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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江承砚(1 / 2)

宋家大院,餐厅里。

宋明德其实这周不想组织家族聚餐的,外出谈业务不顺,回来又被分了权,他正心里头鬼火冒呢,再看见宋明成那一家子怕是更气。

谁知道宋老爷子突然来了兴致,说是好久没看见宋明卉那一家子了,非要组织个聚餐把三家人全叫来。

宋明德只能窝着一肚子火打电话把他们都叫来。

“今天组织这个聚餐呢,主要是想着好久都没见过承舟和承砚了。”宋老爷子放下筷子,慢慢悠悠地来了一句。

旁边正在专心吃鱼的江承舟突然被cue,抬头给了个乖巧的笑。

宋明卉也笑笑,面上略带了些无奈:“承砚那小子说店里的事走不开,下次我一定把他给您掂过来。”

“呵,店里有事,他能有什么事。”宋景夏忍不住哼笑一声。

江承舟皱了皱眉,虽然江承砚确实每天看起来吊儿郎当没个正型,但是店里的事还是在管的。

况且他们江家的事和她宋景夏又有什么关系,真是什么都要刻薄一下。

江承舟和江承砚是双胞胎,但两人的性格却天差地别,江承舟是江家小辈的佼佼者,雕刻技术虽然比不上宋景夏,却也是数一数二的,性格沉稳做事靠谱,他和宋梨同岁,却已经帮着主事江家档口两三年了。

江承舟虽然之前也不太喜欢宋梨,但也不会像宋景夏那样咄咄逼人,因为他更讨厌宋景夏那副鼻孔看人的的样子,好像全世界都是她的手下败将一样。

上一届青年组大赛的时候,江承砚也参加了雕刻组,还拿了第六的成绩。

其实前十里有大半都是接近三十岁的选手,他这个成绩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他还能再参加两届,结果被得了冠军的宋景夏嘲讽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自那之后,他就格外讨厌宋景夏。

“姐姐,这可不好说。”宋梨突然笑着开口,“说不定他也突然要整理料子什么的呢。”

宋景夏看着宋梨脸上的笑只觉得格外刺眼,知道她是在暗讽自己拿余料的事为难她,偏偏自己最近又被宋老爷子盯紧了,也不好跟她呛回去,只得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开始吃饭。

江承舟有些惊讶地盯着宋梨,虽然他上周就听母亲说过,宋梨去参加了综艺以后,回来性格变了很多,人也懂事了不少,但他一直不以为意,没想到见了面才发现,还真是变了不少。

以前她哪敢和宋景夏互呛啊。

“行了,弟弟妹妹也都不小了,他们的事以后你可以少操心一点。”宋老爷子夹了一筷子青菜,不紧不慢地说。

宋景夏不敢置信地抬头,她以前也是这样的,爷爷从没说过她不对,这回不过就是被宋梨比下去了一点,就这么区别对待。

但是又想到她因为一心扑在准备比赛上没去公司惹得宋老爷子不快,只好低下头,敢怒不敢言地“哦”了一声。

“小夏啊,你就是太钻牛角尖了。”宋老爷子还没说完,“其实这届比赛你不用参加的,等着之后的专家赛就行了,你的成绩大家都有目共睹,把机会留给他们年轻人就行了。”

宋景夏脸色都要扭曲了,什么叫留给年轻人,她也不过就二十九岁!

青年组的年龄限制是三十岁,自己怎么就不能参加了?

她越想越气,也不回应宋老爷子的问话,埋着头死命戳着碗里的饭。

宋明卉看得心里直乐,默默摇了摇头。

她这个侄女啊,最是心气儿高,和她爸真是一个德行,比赛其他届的冠军全都专心自家事业或者冲刺大师赛了,偏她每一个奖都不肯放过。

不就是觉得景言那孩子压在自己头上了嘛。

这父女两,真的是。

宋明德看得眉心直跳,几次欲言又止,最后也还是黑着一张脸专心吃饭,心里愈发觉得今天这顿饭就不该组织。

只可惜他是想消停了,宋明卉偏不肯让他消停。

宋明卉发现自家大哥今天格外地沉默寡言,正稀奇这父女两都转性了,就想到他好像刚刚谈完生意回来。

看这样子,怕是进展不顺利。

“大哥,你不是去云州和陈家谈分部市场了吗,情况怎么样啊?”

宋明德抬头就看见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宋明卉,眉心跳得更快了,压着心底的不悦道:“没谈成。”

“呀。”宋明卉一脸惊讶,语调夸张道,“怎么会呢?”

“陈家之前都跟我谈的好好的,怎么你一去就不合作了呢?这是谁的问题啊?”

