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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无耻(1 / 2)

溧阳深陷自己搭建的囚笼中,苦思无解。

晚间,太后在寿安宫设宴替顾朝谙洗尘,只宣召溧阳裴琛以及顾朝谙父子,出人意料的将八公主宣了过来。

经过一段时间禁足后,曾经朝气蓬勃的小姑娘变得无精打采,溧阳上前宽慰一句,八公主咧嘴笑了,“大姐姐,是大姐夫去告状的,对吗?”

一句话堵住溧阳所有的话,溧阳淡笑,“你和楼姝很要好吗?”

“要好谈不上,我为君,她为臣。”八公主笑得小眼微眯着。

溧阳如何不明白她话中意思,楼姝不配与她做朋友,溧阳言道:“你才八岁,年岁还小呢,我们都是一样的,陛下收养我们是我们的福气,切勿张扬。”

“大姐姐,我并没有张扬,我只觉得君君臣臣终究是不同的。太后为何罚我们,皆因她是君罢了。”八公主歪了歪脑袋,笑意澄澈,大大的眼睛倒映着溧阳的面容。

“小八,人之初性本善,同样也说明人出生的血脉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溧阳引经说典故,试图说服她。

八公主言道:“前朝皇室为何尊贵呢,皇室诞下的孩儿便是贵人,我为何就不是贵人呢。”

“可你不是陛下亲生。”溧阳终究恼了,冷冷睨一眼,转身离去。

回到座位上,裴琛淡然地整理衣袍,说都:“八公主的意思便是她是陛下亲生,故而尊贵。”

溧阳不语。

太后在陛下的搀扶下慢慢进殿,众人起身行礼,太后停在八公主面前,慈爱地笑了,言道:“小八也来了,身子可好?”

“回太后的话,孙女一切都好,劳您挂念了。”八公主声音清脆,态度和煦。

太后点点头,与陛下一道落座。

宫人们鱼贯而入,摆上今日的膳食,人数过少,菜肴明显很精致,摆盘喜人,温度都是热的。

席间,顾朝谙近前敬酒,陛下夸其运气好,八公主歪着脑袋说一句:“顾家舅父,您得救后为何不送信回家呢。”

顾修仪捧着酒盏的手抖了抖。

裴琛抿了口酒,慢悠悠开口,道:“八公主今日不大高兴,毕竟敢过问长辈的事情。”

“大姐夫你能管女学的事情,我就不能关心顾家舅父吗?”八公主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眼睛望向顾修仪,“顾家表哥,你抖什么呀。”

顾朝谙摸摸胡子就笑了,道:“他呀,碰了酒就手抖,八殿下既然问了我便直言,我确实让人送信回京,可那人半道被截杀,尸骨无存。也不知是谁做的,八殿下的好意让我想起我的粗心,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人送信了。”

“小八愈发聪慧了,见微知著,是好事,小八既然不去女学,也该学习。陛下可选好少傅了?”太后随意开口,将烫手山芋丢给了女帝。

女帝说道:“在挑选了。”

“陛下,臣想去国子监教学。”顾朝谙先声夺人,“您觉得如何?”

“好,你既然有心也是好事。”女帝略微失望,她刚想让顾朝谙做少傅,未曾想对方不等她开口就去国子监。

席上众人心思各异,裴琛两耳不闻窗外事,拉着溧阳说着今晚的菜色,两人更是酒足饭饱,散席之际,两人携手离开,反是顾朝谙酒醉了被自己儿子背出宫,陛下领着八公主离开。

回到马车上,溧阳松开裴琛的手,说道:“你的猜测或许是对的。”

“八公主刁蛮。”裴琛简单点评一句,上辈子的八公主登基时亦非年幼,行事举止已稳重许多,而现在的八公主似乎有些刁蛮任性,今夜席面室上是一番言语是在羞辱溧阳,可这样又透露出她无甚心机的刁蛮性子。

裴琛看着女孩,斟酌说道:“她以前并非这样的。”

