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明天?”思进抬起头,又朝窗户看了一眼,将茶杯放在桌上,用手一指,“外面刮着大风,如果下雨的话,明天就不忙着赶路了!你也不用来叫醒我。你接着说下去,后来呢?你是怎么逃到外地的?”
“我是第二年年初才有机会逃出官府的控制!”刘七见对方有些心不在焉,于是长话短说,“由于沈灵一直没有被抓到,卢廷不仅命人将我吊起来毒打了一顿,还将我捆绑起来送到谷安县衙门羁押。我在谷安县一关就是几个月,久羁不审。第二年年初的时候,谷安县原来的县令调走了,新来的周县令在公堂上提审完我之后,皱着眉头对我说,考虑到我的案情特殊,他破例开恩让我回家与亲人见上一面,因此嘱咐我写一份书文,只说家中老母病重,无人照顾,需要回柳林乡看望照顾几天。我对周县令说,家中父母均已不在人世,他又问我有无兄弟姐妹,我说只有几个叔伯兄弟,但没有住在一起。周县令沉吟许久,然后告诉我,他已经接到卢廷从京城寄来的书信,信中要求就要将我押往京城,送到端王府,交由端王处置。县令也知道我的确冤枉,叫我写一份文书呈给他,他才好让我回家去见见亲人,写文书不过是依照惯例,走走过场而已。于是我按照他的要求,谎编母亲病重,急需回家照顾一段时日为由,写了一纸文书上呈。新任的周县令于是就命令两个官差送我回柳林乡。在路上,我趁官差看守松懈之时,趁机逃脱。现在想来好险,要不是新任的周县令同情我的遭遇,让我在回柳林乡的路上有机会逃跑的话,只怕我被押送到京城后,这条小命早已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