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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出乎意料(2 / 2)

水长乐看着窗外金色岩浆般的车流:“你不也是?”

芒安石不假思索:“我年轻。”

水长乐:……

在这个世界的设定中,总裁是少年才俊,如今正是二十六岁风华正茂。

而水长乐所替代的路人甲采购部经理,是三十五岁面临失业风险、秃头危机的可怜社畜。

芒安石后知后觉,这话有点伤人:“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三十多,说大学刚毕业也有人信。”

水长乐刚想说“不至于”,就听芒安石补充道——“不过生理机能不像脸一样能骗得了人,年纪在那了,就要服老。”

水长乐:……

芒总裁,不会安慰人就别安慰了。

水长乐转念一想,像总裁这般出身豪门、年少得意的人,的确没必要像社畜,学会“语言的艺术”。

水长乐也的确困倦了,对芒安石说了句“到了叫我”,就背靠在坐垫上,闭幕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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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驶入郊外,拥挤的车流如同退潮般消失,路旁的阔叶松并排着倒退。

芒安石正用手机看邮件,忽然感觉膝盖被碰了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接二连三地被撞了几次。

芒安石收起手机,看着时开时合的两膝盖,又慢慢将视线上移,看着睡得香甜、呼吸声均匀的水长乐。

若这种不经意的暧昧是刻意勾引,水长乐无疑成功了。芒安石心想。

郊外马路路灯五十米一间隔,橘光如丝绸般,时不时抚摸着水长乐的脸。

芒安石盯着水长乐低垂的睫毛,盖住了似乎永远覆着水光的眼睛。

郊外的蝉鸣鸟啾,汽车的马达声全部消失不见,芒安石听到自己的心脏正快速而有力地跳动。一下下撞击他的,仿佛不是膝盖,而是一个春天的盛大温柔。

芒安石往右靠了靠,抵住了水长乐的大腿。

两只大腿亲密地贴着,严丝合缝。

芒安石感受着薄布料无法遮盖的体温,情不自禁伸出手,将身旁人同样晃晃悠悠地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水长乐的呼吸在芒安石的耳后挠痒痒,痒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欢歌。

当司机将车开到温泉酒店大门口时,芒安石看着身旁人,轻声道:“先不停车,找个车场停一下。”

工作日,又是刚开业的度假酒店,停车场车辆寥寥,十分寂静。

芒安石感受着身旁人的呼吸和温度,忽然觉得,此刻若能永恒,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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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长乐迷迷糊糊中睁开眼,才发现车辆已经停止行驶。

“到了?”水长乐声音带着未醒的沙哑,听得芒安石四肢百骸一阵酥麻。

“嗯。”芒安石沉声道。

水长乐从芒安石肩头坐直,看了眼车外的环境,神色迷茫:“不是去温泉酒店吗?”

芒安石咽了下口水。

前一刻“不用泡温泉,就这样静静依偎也很好”的念头烟消云散。

当然还是泡在药汤中,坦荡相对,斟酒对酌,而后在温泉或房间翻云覆雨更有诱惑力。

芒安石正迫不及待地想让司机重新开车回酒店门口,水长乐的手机铃响起。

芒安石瞥了一眼,皱眉。来电显示,岳佳客。

这两人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等下,他还没有向水长乐解释岳佳客不是自己的“正牌男友”?

所以“正牌男友”和金丝雀能有什么联系?

芒安石想了下正播电视剧里“正房捉小三”的情节,顿觉晴天霹雳。希望岳佳客没有戏精上瘾。

水长乐将电话接起,岳佳客在电话那头急道:“安鸣的爷爷手术出问题了,现在正在抢救!”

车内很安静,岳佳客的嗓门也不小,芒安石听得清清楚楚。

安鸣?

是那天在咖啡厅看到,和水长乐手指交握,眉来眼去的实习生?

岳佳客怎么和对方产生关系的?

自己的“正牌男友”,和自己金丝雀的“交往对象”有了密切关系?

芒安石脑中蹦出了“□□文学”四个大字,瞬间被雷得外焦里嫩。

水长乐蹙眉。

原故事中,安鸣爷爷这场手术应该是安然度过,没有发生转急救的情况?

难道又有什么隐藏剧情?

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水长乐还是决定去看下。

“抱歉芒总,我可能要去趟医院。”水长乐道。

芒安石抿了下唇,也不知是为不能和水长乐泡温泉置气,还是为水长乐选择抛下他而去看安鸣难受。

“一起去吧。”芒安石做了个折中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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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医院。

走道上,浓重的消毒水味十分刺鼻,来往的医护皆行色匆匆。

水长乐看到坐在手术室外的沙鸣,他将头埋在膝盖,蜷缩成一只鹌鹑。

水长乐上前,轻抚沙鸣后背,没再说些安抚的话。

原书中,沙鸣爷爷得的是不治之症,大几十万手术费砸下去,也不过延长个一年半载时间。

总裁文的世界设定虽虚浮,但毕竟是正常现代社会背景,不会出现灵丹妙药,或者上古神医这类仙侠属性存在,也不会出现驱走黑白无常,篡改生死簿这类鬼怪属性设定。

岳佳客坐在沙鸣身边,帮其畅想着等爷爷身体好后,去哪儿游山玩水。话里尽是绝伦美景,惬意生活,回归现实却是一地鸡毛。

芒安石不喜医院,对生老病死也

很淡漠,对沙鸣说了句“可以申请公司的应急救助金”后,便走到大厅靠窗的位置。

芒安石的视线看向手术室亮起的提示灯,看着医护推着病床脚步匆匆,看着家属神色焦虑抹眼泪,最后落在水长乐身上。

水长乐半蹲在沙鸣跟前,脸上是温柔和仁慈。

可不知为何,芒安石脑海里一闪而过另外的画面——

水长乐靠着墙壁,双眸被碎发遮盖,浑身散发着绝望、颓靡和无助。

手术室的门打开,水长乐一直积蓄在眼眶内的泪悄然落下,看得芒安石的心如拧绞般疼痛。

他不忍看水长乐落泪,视角一转,却看到手术室内推出来的人,那张脸赫然是自己。

芒安石一惊,从恍惚状态回过神。

刚才那画面过于真实,芒安石忽然有些迷茫。

是未来的预兆?还是前世今生?

