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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负责(1 / 2)

溧阳与裴琛面面相觑,知识面似乎又扩大了,尤其是裴琛丝毫不觉得露骨,这是无人教授她的一面。她索性将青莞当作先生,追着去问一句:“你献身过几回。”

“一回,还没给银子。”青莞有些郁闷。

溧阳忍不住笑了出来,扶额闷着偷笑。

“那是她不厚道,你怎么不追着去要?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裴琛故意装出吃惊的模样,毕竟想要更好的吃瓜就要站在当事人的一面去说话。

裴琛这么一说,青莞立即拍桌决定:“我今晚去要钱,明日再回来。”

裴琛狠狠点头,小表情极为丰富,看得溧阳傻了眼,小东西看热闹不嫌事大,简直是根搅屎棍啊。

青莞立即走了,裴琛笑得伏案不起,方才的阴霾已然烟消云散了。溧阳不觉松了口气,看着明媚的人儿,到口的话又吞了回去。

而裴琛很快收敛好自己的心情,笔直的坐好,俨然一尊菩萨。

溧阳莞尔,加上身子舒服不多,她欲说几句好话,裴琛忽而开口:“你想不想去看戏?”

“去林家?”溧阳惊讶。

裴琛点点头,在她懂事之际,林新之便成了林相,孤单一人,至于顾照林,她从未听闻此人的名字,反而是毒三娘青莞阻击裴铭大军事情传回京城。

什么事情能让青莞豁出性命呢。

溧阳沉吟须臾,“好,我让人去安排。你方便走路吗?”

“你做我的眼睛,带你翻墙都可。”裴琛立即换了一副面孔,笑靥如花,清秀明媚,看得人心生荡漾。

溧阳皱眉,裴琛却如无事人一般站起来,说道:“太后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青梅竹马打不过天降。”

天色昏暗,未至漆黑,触目一片朦胧,一双人影越过墙壁,轻松落下。

行事沉稳的溧阳何曾做过这般鬼魅之事,当即吓得魂不附体,险些忘了掐着自己纤细腰肢的一双手。她愣了须臾,耳畔传来裴琛的声音:“看过地图,往哪里走?”

裴琛主题明确,来这里就是为了八卦,而不是发呆。溧阳回过神来,只觉得耳畔发热,扭头一看,触见裴琛嫣红的唇角一张一合。

裴琛的唇角很好看,以前过于苍白,失去了美感。如今恢复过来,饱满嫣红,引人采撷。

然而溧阳惯来心性稳定,立即打消不该有的念头,转首扫视周围,按照地图里所画,自己应该来到了后院。

后院通往内宅还需一段路程,这段路程该如何走,又该如何不被发现,是需要很大难度的。话本子中飞檐走壁过于玄幻了,但是不乏有人可以,裴琛眼瞎,溧阳又是文弱女子,断断不会飞檐走壁的。

这时裴琛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林府腰牌。

溧阳一愣,“你哪里来的?”

“青莞身上的,她丢在了客院,婢女捡到了本想还给她,找不到她的人就顺势送到我这里来了。”裴琛淡笑,唇角斜斜地弯起了些许弧度,细细一看,邪魅极了。

溧阳一时无语,能将偷盗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也只有裴小公子一人了。

两人拿着林府的腰牌自然是畅通无阻,这种令牌是大家府邸给客人准备的,书房女眷这等府邸是去不得的,但是寻常之地,不会有人过问。

“她二人会在何处?”溧阳有些头疼。

裴琛却说道:“应该在待客的内厅,她两还没有好到去卧房说话。”

溧阳觉得也是,林新之解毒后连钱都不想给,可见对青莞也没有怜爱之意。

寻常主人家待客在外厅,亲眷一类的客人在内厅说话。青莞不算寻常客人,势必就在内厅了。

两人迅速到了内厅,婢女将她们拦住,溧阳无奈,裴琛立即说道:“她是溧阳公主,休要阻拦。”

话音落地,她立即抬手劈晕了婢女,手法利落之极,绝对不是第一回。

溧阳又是震惊,平生第一回见瞎子也这么利落。她睁大了眼睛,裴琛扶住了婢女,道:“此人必然是林新之的心腹了。”

屋外就放了一人,明显是信任之人,倘若再多放几人,只怕无法靠近了。

两人靠近门边,里面正吵得厉害,两人皆是屏息凝神。

“林新之,你抓药看病不用花钱吗?”

“抓药看病是要钱,可谁又知晓是不是你事先算计我呢?”

“你无耻,要不是我心善,你早就死了。”

“毒三娘何时善良了。”

“毒三娘是不善良,可比起你林扣扣要讲诚信多了,我知晓吃饭会给银子,看病会给钱。”

“是吗?那我们算一算,你在我林府内吃食花了多少钱。”

接着,一片无声。

裴琛已是震惊,修长的羽睫擦过白纱,发出轻微的声响,她不可置信世上竟会有这么算计的人,她发出感慨:林新之怎么做到丞相之位的?

