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洗澡基本十几分钟搞定,水声停止,应向沂却迟迟没出来。
迟迢喝了口咖啡,眼神控制不住往卫生间飘。
怎么还不出来?
该不会在做什么事情吧?
……
应向沂的手机放在桌子上,响了两声。
迟迢猛然惊醒,放下杯子,搓了搓脸。
住脑,不准再想了!
“迢迢,可以借我一件衣服吗?”应向沂无奈的声音通过门缝传出来,“穿着衬衫和西裤休息,有些奇怪。”
迟迢一溜烟跑进卧室:“等下。”
独居的男生不会太精致,卫生间里挂着两条浴巾,一条干的一条湿的,毫无疑问,都不是新的。
应向沂完全不介意,擦干净身上的水后,扫了眼洗手台。
干湿分离的格局,洗手台很宽,高矮合适,趴在上面应该不会累到腰。
迟迢为难的声音打断了应向沂脑海中的十八禁画面:“我的衣服不多,你能穿上的就一两件,我……还没洗。”
应向沂比他高,也比他壮一点,像短袖衬衫那些衣服的尺码都不合适,唯一能穿的就是宽松的均码家居服。
迟迢有两套家居服,一套他身上穿着,另一套就是丢在沙发上还没洗的。
家居服只在家里穿,迟迢一般两天一洗,说脏也不脏。
但他实在没脸让应向沂穿自己穿过的家居服,太羞耻了,比互换内裤穿还羞耻。
应向沂完全不介意:“没事,总比光着好,凑合一晚,明天我们去买新的。”
迟迢没注意他话里的陷阱,纠结了下,把那件家居服放到了卫生间伸出来的手上。
羞耻总比面对应向沂的好。
家居服是一整套的,和迟迢身上的同款不同色,口袋上也有小恐龙。
阴差阳错穿了情侣装,应向沂心情不错。
两人坐在沙发上,迟迢盘着腿,努努嘴:“你手机刚才响了。”
应向沂看了眼,是贺盛的消息,问他和小兔子怎么样了。
他没回,把手机静音,扔在桌上:“聊聊?”
迟迢挺直了腰背,谨慎道:“聊什么?”
应向沂想笑,如果迟迢真是兔子的话,耳朵应该竖起来了吧?
“聊聊包养的事,你是第一次包养别人吧,直接给了卡,也不怕我骗你?”
迟迢心道我已经把你查清楚了:“你看上去不像那种人。”
应向沂玩味一笑:“哪种人?”
“……会骗人的人。”
应向沂垂着眸子,没有说话。
虽然出发点是喜欢与爱意,但他确实在骗迟迢。
牛奶和咖啡浓缩液调的饮品比起手冲差很远,晃动的杯面上浮起奶白色与褐色相间的波纹,慢慢融合在一起。
迟迢敏感的察觉出气氛有些奇怪,下意识想换话题:“那你是第一次被包吗?”
话一出口,他就懊悔得想给自己一巴掌。
应向沂喝了口咖啡:“你觉得呢?”
迟迢抿着唇不说话,感觉又回到了跑车上的男人说他和应向沂很合拍的时候。
心里很矛盾,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但又排斥答案。
像应向沂这样的人,在那个圈子里的行情应该很不错吧,怎么可能是第一次。
“我不仅价格高昂,也很挑剔。”应向沂放下杯子,凑近了些,故作俏皮,“所以少爷是第一个包我的人哦。”
迟迢心头一跃:“你价格多高?今晚那个男人也出不起吗?”
“他出得起,但是年纪太大,一看就不带劲。”应向沂握住他捧着杯子的手,浅浅喝了一口,“为什么迢迢的比较甜?”
迟迢脑瓜子嗡嗡的,感觉冰凉的咖啡都变得烫手了,他喝也不是放也不是。
应向沂的回答很熟悉,明显是哄他的,但他听的很舒心。
余光瞥到不停亮起来的手机,应向沂呵了声:“那老男人一直缠着我,今晚硬要请我吃饭,我推让不了,才去的。”
迟迢精神一振。
果然,那个男人是在强迫应向沂。
但是还未遂!
应向沂晃了晃手机:“他又在骚扰我了。”
迟迢刚生出的雀跃心情又沉下去了,他认真道:“你现在有我了,可以把这种骚扰狂拉黑。”
应向沂半点没犹豫,下五除二拉黑了贺盛,凑过来:“按少爷说的做了,有给我的奖励吗?”
迟迢:“?”
“我这么乖,只有你一个人,不该有奖励吗?”应向沂低垂着眉眼,目含希冀。
迟迢下意识往后靠:“是该有奖励。”
应向沂越靠越近,拿走了迟迢手里的杯子,放在桌子上:“那我们——”
迟迢抵住他的肩膀,憋出一句话来:“我可以给你减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