宋明德面色更难看了:“陈家漫天要价,我的语气已经很好了,是他们一直故意羞辱人。”

宋老爷子老神在在地吃着菜,丝毫没有要劝和的意思。

宋梨一家今天只来了宋梨和宋母,另外两个出差去了。

宋母专心埋头吃饭,一点不想火上身。

江承舟则是一脸纠结地看着两人,不知是该劝自己亲妈还是劝自己大舅。

倒是宋梨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跟了一句:“看来陈家还是更愿意跟熟悉的人打交道一些,我还记得以前他们过来我们这边,对姑姑的态度好得很呢。”

宋明卉很是赞赏地看了宋梨一眼,云州这个业务本来是她去谈的,结果硬是被宋明德抢走了,说他刚好要去云州看料子就顺便一起谈了,结果顺着顺着就顺没了,真是让人无语。

宋明德额角直跳,但敢怒不敢言,他本就理亏,只得咽下这口气默默扒饭。

江承舟默默注视着宋梨,心里觉得颇为新奇,结果宋梨刚好转过头,两人目光对视上,宋梨朝他眨了眨眼。

江承舟微微出神,宋梨还真是变了不少啊。

她以前也不喜欢自己的,现在倒是……

吃过饭后,宋老爷子去找老邻居下棋了,宋明德父女也懒得接着招待,全都黑着脸回屋去了。

宋明卉看得直乐,又对宋梨格外心喜,干脆邀请宋梨母女俩一起出去溜达散步唠唠嗑。

正要出门,宋明卉的电话就被打响,说店里出了问题,江承砚跟人吵起来了,看样子好像要打架,众人赶紧赶了过去。

江家的档口也在离宋氏不远的地方,这边是玉器街,开店的都是认识多年的老邻居。

天色已晚,周边的店都关门了,只有江家的还亮着灯。

还没走近,宋梨就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激烈吵架声。

一个穿着黑色短袖的平头男人举着一块字典大小的料子,表情凶神恶煞:“怎么,你小子想赖账?毁了规矩还不负责,想我把兄弟们一块喊来是吧?”

他对面的江承砚表情也不遑多让,清俊的面孔上满是戾气:“威胁我?你倒是喊来我看看啊。”

江承舟连忙冲了进去把两人拉开,给了江承砚一个安分一点的眼神后,转头询问道:“这位先生,请问是什么问题,如果你是在我们店里买的料子,出了问题我们一定会全权负责的。”

平头男人冷哼一声,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承舟:“还算你有眼力见。”

他举起拿着石料的右手,伸到江承舟面前:“前几天我把这块料子暂时放在你们店里寄卖,离开前这块料子上还只开了一个窗,今天我找到了个买主要收这块料子,我过来一看,料子上居然又多了一个窗,你们这不是破坏规矩吗!”

“你们江家也做了不少年玉器生意了,不会连寄卖的料子不能随便乱动的规矩都不懂吧?”平头男人面色嘲讽,“这小子还非要说我讹他,我手机上可是有寄卖前的照片,上面清清楚楚显示只开了一个窗。”

“按照业内规矩,碰了别人的料子,就得花钱买下来。”平头男人扬着下巴,“我这料子进价花了不少钱,今天谈的买主打算花十五万收了它,我让你们也按照这个价赔给我有问题吗?”

江承舟拧着眉,按照规矩动了别人的料子确实要赔偿,但是江家从来不会乱动客人的料子,他转过头看着江承砚,面上带着问询。

江承砚见自家哥哥和亲妈均是一脸怀疑的看着他,心里的怒火更盛了:“你们不相信我?我怎么可能闲的没事给料子开窗,还是拿别人的!”

江承舟沉默。

确实,江承砚和宋梨一样,十分厌恶翡翠,既不肯学雕刻也不肯学相玉,家里为此没少头疼。

他转过头,语气尽量温和道:“这位先生,我们店管理很严,确实不会有人破坏寄卖的料子,是不是你记错了之前开窗的数目?”

“你什么意思?你也想说我故意讹你?我手机上可是留有照片的!”平头男人冷哼一声。“寄卖之前明明白白只有一个窗,现在又多了一个,破坏规矩就必须赔钱!”

江承砚冷笑着看他,反讽道:“就算要买也是按照市价,没听说过还得额外加钱的,你说你不是故意讹人谁信?”

平头男人毫不退让,语气咄咄逼人:“我的料子已经联系好了买主,就是超过市价来卖的!现在多开了窗户肯定就不要了,你们必须得弥补我这次的损失!”

江承砚也眉目狠戾地看着对方,两个人隐隐又有要打起来的趋势。

江承舟赶紧再次上前,伸手把江承砚拉到自己身后,安抚道:“这样,这位先生,我理解你着急的心情,但只有你手机的照片还不足证据,我们店内也有入库视频,到底料子有没有被擅自开窗,等我查看一下入库视频再做判断,你看可以吗?”