裴琛语塞,在殿下眼中,妹妹们都是活泼可爱的,讨厌的都是府内幕僚。每回提到二公主,殿下都会觉得是幕僚生事。

两人不再言语,回府后各自梳洗,裴琛累得不行,喝过青莞送来的药就睡着了。溧阳转而去书房见幕僚。

秋日里渐渐凉了,转眼到了十月初,树叶落了一层又一层,裴琛忙着步军操练的事情,回府的时日渐渐少了,溧阳大多时候住在公主府,两人碰面的时候不多。

顾朝谙辞去王爵后搬去了国子监,誓与学子们同吃同住,闻言,顾照林愁得不行,国子监有大儒在,女学就剩下些调皮的女孩。

顾朝谙三辞王爵,最后含泪受封搬进去王府,顾修仪也去了国子监读书,一切都顺风顺水。

只秦家贪污,秦家卖了宅子搬出了府邸,秦父被剥夺官位,秦府一府人都被赶出了京城。林新之闻言后,特地去裴府给裴琛道谢。

裴琛并未见她,忙得脚不沾地,由人举荐新得了几个好苗子送进了步军,都是十岁左右的女孩子,功夫好,由元辰领着操练。

她忙得不行,就连溧阳都见不到她,反是闵棠日日去步军寻元辰说话过招,对元辰比对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还要热心。

户部查案一事渐渐进入尾声,该罚的罚,该补的补缴,一时间,朝堂上下腾出许多空缺,吏部又忙成一团,各地调遣能臣回京递补。

忙过十月至十一月后,裴琛入宫面圣,站在大殿前却见一女官面容昳丽,天光之下,皮肤娇艳,媚目婉转,竟十分美丽。当今圣上并不好色,后宫无一人,百官也曾劝谏陛下立皇夫,可陛下收养了七八位公主,联想陛下出身,百官也不再劝说了。

是以后宫内只有几位公主和太后娘娘,并无皇夫后妃,眼前这位女子似乎打破了陛下矜持自制的传言。

裴琛上前,双脚踏在最后一阶阶梯上,对方立即朝她行礼:“下官起居舍人秦子义见过裴驸马。”

裴琛目瞪口呆,秦家被罚,秦子义反而入宫了,一时间,她竟不知该说什么,怔忪两息后回了半礼,“秦大人客气了,我求见陛下商议要事。”

“陛下在与人说事,还请驸马等候片刻。”秦子义垂眸,修长的脖颈很是好看,穿上官袍,浑身透着凛然寒气,肩际弧度很美,侧颜正面完美无瑕。天光在她的身侧洒下一缕金光,威严肃穆之下,她的美盖过了大殿的肃穆,似丹青手下最美丽的仙人。

裴琛倒吸一口冷气,她恍惚明白殿下为何问她可曾见过秦子义,或许见过她,自己就不会袖手旁观而不愿搭救了。

裴琛轻笑,转过身子朝一侧走去,美丽的女人也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秦家败落,秦子义入宫会简单做个起居舍人吗?

日日靠近陛下,日日贴着陛下,春心荡漾,早晚会成为殿下的后娘。

匆匆一眼已是惊鸿一瞥,倘若日日相处,陛下会不动心吗?

裴琛笑了。

“驸马笑什么?”秦子义追问。

秦子义不仅人很美,声音也好听,给人一种冬日温泉从耳畔流淌而过,叮叮咚咚,让人极为舒服。

裴琛回身对上她追随而来的视线,抿住唇角,言道:“我笑秦大人如此美丽却选择入宫,有些可惜了。”

“女子未必非要嫁人,陛下致力于朝堂事,一生未立皇夫,也是我等的榜样。”秦子义挑起秀长的眉眼,道:“我以为殿下也不会轻易嫁人的,未曾想竟选择了裴驸马。”

言下之意,公主没有遵守与她一般终生不嫁人的诺言。

裴琛轻笑,“约莫是我太过吸引人。”

“驸马好口才。”

“我说的是事实。人都是会变的,好比秦大人,曾经待字闺中,说入宫就入宫,也让我大吃一惊。”裴琛勾了唇角,其实秦子义早些放些身段,秦家未必落至今日的地步。

殿外弥漫着诡异的气氛,内侍宫娥们具不敢言语,秦子义长身玉立,裴琛身姿挺拔,两人站在一起尤为惹眼。

殿门开启,溧阳从殿内走出来,乍看到两人也是一惊,秦子义朝她行礼:“殿下。”

裴琛面色阴沉:“殿下,我能进去了吗?”

