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会看着脚下,多谢施主挂心。”
寒风肆虐的街道,一个身穿白色禅衣的和尚手持一串琉璃佛珠,双手合十,向里面的店家微微行礼后,就要离店而去。
一道门,仿佛门内热气腾腾人声鼎沸,是阡陌红尘。
门外,则被他分割成风雪无阻的世外无尘之第二。
“诶!那个大和尚你别走啊!等等!”
无花脚步一顿,面带笑容,却被里面一人举高的两坛酒怼着脸,“酒,酒你给忘了,大师你要的酒还没带走嘞,这都付了钱的,咱家也不做那坑人的买卖啊。”
无花心头火起。
他看到了从里面透出的几道看戏一般的眼神,不用言语说,他也能听到里面听到这番话的人,在心中议论些什么污言秽语。
他面上假装三分诧异:“贫僧是出家之人,恪守清规戒律,不饮酒,是不是店家认错人了?”
食肆那人恍然大悟,“就是那个跟你一块来吃饭的人要的酒,披着红斗篷的那个,难道他比你先走一步没和大师你说?哎呀真是……”
无花感知到里面几道看戏的目光收了回去。
市井之人,便是这样蠢钝愚昧,日日夜夜如此了无趣味,任人嘲弄。无花带上一贯慈悲和善的笑,体谅了店家言语的疏忽,拎着陆小凤定好的酒,和他汇合。
无花答应陆小凤这一路,从少林到江南,停杭州两日,又继续北上,跟着那位俞楼主的踪迹,兜兜转转找到保定府。
可去迟一步。
那兴云庄牌匾之下,已是门可罗雀。
和离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的林诗音,亦再度闭门不出。
就来迟那么一步,陆小凤和无花就只能听过往路人和本地人聊当初的热闹景象,聊那被自己皮囊蛊惑自导自演梅花盗的恶毒林仙儿,聊那漫天飞花神秘小轿中的强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