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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全文完结(2 / 2)

陆白上前牵住对方的手,他看向眼神下意识变得温柔的曲雪郁弯了眸,道:“小曲——”他指指照片上的少年:“他是我。”

曲雪郁动作一顿,陆白便上前亲了口对方的唇,道:“小曲,你以前说过很多次不会离开我,你可要遵守诺言呀。”

“小曲,你想听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吗?”最后,陆白红着眼眶,却弯着眸看向青年道。

“好。我会好好听。”青年莞尔将陆白抱进怀里。

......

几天后,《玻璃》这部戏便重新开拍,车祸那场戏在大家的提心吊胆中顺利拍过,这部戏便只剩最后一场戏,即大结局那场大火。

这是大戏,开拍前周导便多给了休息时间,让演员保存体力。

休息空档,陆白坐在保姆车里靠在曲雪郁怀里吸着刚刚陆关关来探班送来的奶茶,柏扬之相当习以为常地推推自己眼镜,便说起了最近发生的大事:“白明远出车祸了。”他道:“前天晚上他的车撞上护栏翻下山,人和车都烂了,都没个形状了。娱乐圈都炸锅了。”哪怕白明远是个声名不显的新人,却也算娱乐圈里的,这样的新闻又沾了娱乐圈,就足够爆炸。

陆白闻言垂了眸,便想起他对阿布说起自己救过它时它惊愕的模样,他直觉白明远的死和阿布有关,此时却只是咬咬吸管,眼里一片淡漠和冷意,却往曲雪郁怀里钻了钻。曲雪郁紧紧抱住人,便朝柏扬之使了个略显责怪的眼神:不要拿这么可怕的事情来吓我的小心肝儿。

柏扬之凭借多年的默契顺利t到曲雪郁的意思,他抽抽嘴角,还是听话地岔开了话题:“那什么,陆少爷,西街新开了家点心店,那里头的豌豆黄特地道,今儿我就去给您买。”

陆白腻在曲雪郁怀里吸口奶茶:“哦,要两斤。还要桂花糕。”

柏扬之觉得自己牙都要被两斤豌豆黄甜倒了,他抽抽嘴角,却还是任劳任怨点点头。

最后一场戏终于开拍了,周导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喊了句:“开始!”

......

阮江酒第一次来到霍栖的家。他早就知道霍栖常住的家在哪里,但平时除非霍栖叫他,不然他根本不可能主动来他家里找他——但这次,他不得不主动见他。

门打开,霍栖便出现在面前,背后是冷色空旷的客厅,看起来没有任何生活气息。

霍栖这时赤着脚,上身穿着件白衬衣,扣子系得歪歪扭扭,下面穿着件松松垮垮的黑色长裤,过长的裤腿堆积在脚背,便衬得脚背更加白皙,那上头有再明显不过的淡青血管。他头发乱糟糟的,甚至淡化了他眼里的乖戾和冷漠,甚至让他有种稚气和乖巧的错觉。

阮江酒看着这样的霍栖一怔,反应过来时,便狠狠揪住霍栖的衣领,颤着声道:“刚刚他的车祸,是你做的,对不对!”

霍栖面上划过道转瞬即逝的茫然,便只是轻浮的耸耸肩,就静静看着对方不说话,也不挣扎。

阮江酒看到对方的样子只当对方默认了,他猛地将霍栖抵在门里玄关处的墙面上,客厅的风一吹,门便砰地一声关上了。

夕阳交错的暗色里,阮江酒的眼眶红得发狠,他的眼眸中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愤怒,他狠狠道:“我没有再和他见面!也不会再和他见面!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你是不是!还想伤害我的母亲!”

“霍、栖!你是个恶魔!你是世界上最下作最恶心的恶魔!”

“你到底怎样才能放过我!啊?!”

