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啊!虽然珠子不同,项圈的材质也不同,形状也不同,但是往猫脖子上悬贵重的珠子,这傻兮兮的行为却是惊人的相似,简直就像是同一个人的手笔。
这只招财,该不会也是……这个猜测让裘怫的脑子里一涨一涨的,想不下去了。
应该只是巧合吧,她茫然的终于寻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她实在弄不明白,那位荣国公,有什么必要给她塞只猫来,还是一只品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家猫,一般百姓都是养来抓老鼠的,总不能是他嫌弃这里老鼠多吧。
却说裘怫仿佛发现了什么真相的时候,郑秀已是高高兴兴的坐在许嬷嬷的房里,拿了新得的两样水果献宝,对着许嬷嬷那叫一个阿谀奉承。
许嬷嬷吃不消他满嘴的甜话儿,摆摆手道:“我又不是内院里的小姑娘,你攒了一肚子好听的话儿,说与我听,岂非对牛弹琴。”
郑秀哈哈笑道:“嬷嬷这话可不在理儿,像嬷嬷这样德艺双馨的女官,怎么能说自己是牛,若天下有哪只牛跟嬷嬷这样的,那可真真是大幸了,得在菩萨跟前修了几辈子才修来这福分。”
“油嘴滑舌。”许嬷嬷被逗乐了,却还是瞪了他一眼,“你编排我便也罢了,怎么连菩萨也敢带上嘴儿。”
郑秀倒教这话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摸摸腕间的佛珠,也有些敬畏起来,连忙轻拍两下嘴,然后合掌东拜拜,西拜拜,道:“小子有口无心,菩萨莫怪莫怪。”
许嬷嬷被他这模样逗得开怀,终是道:“国公爷自来得意,如今倒是好了些,竟也懂得敬畏了。”
天知道她以前可担心了,皇帝和太后太过宠溺国公爷,当真是要天上的月亮不给摘星星的,连宫中的皇子们都越不过他去,不知招了多少红眼儿。眼下皇帝和太后还在,国公爷自然是安枕无忧,等到他日皇帝和太后先后去了,怕就要没有好日子过了。
好在郑秀并不是那等得势便猖狂的性子,与皇子们虽不是个个交好,但也有远有近,与四皇子更是交情好得能穿一条裤子,而今更是懂得心中有所敬畏,便越发的让许嬷嬷放心起来。心有敬畏的人,便知进,知退,能屈,能伸,总强过一谓的刚强,宁撞南墙也不回头。
撞邪撞多了,哪能不敬神佛。郑秀心里犯着嘀咕,却不敢拿这话跟许嬷嬷说,只笑道:“晓得嬷嬷担心我,我这不是特特的来孝敬你了,快尝尝这果子,宫里也只得了几筐,都不够分的,教我手快,先抢了半筐出来。”
许嬷嬷:“……”
才夸这小子有了敬畏之心,结果这立刻就显了原形,他这里抢了半筐,那宫里便必有人少了半筐,冬日里新鲜水果本就难得,还不得教人恨死了他去。
“国公爷,奴婢……”
郑秀一听许嬷嬷自称“奴婢”,就晓得要被说教了,连忙就往外出溜,一边溜一边还道:“给嬷嬷留两斤,剩下的我顺带给姑母大人送去,教妹妹们也尝个鲜儿……”
许嬷嬷听了,顿时眉头一竖,这臭小子,来给裘家二姑娘献宝才是真的,她这个带了他几年的嬷嬷才该是顺带的那个。
只是郑秀溜得太快,教她后面那些话只能憋回肚子里去,但许嬷嬷却也不着急,拿了颗果子慢慢剥起皮来。裘家二姑娘还在她手里攒着,国公爷又能溜到哪儿去,早晚还是得回来听她把那些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