手术室的门打开,沙鸣急忙冲了上去。

医生:“手术很成功。”

一众人松了口气。

医生补充道:“病人现在还需要休息,但病人有强烈意愿想和家属说话,可以给你们一点时间。”

水长乐和岳佳客跟随沙鸣走进重症观察室。

沙老爷子身上插着一堆管子,双颊凹陷,瘦骨嶙峋。一张脸被褐色和红色的斑点大面积侵袭,正常的皮肤早已溃不成军。

沙鸣蹲在病床前,哭得撕心裂肺。

水长乐一边帮其擦泪,一边安抚道:“没事的,手术成功了不是?老人家肯定希望看到你笑而不是难过。”

沙鸣低垂着头,努力抹泪,红着眼睛握住沙老爷子的手。

沙老爷子说话有些吃力,咬字模糊,说完两句就要喘上很久。但他仍旧絮絮叨叨不停歇,说着沙鸣小时候的事情,问着沙鸣工作如何。

爷孙两说了很久的话,直到护士来催促病人需要休息。

“阿鸣,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沙老爷子仿佛下了很大决心道。

刚起身的沙鸣重新蹲下身子。

老爷子:“其实,你不是我的孙子。”

沙鸣愕然,片刻后努力调动脸上肌肉:“爷爷,你说什么呢,我就是你孙子。”

沙老爷子灰蒙蒙的眼睛泛出水雾:“你是我孙子,我也是你爷爷,下辈子我们还当爷孙。”

“嗯。”

“但是阿鸣,你有权知道实情。”

沙鸣呆似木鸡,身后的水长乐和岳佳客则面色平静。他们知晓剧情,老爷子和沙鸣并没有血缘关系。

沙老爷子年轻时就被诊断为生育障碍,其也非富贵出身,做不起当年十分昂贵的试管婴儿。

沙老爷子特别喜欢小孩,努力求医问药。但在看遍正规医院,尝试过各种生子偏方依然无果后,沙老爷子便也认命了。

年近五十时,一个雨天周末,沙老爷子同往常一样,去一家从小吃到大的餐馆打牙祭,犒劳一周辛劳。

回程时,沙老爷子兴起,没有打车,而是选择打伞在雨中漫步。

路过一个路口时,沙老爷子听到一阵十分响亮的婴儿哭泣。

那条街道因为年久失修,地面泥泞,相距二十多米处又有新修的水泥路,因而人迹罕至。再加上雨天,目力所及不见一个身影。

沙老爷子平日见到婴孩,都会喜欢逗弄,此刻听到几乎近在咫尺的啼哭,不由四处寻找。

很快,他在一座泥土结构的破房屋檐下,看到了一个用红色棉被包裹的婴儿,身下只垫着一张黄褐色纸皮。

那破房早已人去楼空,大门敞开着,屋内只有杂草和废弃的木板钻头,屋顶陈腐漏雨,地上积蓄着一大滩泥水。

显然婴

孩不是这户人家的。

沙老爷子急忙将婴儿抱在怀中,又脱下外套为其保暖。

沙老爷子环视四周,不见人,又喊了几声,也无人回应。

沙老爷子想,若是有人临时抱孩子不便,应该行不远,更不会如此草率,只在身下放一张纸皮。

因而大概率,这是一个弃婴。

沙老爷子看着渐渐停止啼哭,葡萄般的大眼直勾勾看着他的婴儿,坚信这是上天给他的礼物。

那个婴儿,就是沙鸣。

“所以,你是不想让我觉得自己是被双亲抛弃的,才说我是父母双亡吗?”沙鸣神情呆滞,还未接受突如其来的变故。

沙老爷子点头,握着沙鸣的手:“我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亲人。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在了,好歹也有人相互扶持。”

沙鸣摇头:“我只有你一个爷爷,没有其他亲人。养恩大于生恩。生而不养是为恶。他们当年抛弃我,我们就没有关系了。”

沙老爷子轻抚着沙鸣的手:“或许他们当初有苦衷呢?或许他们后悔了,这几年也在寻你?我房间床下有一个黄花梨木箱,里面有一件红色包被,一件婴儿服,还有一个铜制吊坠,那是我捡到你时,你身上所有东西。”

沙老爷子说罢,看向沙鸣身后的水长乐和岳佳客:“还拜托两位,多多照顾沙鸣。”

岳佳客十分激动,拍着胸脯保证,好似被爷孙深情所感动。只有水长乐知道,是因为探索沙鸣的身世,是基础构建达成条件之一。

水长乐:“老爷子,人海茫茫,直接找难度很大,有什么具体的线索或指向吗?”

沙老爷子:“我去北城图书馆专门查过北城地理志和街道规划变迁史,当年捡到沙鸣的无名街,如今应该是在安家咀的狗盆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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