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接着翻李侍贤的新旧账,为的是让儿子听见,“你昨天还告诉孤,你是如何带着人找到疯子的,正是疯子自称叫陶延嗣引起你的怀疑。孤已经查过了,你手下的那几个人都说不知道疯子叫什么名字。王太医也说了,前年第一次给他诊断时,疯子只是胡言乱语。去年第二次给疯子治疗时,才听见他自称叫陶延嗣的。这一点,你敢和王太医当面对质吗?这中间有整整一年,你都对疯子做了些什么?”
李裕威严的声音停下后,室内出现短暂而漫长的安静。跪在地毯上的李延业感觉度日如年。
终于被父王发现了这个破绽?李延业背上冷汗直冒,手脚汗津津的,但转念一想,这么说,父王已经不相信疯子是他要寻找的大儿子李延嗣了?如果他真的已经识破,那我就不用担心他说我和李侍贤虐待疯子一事了,只是这欺父欺主的罪名更大,我该如果抵赖掉?早知如此,我就不该费尽心机,本以为随便找一个疯子来断了父王的想头,也防止李延嗣以后突然出现,影响我顺利继承王位。我只想等父王久病之下,病入膏肓之时再告诉他,哪知他并未病得糊涂,反而用小病欺瞒考验我,我竟然一时疏忽大意,他轻轻一出手就让我措手不及,之前和李侍贤也没有商量周到……
就在李延业惶恐不安,担心李侍贤顶不住父王的压力时,身后传来李侍贤回答的声音,虽然声音还有点儿颤抖,但思路却比较清晰,也不象刚才那样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