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监撇了下嘴,说道:“贤妃娘娘那性子,一般人可受不住,我听小荣子说,还是在昭阳宫当差的好,贵妃娘手面大,轻易也不发作奴才,而且就连雍阳殿伺候的奴才,瞧见了昭阳宫里的宫人都是客客气气的,那才真真叫一个体面,哪像咱们,一听说是在长安殿伺候的,一个个那个嘴脸呦!”
“行了,别想那些美事了,还是安安稳稳的在这当差吧!”另一个小太监摇了摇头,又问道:“你说明儿个可要与高公公说一声皇后娘娘病了事?若是真的,是该请个太医来瞧瞧,再不济,也是皇后不是。”
“多那事做什么,你也不瞧瞧这些日子,太医来个平安脉都不请,这宫里哪个不是人精,为何没有人敢多嘴,就是皇上厌弃皇后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就连贤妃娘娘和李昭仪亦是如此,若不然,那两位掌管着宫务,但凡顾念一些,又怎会让尚食局这般苛待皇后,我瞧着,分明是故意作践这位,你巴巴的递了话出去,让贤妃娘娘和李昭仪知道了,能有你好果子吃,你有这闲心怜悯皇后,倒不如顾着自己些,没得自找苦果吃。”
那和气脸的小太监听了,吓得脸色一变,哪里还敢多管闲事,更后悔早先自己与李嬷嬷多了嘴,虽说他有些可怜皇后,好好一个主子落得这样的处境,可这怜悯又哪里抵得上自己的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