是陛下眼瞎,还是殿下识人不清。

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溧阳叹气:“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裴琛深深点头,“见过林大人后,世间都是懂得廉耻之人。”

两人一阵无语,里面想起林新之的叫声,“你咬我。”

“咬你都是轻的,顾大人慧眼识人,难怪不喜欢你,谁嫁给你,谁倒霉。老娘就当作捡了一条狗拿着好药材去救它的狗命了。老娘下回遇到你,就当不认识你。今日一事,我必告诉顾大人,好让她认清你是怎样的人。”

“悉听尊便。”

“林新之,癞□□都比你好看,狗都比你讨人喜欢,猪都比你懂廉耻,猪狗不如的东西。像你这种人,就该孤独终老,一辈子凄惨度日,你就不应该穿这么好的衣裳,去路边捡人家不要的衣裳穿,正好省钱。穿得人模狗样,骨子里寒酸至极。”

裴琛仿佛成了一座经年不化的石像,风吹日晒,眼都不眨了下。溧阳更是捂住了眼睛,优雅如她,何时听到这么肮脏的话,当即不知所措。

屋内骤然安静下来,似乎是青莞在等着林新之最后的话。

可惜,林新之一言不发,青莞抬脚就走,迅速开门,门外两人来不及避让就撞得满怀。

溧阳尴尬至极,裴琛看不见,只觉得面前多了一人,她下意识拉住溧阳的手腕,将人护在自己的身后,她脸皮厚,不怕羞耻。

“三娘,我们来找林大人的。”

青莞看着倒下的婢女,唇角一歪,“你们看人的方式可真特殊啊。”

裴琛讪笑,下一息,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青莞说道:“裴驸马,我给你做妾吧。”

裴琛石化了,溧阳终是探首看向犹在气恨中的青莞。青莞相貌与大周人士有些不同,偏于英气,又有些异域风情,算是眼前一亮。

溧阳认真打量着青莞的容貌,心中在犹豫,而裴琛从震惊中走了出来,斩金截铁地拒绝了:“不成,我答应过陛下……”

话没说完,溧阳就捂住她的嘴巴,代为答道:“好,我应下了。”

裴琛急了,耳畔传来溧阳小声的话:“先帮她过了这关,不会让你纳妾的。”

裴琛:“……”八卦八到自己的身上了。

造孽啊。

三人有序地离开林新之,而主人家都没有出来相送,着实不合礼数。

登上马车后,青莞靠在车壁上不说话了,似乎是被气狠了,溧阳看着她,有看向裴琛,最后自己也装作沉默。

直到下车了,夜幕低垂,黑得过于压抑,青莞才不情不愿地开口:“我刚刚是一时气话。”

溧阳淡笑,“你说了什么话?”

青莞陡然一惊,笑得不行,道:“我没有说话,谢公主体谅,您放心,我一定治好小公子的弱症,一月一回不成问题,争取一月十回。”

裴琛闷笑。溧阳窘迫,眄视青莞一眼,直接下车。

裴琛随后,最后是青莞。青莞站在巍峨的府门前长长地叹口气,望着匾额上龙飞凤舞上的字迹后莞尔一下,嘀咕一句:“日后这里是我的住所了,去她娘的林新之。”

那厢两人回到主院,顾朝谙遣人来报,明日离开京城回余杭了,不必相送。

溧阳看了一眼裴琛,摆手让人离开,自己扶着裴琛进屋。

吃晚饭的时候,溧阳旧话重提,询问顾家人入朝一事。裴琛放开碗筷,认真说道:“舅父人不错,不知才学,殿下以为呢?”

顾朝谙教书育人,上辈子并没有主动避开灾难。在叛军来袭的时候,他领着人上城楼抵抗御敌。一介书生风骨傲气,可见品性。

溧阳同样也想到了顾朝谙的风骨,颔首道:“是不错的人选。从顾氏子弟中挑选几人放入朝中试试,只是少了契机。”

裴琛冷笑,道:“陛下想为八公主铺路,自然不会用顾家的人。”

溧阳沉默。

晦深莫测。屋内骤然安静下来,溧阳不愿面对不想面对的事情,裴琛则无所畏惧,敞开直言:“陛下所想,是为了八公主。太后知晓八公主的身份,自然不会应允。同样的情况下,陛下不会用顾家人,而顾太后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好奇,上辈子陛下为何就胜了。

“不可胡说,小心隔墙有耳。”溧阳低斥一声。

她们成亲的时候,宫里赏了一批人,分布在各处,看似是做些不打紧的事情,谁又能确信不是探子呢。

裴琛拿起筷子,“殿下谨慎又如何,或许日后就败在这份谨慎之上呢。”

两人又是一阵不快,溧阳刚想说话,婢女急匆匆来禀报,宫里来人了,八公主中毒,昏迷不醒。

溧阳震惊,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而裴琛却笑了,道:“你说,是谁做的?”

“或许是吃了些相克的食物。”溧阳睨她一眼,话虽如此,可心中依旧在担忧,转身欲走,似又想起什么事情,转身问裴琛:“与你有关吗?”

