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营养,长高,然后上应向沂。
虽然他二十岁了,但俗话说得好,二十二还能窜一窜,他的个头也不是完全没有改变的可能。
迟迢最近对包养的事情不清楚,稀里糊涂看了很多资料,里面都是金主攻。
同理可证,他得做攻。
“有你这么补充的吗?”应向沂快被他气死了,一边揉着他喝撑的肚子,一边给他拍背,“要不要催吐一下?”
迟迢是硬生生灌下去的,应向沂怕他半夜身体不舒服。
“不用。”应向沂的手热乎乎的,揉肚子很舒服,迟迢纠结了一下,没舍得拍开,“你先去床上躺着吧,我去洗澡。”
他说了要去洗澡,一直没动弹,被揉得舒服,好似被顺毛的猫崽,眯着眼睛颇为享受。
应向沂心中好笑,又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不舒服,才把人送进卫生间。
浴室里的水汽还没有散尽,迟迢嗅到了熟悉的沐浴露气味。
上次出去没买洗浴用品,应向沂用的一直是他常用的牌子。
迟迢一边清洗身体,一边思索,刚才没有注意,应向沂穿的是他的家居服还是新买的。
如果是他的话,算不算情侣装?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心思的迟迢被热水烘得面红耳赤。
离开卫生间的时候,迟迢摸了把镜子上的水雾,看到一张略有些模糊的面容。
他绷紧表情,勾了勾唇角,试图做出金主标配的邪魅一笑。
……
……
太傻了。
金主攻这条路不好走。
迟迢怀着沉重的心情,思考今天要如何不留痕迹的拒绝小情儿的求欢。
应向沂对那方面很热衷,但他还没有长高,还没有健身,暂时达不到优质攻的标配。
迟迢颇为忧愁地叹了口气。
为了他们的第一次能够美好一些,在他没有将体力和理论知识补好前,不能对应向沂的身体进行太深入的了解。
上一秒,迟迢还在想,今晚要搂着小情儿睡觉,享受甜蜜的烦恼。
下一秒,他就看到了空荡荡的床铺。
卧槽,他的小情儿呢?!
他那么大一个小情儿呢?!
迟迢脸色阴沉,想到什么后,噌的一下跑到次卧,拉开门。
应向沂站在床边,正掀着t恤衫要脱下来。
穿的不是情侣家居服。
迟迢抠了抠口袋上的小恐龙,化失落为色/欲,目光黏在应向沂块块分明的腹肌上。
他也有腹肌,上了大学后忙于锻炼,不是很明显了。
迟迢惊艳的目光中掺了些许羡慕。
应向沂自然知道来人是谁,动作一顿,利落地脱了上衣:“少爷?”
他穿着一条短裤,打着赤膊,肌肉不是很大块的那种,是薄薄的一层,看起来漂亮又矫健。
迟迢慢吞吞地移开目光:“你在害羞吗?”
换个衣服都要跑到次卧里来。
应向沂挑了挑眉:“害羞?”
次卧比主卧小一圈,没有衣柜,迟迢环视一周,也没有找到他要换的衣服。
反而发现了铺好的床。
迟迢悚然一惊,猛地打量起四周。
次卧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床也安置好了,黑色的四件套在冷白的灯光下泛着高级感。
“你要搬过来住?!”
应向沂搓了搓指尖,看着明显震惊的人,有些不敢确定:“嗯,次卧已经收拾好了。”
他深吸一口气,轻声问道:“不然少爷以为我是过来干什么的?”
迟迢脸都黑了。
我特喵的以为你是过来换衣服的,结果你竟然是想分床睡!
“你就是这样服务的?分床睡?”
迟迢气急败坏,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把主卧的门摔得啪啪响。
应向沂愣愣地站在原地,半天才回过神来,脸上扬起激动的笑容。
他的小少爷舍不得和他分开睡!
意识到这一点的应向沂立马追了过去,主卧的门拧不开,从里面锁上了,他想了想,去了阳台。
阳台的落地窗是和主卧打通的,迟迢睡觉的时候一般会关上,但不会锁。
应向沂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光着膀子,轻手轻脚地来到阳台上,想要翻窗而入。
像个变态一样。
主卧的窗帘拉得很紧,房间里的灯没有开,没有一丝光透出来。
窗户果然没锁,应向沂轻轻推开,拉开窗帘,脸上的狂喜和笑容僵住。
床上空空荡荡,他那么大一只兔子没了!
卧室门开着,应向沂一脸郁闷地走过去,看到了次卧门口抱着枕头的迟迢。
家里的灯都没开,夜深了,伸手不见五指。
主卧和次卧隔着一条很窄的过道,迟迢站在门外,抬手欲敲,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应向沂默默地看着,心里炸开了大片的烟花。
有些不太现实的恋爱故事总喜欢写“亲我一下命就给你”,“叫我一下命就给你”,应向沂处在此时此刻,觉得迟迢敲一下门的话,自己的命给他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他的兔子很迟疑,举了几次手都没敲在门上。
应向沂看的着急,虽然这样的迟迢可爱到爆,到他石更到爆,没办法再忍下去了。
他上前一步,抓住了那只抬起的手。
迟迢的魂都要被吓没了,枕头掉在地上,他也被人按进了怀里。
宽厚温热的胸膛贴上他的后背,耳边是缓慢压近的灼热呼吸,带着低缓的笑音。
听起来愉悦又性感。
迟迢没心思去想应向沂怎么会从房间里跑到自己身后,满脑子都是属于对方的呼吸和热度。
他想到了在yct酒吧里,应向沂请他喝的天使之吻。
没有樱桃,他只尝到了奶油的甜和酒液的辛辣,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在口腔中交融,混合出曼妙的滋味。
就好似他和应向沂,是身处于两个世界的人,从性格到长相截然不同,却因为人为因素搅和到了一起。
应向沂咬住他耳朵上的软骨,握着迟迢的手敲了敲次卧的门:“宝贝儿,是特地来光临我的大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