“可。”溧阳颔首。

裴琛直接越过她,抬脚入殿。溧阳不解,这时秦子义走近她,倾靠身子:“殿下的眼光差了些。”

“是吗?你之前可是期盼她伸以援手的,可惜她听信旁人说你我不清楚,她这才恼了。”溧阳连眉头没有皱一下。

秦子义品着她话中的函含义,“看来驸马偏听偏信,也没有自己的判断。”

“秦大人有自己的判断,如今进入宫廷,是媚上还是脚踏实地,孤也帮不了。”溧阳抬脚走了。

走了几步,她忽而又顿住,言道:“陛下心有所属,秦大人莫要白费心思,或许你很美貌,但你仅仅美貌罢了。”

秦子义挺直了腰杆,微微一笑,目光冷冷,道:“我的美貌可让驸马恍惚了一瞬间。”

“是吗?我家驸马没什么见识。”溧阳轻巧地怼了回去。

秦子义微笑,笑容温婉得体。

溧阳走下台阶,站在垂龙道上,回身望向秦子义,美貌与才能凝聚一身的女子,确实不可多得。

听秦子义所言,裴琛确实初见她,也就意味着裴琛不是重生之人。

那眼前一切,仅仅是裴琛自己随机应对?

溧阳再度陷入苦恼中。

裴琛从大殿出来,秦子义已不见了,至宫门却见殿下的马车,她疾步走过去,登上车马。

“殿下是不是有话与我说?”裴琛开门见山。

“秦子义是我举荐入宫,陛下知晓她的才学,我仅仅一提,她便应准了。”溧阳拨了拨腰间玉璜。

裴琛瞪大了眼睛,“你给你自己找后娘,你可真得体啊。”

“孤大概脑子被驴踢了。她方才说你见到她后羡慕不已,动心了?”溧阳垂眸装作不在意般提了提。

裴琛冷哼出声:“她确实很好看,但是与我有什么关系。她说她是秦子义,我就很惊讶,毕竟秦家都已败落。她又如何进宫的,我猜测是你举荐的,故而很惊讶。”

“她好看吗?”溧阳抬眸,双眸湛亮。

裴琛意兴阑珊道:“好看啊,才学惊人,但是我觉得她很古怪。”

“哪里古怪?”溧阳立即被她的话吸引了,显然忘了自己的初衷。

“她在撩我啊,她为何撩我?”裴琛眨了眨眼睛。

溧阳凝眸,“你愈发自恋了。”

裴琛挑挑眉:“我说真的,她举手投足都在散着媚意,你说她是清冷的,可对不上啊,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溧阳:“……”

裴琛的看法与旁人不同,哪怕作为女子的溧阳都很欣赏秦子义的美丽,赏心悦目又觉得心情愉悦,而裴琛明显不是,心思反而和男人一样。

溧阳扶额,默默在想:果然,她的驸马没什么见识。

然而,裴琛见过无数女人,前世登基后下面人畏惧她特献上许多男人,后来又送了许多妙龄女子。正因为女人见得多了,才感觉到秦子义身上的媚意与那些女子极为相似。

然而她不好明言,总不能与殿下说:我见过的女人太多了,尤其是诱惑人的女子,秦子义与她们极为相似。

她若说了,殿下准问她:你在哪里见识那么多女人?

她该如何回答?

罢了,不说。

“你将她举荐给陛下,万一她给陛下上眼药怎么办?”裴琛开始担心枕头风,这样的事在前朝可不算小事。

溧阳说道:“太后娘娘在呢。”

裴琛:“……”太后娘娘知晓头一个掐死你。

阔别多日,两人简单说了几句政事后,溧阳询问裴琛的身子。

“吃了青莞的药好了许多,平日里不再那么犯困了,熬上一夜也不成问题。”

听闻熬夜,溧阳皱眉道:“不能熬夜,极伤身子。”

“知道了,我建了女子军。编入步军,人数不多,十几人,寻到好苗子就再说。”裴琛托着下巴,看着美人,心情好极了。

看着看着她又想起了秦子义,不免说道:“殿下还是多加注意些秦大人,女色在前,容易迷惑心智。”

“我既然敢将她举荐给陛下,就不怕她闹事。莫要忘了,陛下并非好色之人。这些年来莫说秦子义,比她更貌美的人不在少数,陛下可曾心动过?”溧阳说道。

裴琛没有溧阳那么自信,只说道:“倘若你想错了呢?”