平头男人冷哼一声:“那你找快点,别耽误人时间。”

“觉得耽误时间你可以走。”江承砚接着在后方对呛。

“你——”

江承舟赶紧把两人远远区分开:“行了,别闹脾气了,现在查清楚才是最重要的。”

他走到柜台电脑前,输入密码解锁屏幕,熟练地翻到后台文件夹里翻找视频。

另一边宋明卉去给这个平头男人倒了杯茶,让他坐下慢慢等,然后看着宋梨母女俩无奈地耸了耸肩。

平头男人坐在椅子上也一直高高扬起脑袋,伸着脖子看江承舟的查找进度,手指在不自觉地敲击透明柜面。

见江承舟脸色逐渐变得不好看,平头男人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同时眼神变得十分得意,高声道:“找到了吗老板,我时间可是有限的。”

江承舟快速切换着文件夹的页面,他查找了所有存放视频的文件夹,都没有找到关于这块石料的入库视频。

平头男人接着说道:“找不到也没关系,我这里可是有留存照片的,证据很充足。”

江承舟还在不信邪地接着找,平头男人已经开始得意地抖着腿。

宋梨突然朝一旁冷着脸的江承砚问道:“你还记得这块料子是什么时候入库寄卖的吗?”

江承砚愣了一下:“三月三十号。”

那天他着急出去办事,结果这个人踩着他出门的点把他拦了下来说要办理寄卖,所以他记得非常清楚。

宋梨走到平头男人跟前,询问道:“可以看一下您手机里的照片时间吗?”

平头男人看宋梨一副乖乖妹的样子也没多想,翻开相册支给她看。

宋梨点开图片的详细信息,上面显示拍摄时间是三月二十五号。

“先生,您的照片是二十五号拍的,入库时间是三十号,这中间隔了五天,谁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做过什么,恐怕这个不能作为证据。”宋梨说。

平头男人顿时不服,指着江承砚急道:“怎么就不能作数了,那块料子可是他亲眼看着放进仓库的,如果有多的开窗肯定就指出来了,怎么会到今天才变。”

宋梨再次转过身询问江承砚:“你还记得这块料子入库时候的具体情况吗?”

江承砚眉心拧紧,他确实记得这块料子,也记得送过来的时候是有开窗的,可的确不记得开过几个窗了。

平头男人见江承砚迟疑,乘胜追击道:“我都找到买主了,有什么必要骗你们啊,要不是这料子又被你们开了窗,我直接就拿走了,现在实物证据照片证据都有,有什么好抵赖的!”

江承砚脸色变得格外难看,宋明卉也从一旁椅子上起身准备去保险库拿钱。

宋梨却浅笑了一下,先礼后兵道:“其实想要我们收下料子也不是不行,只是必须按照市价来,我呢刚好也会鉴定原石价格,一定不会让你被坑,如果你不肯让我们检测非要执意加价的话,那我只能说明你心里有鬼。”

“虽然电脑上的视频不知道被谁删掉了,但是店内监控是有云存档的,所有监控都会在云存档保留一个月。”宋梨盯着平头男人,语气淡淡,“虽然找起来有点麻烦,但也不是问题。”

她再次勾起唇角:“监控都是24k高清的,并且有多个视角,看清石料表面有没有开窗肯定不成问题,你要是还是坚持加价的话,那我们就只有去调查监控,看看骗人的到底是谁。”

江承砚有些惊讶地看着宋梨,听懂她的意思后很快调整好了表情。

江承舟也在背后出声道:“是的,店里的监控都会在云端保存一个月,如果这位先生你坚持想让我们加价的话,我们只有筛查一遍监控了。”

平头男人有点慌了,抬高嗓门道:“哪有你们这样的,你、你们这是店大欺客!”

宋梨轻笑,眼神格外冰凉:“真的欺客就不会这样了,你大可以去外面打听一下,还有谁家会加价收料子。”

宋明卉也从后面走过来,跟宋梨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对啊,小伙子,我们江家的店可最厚道了,虽然没有入库视频但我们也愿意赔偿你,我理解你石料出了意外心里很着急,但也不能拿我们当冤大头啊。”

平头男人不断吞咽着津液,眼神来回瞟:“什、什么叫我拿你们当冤大头,我的料子就是在你们这里出的意外,你们难道不该赔吗?”

江承舟从后台走过来,白净的面上隐隐藏着威胁:“所以,您是希望我们查监控对吗?”

“如果是的话,那就请您稍等,查的时间可能稍微有点久。”江承舟抬眸,“以及,如果查出来是您在撒谎,那么您不仅得不到赔偿金,可能还会进一趟警察局。”

“你、你们这是威胁人!”平头男人气得面红气粗。

“怎么能叫威胁呢,毕竟是做生意,那就都得讲规矩,我们也是为您着想,帮您想了两条最合理的解决方法。”宋梨笑得温柔,“想好了吗?”

