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吃过了午饭,魏仁义就消失了,无影无踪。
我很是气恼,但更让我气恼的是,他居然给我请了个郎中来。
而这个郎中还是个男的。
更要命的是,这个郎中根本不是电视剧里胡子一大把的传统江湖骗子形象,他三十多岁,而且恰巧是色狼。
我花了好大精力才打发掉魏仁义一片好心,特地给我请到家里来,给我看他亲嘴造成,不可对人言病征的郎中,等我闲下来时,天都黑了。
“银儿,给本夫人弄个鸡腿去。”
“啊?夫人,还没到饭点儿啊?”
“别废话,鸡腿快搞来,本夫人累了,大夫人二夫人,都是个渣啊,这府里最可怕的居然是这死太监,我真是上辈子欠他的!”
“银儿……遵命。”
一边啃着鸡腿,我一边思考着关于上辈子的问题,我上辈子有欠谁吗?太多了!可是欠的这么狠的,大概只有那个被我多割了几厘米的倒霉蛋吧,莫非是他……
不会的,一定是我想多了。
而晚上,魏仁义终于回到了我的视线之内。
不光是我,他把大夫人和二夫人也叫出来了,这又是一场家宴。
当然,还有魏仁义的好侄子,用圣贤书上的道理把自己爸爸坑死的书生,汤玉成。
只是今天的汤玉成,怎么哭哭啼啼的。
魏仁义提了一杯酒,潇洒的笑道:
“昨日,为夫深思熟虑,决定为玉成先谋个差使,也好完成他父亲的遗愿,只是……如今的朝局,怕连谋个差使也要费些力气了。”
他确实深思熟虑,我的胸口已经熟了。
二夫人心眼多多啊,当下一口闷了一杯酒,表决心道:
“老爷,有什么用得着雅竹的地方,只管开口!”
二夫人表过决心之后,大夫人就算再笨也照葫芦画瓢,来了一个。
我没希罕这么干,跟魏仁义已经互相交底了,再玩这个就虚了,不是我沈小雀的性格。
再说我胸前现在还疼呢。
魏仁义摸了摸泣不成声的汤玉成的头,笑道:
“也没那么难办,需要你们来出力,只是要带着玉成多跑些大人的府第,拜拜码头罢了,我们此去大概有一个月不能回家了,这一个月,家里的事务,就劳烦我的三位夫人了。”
大夫人道:
“老爷放心,笑花作为大家,一定管好这个家!”
二夫人道:
“老爷只管安心帮玉成便是,家里还有雅竹呢!”
魏仁义要走?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不能再沉默了!
我可以让大夫人抢走他,让二夫人抢走他,但他要走……而且一个月都不回来……我……
心里的那一份依恋在作怪,让无数的心思纠结了起来。
我的脸憋红了。
他一个月都不回来,我一定会想他的。
若在以前,我可能还不确定我会想念他。
可是经过了昨晚,我知道,他离开我身边一步,我都会想把他拽回来。
我的眼眶发热了,我知道可能湿润了,心中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可是一想到他下面的简单干脆,我的话又都憋在嗓子眼里,不知说什么好了。
罢了,我还是说吧!
“相公,你一个月不在家,咱的例钱怎么发呀?”
魏仁义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但他还是道:
“双倍发!”
大夫人和二夫人都鄙视的看着我,然而我却早已习惯各种鄙视了。
我们四个毕竟都是夫妻,这顿饭到底还是吃出了一点依依不舍的意思。
只是汤玉成一直在哭哭啼啼比较煞风景。
吃过饭之后,魏仁义摸摸我的头,笑道:
“一个月不能回家,小雀儿可不要太想我啊,就属你最调皮,这一个月里你可要乖乖的,等我回来呀……”
他,让我,乖乖的?
我现在还肿着呢我哪不乖了!
他不会有别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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