用人命大于蝗虫之命来推翻卢怀慎的慈悲论,接着用激将法,将自己放在了舍己为人的大无畏角度,卢怀慎如果继续坚持他自己的慈悲论,那便会得一个贪生怕死的名声,高下立见。】

【我们之前说了,卢怀慎之所以能坐到宰相的位置上,不是因为他有什么处理政务的能力,能帮李隆基排忧解难,而是因为他品性高洁,光站在那里,就是一根标杆,起到了给所有文武百官树立榜样的作用。如果此时卢怀慎继续坚持己见,不顾百姓的性命,心里想的只是能否保全自己,他还会是这个标杆吗?卢怀慎只是没什么能力,但是他并不傻,所以最终他还是闭嘴,不再继续反对姚崇。】

[哈哈哈,姚崇他不仅不信鬼神,他还不信佛。]

[他真的,我哭死,好坚定的唯物战士。]

[卢怀慎这个反抗也没有什么力度。]

[再次感叹姚崇的嘴巴真的很厉害。]

[信佛可以理解,但是把动物的命放在人命之前就有点离谱了。]

[卢怀慎有些分不清主次了。]

宣政殿前,卢怀慎看着天幕,再次深感灭蝗一事上,自己出言反对姚公,到底还是做错了。

于是他再一次作了长揖:“是我糊涂了。”

姚崇赶忙又伸手给卢怀慎扶了起来,客套道:“卢公仁慈。”

他又补充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如今蝗灾也过去了,卢公不必介怀。”

张说将此尽收眼底,又翻了一个白眼。

李隆基刚刚见这尴尬的气氛,正准备说些什么,没想到这尴尬气氛又自己消融了。

想来还是他的这两位宰相选的好啊,不闹矛盾,相亲相爱。

说到底,还是他有眼光。

【姚崇不仅仅将灭蝗的政令发布出去,并且还将灭蝗的情况作为一项衡量刺史工作的标准,赏罚分明,这样以来,各州刺史都不敢耍什么心思了,只能老老实实干活。所以尽管这个蝗灾持续了两年之久,但确实没有造成百姓流离失所的惨状,粮食产量也算是稳定下来了。】

【总结一下,姚崇的“十要事说”以及他对吏治的整顿,还有治理蝗灾,是他的三个功绩。我们从中能看到,他有一种虽九死其尤未悔的精神,踏实,务实。于宏观之上,他将整个朝堂的状况尽收眼底,根据当时政局出现的问题,提出了著名的“十要事说”,在微观上,他又根据情况及时做出调整,提出更加详细的四条政策以整顿吏治。】

宣政殿前,一向稳重的姚崇激动起来。

来了来了,开始总结了,开始总结他的功绩了。

他姚崇的功绩,这整个长安城的人都能看到。

姚崇坐在案几前,不知道是双手交握好,还是以手拿笔更好。

他若是拿笔记下天幕之言,会不会显得他有些虚荣?

罢了罢了不记了。

大家都在看他,他感觉到了。

哎呀,这么多长久注视他,甚至于仰望他的目光齐齐汇在一起,确实让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姚崇脸上没有表情,刚正不阿的模样,背却挺地更直了。

他仔细品着天幕的话,三件功绩,“十要事说”、整顿吏治,治理蝗灾。

只是为何只总结到了治理蝗灾?

他的功绩仅仅三件吗?

就是治理蝗灾,也是前两年发生的事情了,如今蝗灾基本结束,政局也稳定下来,他能感觉到陛下对他越发信任起来。

在这样的信任之下,他当然会更尽心辅佐于陛下,他必然能创造出更多令人仰望的功绩。

天幕难道不说说他未来做的一些事情吗?

姚崇如钢铁一般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丝龟裂,他有一些不好的预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此时姚崇的儿子姚彝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天幕讲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倪若水,什么卢怀慎,不是他爹,不感兴趣,不想听。

姚彝提前与他的夫人说好,等天幕讲到了重要的地方,就把自己喊起来。

接着将厚毯子一直盖到脖子底,躺在摇椅上就睡着了。

在天幕说到“总结一下”的时候,姚彝夫人觉得,这大约就是重要的内容了。

于是他把姚彝给晃醒。

姚彝一头雾水,脑子还是一团浆糊,但是耳朵已经开始工作了。

“三个功绩。”

“虽九死其尤未悔的精神。”

“踏实,务实”

姚彝瞬间清醒。

哦呦哦呦,这是在说他爹呢!

这是天幕对他爹的总结是吗?

这天幕是要被全长安城的百姓都看到的是吗?

陛下是否也会看到?是的吧?

虎父无犬子啊!

希望陛下也看看他,他是姚崇的儿子,他也不会差的!