“我便手刃她。”溧阳语气轻快。

裴琛摸摸自己的脖子不敢再说了。

多日未见,裴琛不想惹对方不高兴,便闭上嘴巴不说话,回府的路上又包了一大根糖葫芦,元辰眼睛没缝,赵康意哼哼两声,裴琛主动放他出去喝酒,给了银子又嘱咐花再多的银子没有关系,千万不能惹事,遇事忍上三忍。

赵康意满口答应了,领着兄弟们出府快活了,元辰扛着糖葫芦高高兴兴回府去了。

白露白霜看着多日不见的主子高兴得不行,立即打水伺候裴琛沐浴更衣,裴琛洗了个澡,青莞尽职地过来诊脉。

“驸马身子好了许多,不可懈怠,再接再厉。”青莞点评一句后也不开药了,目光裴琛黑了一圈的脸颊上徘徊,微笑了笑,“驸马一去多日,这回回来可走了?”

“倒也不忙了,初入步军不敢懈怠,与他们同住了些时日,摸清下属的秉性,日后好行事。三娘近日住的可曾习惯?”裴琛收回手腕,左手抚平右手袖口,简单的动作做来透出几分洒脱。

青莞见状说道:“驸马身子好,心情也好了。公主也在,我替公主探脉如何?”

溧阳没有拒绝,依言伸出手腕,青莞伸出三指,一面询问道:“除去初八外,殿下平日里可有不适?”

“与寻常无异。蛊虫在何处?”溧阳问道,毒发之时也感觉不出蛊虫在何处,每回都如同被烈火炙烤,烧得全身滚烫,恨不得钻进冰块中消热。

青莞凝神,回道:“我若知晓蛊虫在何处,倒也不会什么都做不了。知晓在何处,直接挖出来不就好了。大海捞针难,子蛊更难。殿下的身子尚可,很好很好,不需开药的,若不想难受,每月初八行房事即可。你们既然是夫妻,情蛊只会增添房事乐趣,不会有什么麻烦。”

看着青莞自信的面容,她想起明熙,便说道:“我有一幕僚,她家中有一孩子身子不好,三娘可能医治。”

“只要不是情蛊,我都试试。”青莞自信道。

溧阳松了口气,“明日我让断情送你去公主府,还望你尽心医治。”

“什么毛病?”青莞随口问了一句。

溧阳看了一眼裴琛,微微摇首:“孤也不知。”

“行,明天就明天,我去一趟,殿下驸马可歇息了,有事传唤我。”青莞作势拍了拍自己的药箱,又朝裴琛眨了眨眼:“驸马,记住,只可献身不可鲜血。”

溧阳面色发红,裴琛更是尴尬不已。两人恨不得找地洞钻了进去,始作俑者乐呵呵的提着药箱走了,更是不将两人的尴尬放在眼里。

都是女孩子,都是那么点事情,都一样的,没什么好尴尬。

屋内一片寂静。

“应该找个人收了青莞。”裴琛煞有其事说道。

溧阳却摇首:“她这样挺好的,免得出去祸害人。”

裴琛不服气:“你怎么不说林新之祸害人。”

“林新之只祸害顾照林。”溧阳保持滤镜观点。

裴琛瞪大了眼睛,“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话,方才那句话是肺腑之言,不会被五雷轰顶?”

溧阳紧紧地闭上嘴巴了,为点小事被雷劈就不好了。裴琛从她淡然的神色寻到了一抹畏惧,可见她自己也是害怕的,对林新之也不深信。

可见,就连带着滤镜的溧阳对林新之始乱终弃的行为亦是不满。

两人都停了下来,气氛中有些尴尬。裴琛托腮看着美人,心情倒也愉悦,在脑海里搜寻半晌才说道:“我觉得步军内一些规矩可以改一改。”

“宫内布局都是沿着前朝而来,深入人心,你刚来就安分些。你的身子不好,可以趁机休息,冬日来临,于你的身子而言并不是好事,你每年冬日都会发病,待到明年春日再说。”溧阳反对了,抬首对上裴琛缥缈的视线,她下意识摸向襟口,有些迟疑,不知裴琛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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