“若是我,她已经死了。”裴琛淡笑,现在还没有到动手的地步。

大周亡国的根源不在裴铭,就算没有裴铭,也会有其他人,储君的人选尤为重要。但现在太后活着,就还轮不到自己出手。

裴琛歪了歪头:“我喜欢殿下的直爽,但我的猜测若是对的,那么太后活着,陛下不敢随意立储。你最好保佑太后长命百岁。”

上辈子太后先薨,陛下立储君,接着,陛下驾崩,储君继位。倘若太后一直长命百岁呢。

裴琛笑了,笑意古怪,看得溧阳头皮发麻。

溧阳决意入宫,裴琛也打算跟着,两人穿戴整齐后,齐齐入宫。

至宫门口,溧阳嘱咐裴琛:“入宫见到陛下,不许胡乱说话。”

“晓得了,我又不是傻子,你也不要随意说话。陛下为长,岂有我们置喙的余地,一切交给太后即可。”裴琛慢悠悠说道。

对付陛下的事情,最好还是交给太后。太后是天,压得住所有人。不是自己无能,而是天外有人,没有必要强出头。

相比较她的担心,溧阳心中很紧张,接下来不发一语。

下车时,裴琛一脚踩在踏凳上,前方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大姐姐,你怎么才来,小八都吐了两回血了。”

是三公主。她几乎冲了过来,面色焦急,拂开裴琛就抱住了溧阳,哭得梨花带雨,裴琛踉跄了两步,险些摔了下去。

溧阳只得推开三公主去扶住裴琛,呵斥妹妹:“稳重些,你姐夫看不见。”

“哦,我忘了,陛下发了好大的火气,我都不敢进去了。”三公主擦擦眼泪。

夜色黑得厉害,重重建筑之上飞凤檐角,宏伟中带着森严,让人大气不敢喘。

溧阳扶稳了裴琛,知她从未来过这里,自己主动伸手握住她。裴琛的手冷得厉害,酷热夏日,依旧没有温度。溧阳蹙眉,好在很快就适应下来,“前面有台阶,三阶。”

裴琛点点头,照言走了三阶。

跟着二人后面的三公主瞪大了眼睛,两人卿卿我我,眼里还没有她了。

她拼命追上去,远处传来陛下的怒喝声,“你磕头有什么用,朕要她活着、朕要她活着……”

裴琛如无事人一般晃动着脚步,嘴中开始不安分,“倘若八公主走了,殿下机会更大些了。”

“裴琛,我该拿什么堵住你的嘴巴呢?”溧阳无奈,裴琛得理不饶人,明晃晃的小人得势。

裴琛摸摸自己的嘴巴,嚣张至极,挑衅溧阳的底线:“拿你的嘴来堵啊。”

“无耻。”溧阳低骂一声,眼中却含着几分笑意。

裴琛不觉得意外,继续说道:“我若无耻,今晚你该起不来了。”

“你……”溧阳嗔怒,越说越离谱,她松开裴琛就快走几步。

走了两步发觉身后没有动静,她又回头,三公主在裴琛一侧站着,三公主也不是好人,坏笑道:“被人抛弃了吧,活该,让你秀恩爱,太后常说秀恩爱,死得快,报应来得太快了。”

溧阳只得回去,拂开不怀好意的人,“长幼有序的礼数都被你吃了吗?”

“哎呦,这么快就护上了。阿姐,你准备何时要孩子呀?”三公主朝溧阳的小腹看过去,不觉摇首,“太慢了、太慢了。”

溧阳无语至极,拉着裴琛加快脚步。

两人方至殿门口,便见到明澜跪在殿内,陛下在来回走动,而太后安然坐在主座,捧着茶慢慢地品。

从太后的神色来看,似乎不是什么大事,亦或是她对八公主无感,压根不想掺和。

跨过殿门,两人行礼,太后赐座,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裴琛捂鼻,太后解释:“陛下方才杖毙伺候八公主的婢女,血腥味是她们的,不是你们八妹妹。这个罪魁祸害给小八带了外面的吃食,太医检查过,虽说没有什么大问题,可陛下还是罚她跪着。”

“祖母,我冤枉啊。”二公主明澜叫屈至极,“孙女也是一片好心,未曾想到、未曾想到会闹成这样。”

“你不冤枉,陛下宠爱小八至深,你还敢沾边,打一顿板子长长记性才是。”太后哀叹一声,将茶盏放下,正襟危坐,扫了一眼殿内其他人。

溧阳欲求情,身侧的人按住她的手,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她只得保持沉默。

三公主也走进来了,悄悄询问:“老四老五呢?”

话刚说完,殿外有两人磨磨唧唧地靠近。

四公主紧张道:“我们不进去吧,陛下生气呢,嫌弃我们帮不上忙的。”

五公主忐忑道:“我也不想进去啊,可是大姐姐都来了。我们若不来关怀,陛下会觉得我们没有姐妹情分。”

四公主停了下来:“可是我们也帮不了什么,要不回去。”

五公主点点头:“我也想回去。”

两人立即调转方向,谁知,三公主眼尖,一眼就瞧见了她们:“是那两个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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