此时,与姚彝一并兴奋的还有姚异,他手舞足蹈快乐的不行。

这样功绩显著的人,是他爹啊!

感觉这样的爹可以保他一辈子衣食无忧,不,不单单是衣食无忧,他还要过上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奢靡日子。

他爹声望越高,他就能得越多的钱呀。

姚异只觉得喜悦的情绪在心中积聚,越来越多,溢出胸腔,马上便要喷薄而出。

快乐!

【开元四年,在蝗灾结束之后,李隆基对姚崇的信任达到了空前的高度,在之前我们便说过,他们君臣之间,着实难遇。姚崇为李隆基尽心办事儿,李隆基对姚崇能差吗?当然是不能的。有一次姚崇生了病,李隆基见不到姚崇抓心挠肝,仅仅一天就派了几十个人去探望病情。姚崇不在,政务落到了源乾曜的身上,源乾曜是姚崇的新搭子,并不是卢怀慎干的不行,开元四年的时候,卢怀慎因病辞官,不久后就去世了。】

[一天派几十个,李隆基他真粘牙啊。]

[也可能是记载的时候为表达李隆基对姚崇的信任,搞了些夸张的手法。]

[这段时候他俩感情好是真的。]

[前面的我建议你轻易不要说他俩感情好。]

[有反转吗?]

弹幕的注意力还是在姚崇和李隆基的关系上,但是宣政殿前,看着天幕的人,注意力就不在于此了。

一向没什么存在感的卢怀慎傻了。

天幕说什么了,他没看错吧?

开元四年,卢怀慎因病去世?

他是卢怀慎没有错,开元四年,就是今年啊?

天幕说他要死了?

古人的

生死在后世人眼中是必然发生事情,后人们知道他们生于几年,又于几年去世,他们知道太多太多历史人物的死亡日期,对后人来讲,这是历史,这是已知,这是必然发生的事情。

那只是历史书上,简单的几串阿拉伯数字符号。

可对于古人来说,这是当下,这是未知,这是他们不知道何时会发生的事情。

那不是书册之上寥寥几笔的文字,那是他们实实在在,正在走的人生。

因此,不仅是卢怀慎震惊迷茫,宣政殿前的众人都唏嘘不已。

李隆基看着天幕,又看了看这个当了一辈子标杆的卢怀慎,最终叹息,挥手让宫人为卢怀慎多添了热汤与毯子。

姚崇走到卢怀慎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隐约有了湿意。

这是日日与他一同处理政务的同僚啊。

他品行高洁,愿意慷慨资助身边落魄的朋友,性子淡泊不那么激烈,尽心做好自己的事情。

姚崇越想心里越发难过起来。

更难过的是张说。

他十分懊悔。

他真是不应该!他刚刚还阴阳怪气,他跟姚崇结下梁子,与卢怀慎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真该死!

张说痛心疾首,端着自己桌上的热汤就要去给卢怀慎道歉了。

卢怀慎将大家的善意一一接收。

他反复思索了一会,最终还是释然了。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天定的规律,这实在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佛家的思想让卢怀慎在灭蝗的时候,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顶撞了姚崇,佛家思想在此时,也让卢怀慎坦然接受了这个消息。

生命是无常变化的,生命却也是无穷无尽的,正如滔滔洪流不可遏制,又如翻涌的波浪,无时无刻不在变动。

生未尝可喜,死也未尝可悲,不过是从这扇门,走到另一扇门罢了。

此时卢怀慎的心境比往日任何一刻都要通透,他坦然一笑:“生死如一,身死未尝不是生,诸位不必难为。”

文武百官心里难过更添一分,他们这群人还要一个将死之人来安慰。

同时心里对卢怀慎更高看一眼,从古至今能坦然面对生死的,实在太少。

此时姚崇的儿子姚彝看了看天幕,不屑一顾,卢怀慎,就是经常跟在他爹后头的那个小老头?

嗤。

生死天注定,随他去吧,不是很关心。

【姚崇请假休息,政事都落在了源乾曜的身上,他每每去跟李隆基汇报工作的时候,李隆基都要提姚崇。李隆基听到顺遂自己心意的,就说:“这是姚崇让你这么做的吧?”如果听到不那么对自己胃口的,就很嫌弃:“你怎么不跟姚崇商量商量。”这其实不是李隆基挑刺,因为李隆基的感觉是对的,那些令李隆基满意的政见确实是源乾曜跑去罔极寺咨询了姚崇的。】

[哈哈哈老双标人了。]

[不过这也是能说明,姚崇跟李隆基是有默契在的。]

[有默契也没用啊,姚崇两个儿子太拉胯了,爹在前面呼呼跑,他们在后面使劲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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