平头男人犹豫不已,捏着裤腿的手心已经满是冷汗,眼神在宋梨和江承舟之间来回瞟,最终心一横咬牙道:“既然查监控那么麻烦,那就按照市价赔!”

江承舟轻轻松了捏紧的手心,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宋梨走上前接过平头男人手中的石料,又从柜台边拿过照灯,开始仔细照灯检查。

她手腕轻抬,照灯先是对着开窗部位照射下去,然后沿着皮壳表面慢慢滑动,视线紧盯着照灯的走向,判断着皮壳所表现出来的信息。

店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宋梨的手上,尤其是平头男人,他眼睛一动不动紧盯着宋梨,似乎格外紧张,额角都在微微冒汗。

看了几分钟,宋梨拿着照灯敲了敲皮壳表面,眼神质询地看着平头男人:“经过我刚刚的检查,这是块开窗诈骗料,整块料子只有擦了窗的这一部分能保证种水好,下面一点水头都没有,也没进色。”

她关掉灯摇了摇头:“最多能给你五万。”

平头男人顿时脸色一变,立即大声反驳道:“我这个料子买来都是十万,怎么可能才五万!”

他快速起身走到宋梨面前一把抢过石料,对着众人指着皮壳道:“这可是大名鼎鼎白丘坎荔枝皮!而且开了个窗后身价大涨,怎么可能才五万。”

说罢鄙夷地看了一眼宋梨,语气嘲讽道:“小姑娘不懂货就不要乱说,好好的料子被你说成不值钱,没有经验就回去好好学几年再来,丢人是小事,得罪人可是大事。”

江承舟面露担忧地看向宋梨,他虽擅长雕刻,但相玉确实一般般,他也没法分辨出这块料子的价值到底是多少。

宋明卉眉心紧皱,手里紧攥着手机,她不擅长相玉,正在思索着要不打电话叫个谁来帮忙检查一下。

宋母也神色紧张地看着宋梨,宋父和宋景言都出差去了,不然要是这两人在这里哪里还用担心这个事。

宋梨倒是一脸轻松,丝毫没有被对方的话吓到,甚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白丘坎荔枝皮当然价值高,但是你这块真的是白丘坎的吗?”

见宋梨走近,平头男人被她的气势吓到不由得后退一步:“你、你什么意思,我还能拿皮壳骗人吗,不会是你不认识白丘坎的料子吧?”

宋梨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嗤笑一声,下巴朝男人手里的石料扬了扬:“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是真的分不清,还是故意装傻?”

“这块料子真的是白丘坎的吗?它的皮壳真的是荔枝皮吗?”宋梨走到平头男人面前,手指轻点皮壳表面,“别拿杨梅皮假装荔枝皮,虽然它们两个长得很像,但是差别可大了去了。”

“荔枝皮最出名的就是它的壳偏厚,翻沙均匀,表面的纹路很有规律,看起来就像荔枝的皮的一样,而杨梅皮虽然也有纹路,却看起来没有那么有规律,并且它的厚度不统一,一块料子上有厚有薄。”

“最关键的是,它们一个是水石一个是半山半水,一个有水路一个没有。”宋梨稍稍退后,眼神轻佻,“这都分不清的话,你还是别在翡翠圈里混了。”

确实分不清的其他宋家众人:……

平头男人耳根赤红,额角拼命冒汗,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宋梨伸手取过他手里的石料掂了掂,又伸手轻轻摩挲了一下皮壳表面:“这是平金那个小场口出货的吧?那里的石头外壳确实长得很像荔枝皮,但是底下种水完全不同,而且纹路略显混乱,所以被起名杨梅皮。”

“荔枝皮可以保证种水进到料子的全身,杨梅皮可不行。”宋梨撅着嘴摇了摇头,看向男人的目光略带谴责,“你这块料子除了擦窗部分,剩下全都得赌,就这样还要卖人十五万,你也太黑了吧。”

江承舟看向宋梨的眼神彻底变为佩服和欣赏,他看着面红耳赤却始终保持沉默的平头男人,走上前开口温声道:“这位先生,我理解你很关心自己的料子,可能这个料子是什么场口什么皮壳的你也没分清,我们不会觉得你把价喊高是故意想讹钱。”

“但是现在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既然你觉得这个料子在我们这里被动了手脚,那我们也愿意为此负责,经过鉴定这块料子的价格为五万,您要是没意见的话我现在就去帮您取钱。”

宋梨瞟了一眼江承舟,见他语气温和中透露着坚定,目光也隐隐带着威胁,不由得感慨他的老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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