阮江酒几乎是歇斯底里的状态,霍栖却只是那么静静看着他,随即面上浮出个充满恶意的微笑,他凑到阮江酒耳边,像恶魔一般低语:“你才意识到我是下作恶心的恶魔么?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永远都摆脱不了我。阮、江、酒——”他饶有兴味地咀嚼着青年的名字,道:“你在乎母亲,在乎那个医生,只要你在乎他们,你就永远无法摆脱我。因为你知道,如果你不再属于我,我真的会朝他们下手。”

‘其实,你只在乎我就好了。’霍栖在阮江酒耳边说着这句话的口型,却并未让对方听到声音。

“恶魔......你真是个恶魔......你永远不会放过他们,是不是?”

霍栖动作一顿,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只要阮江酒有不属于他的可能性,他就不会停止用他在乎的人威胁他。

阮江酒得到对方的回答不知想到什么,神情有些恍惚,他移开了卡在对方衣领的手,眼珠彻底沉入漆黑和寂静。

他在越来越昏暗的夕阳里看着霍栖那张精致又淡漠的脸,霍栖也随他看。

突然,他伸手狠狠捧住对方的脸,接着发狠似的覆上了对方的唇。

“唔......”

霍栖也不挣扎,很快沉溺进这个吻里,他喜欢和青年接吻。尽管他清楚地看到和他接吻的青年眼珠似没有生气的深海,死气和绝望背后酝酿着疯狂。

.......

霍栖毫不挣扎地任阮江酒绑在椅子上,他看着青年手中的火苗染上窗帘,又爬上地毯,青年眼中的火苗酝酿着恨意和死气。

夜幕啃噬着世界,却啃噬不了这灼人的火苗。

“跟我一起下地狱吧。”大火里,阮江酒半跪在霍栖面前,像情人一般抚摸着对方的面颊:“我恨你。到了地狱里,我或许会早点找到你,免得你再去害别人。我心肠一向很软,不像你,狠得像个畜生。”

火光照亮了昏暗的空间,霍栖脚背已经感觉到疼痛,他看向半跪在自己脚下的青年,痴痴地道:“阮江酒,你喜欢过我么?爱过我么?”

青年那般温柔地抚摸着霍栖的脸,声音里却浸满恨意:“从来没有。”

霍栖便莞尔一笑,像地狱里绽放的危险花朵,他看着青年的脸,面上似是大火也烧不尽的执念,也似某种解脱,他喃喃道:“这样也好。”

大火吞噬了一切......

......

“cut!过!杀青!”

周导颤着声音红着眼眶道。

曲雪郁几乎是立刻出了戏,把陆白紧紧抱进怀里,说着和阮江酒的台词全然相反的话:“小白,我喜欢你,我爱你。刚刚的话,不是真的。”刚刚看着少年那么难过的表情,他第一次差点无法自制地挣脱“阮江酒”这个角色的束缚——哪怕控制住了自己,他也还是说错了台词,要一起下地狱那里,阮江酒原本的台词明明是,哪怕到了地狱也不要再见霍栖。

“没关系。”一片杀青的欢呼声中,周导走到曲雪郁身边拍拍他肩膀:“我觉得你改的台词更好。”说罢他冲着曲雪郁身边的陆白亲昵地笑笑,便离开了。

......

暮色西沉,大家便开始相继告别,工作人员开始收拾片场和道具。

回家的车上,陆白坐在后座,把一大束花放在旁边,便舒舒服服靠在曲雪郁肩上。

他有些累了,便合上眼,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手指勾着曲雪郁的手指玩。

曲雪郁把外套披在他身上,便由着他玩。

“小曲,”陆白闭着眼,想起之前的问题便嘟嘟囔囔问道:“阮江酒知道在雪山和他一起的是霍栖吗?他知道是霍栖要医生去治他的眼睛吗?他、爱他吗?”

曲雪郁闻言便弯了眸,他点点陆白的鼻尖,接着便道:“阮江酒知不知道我不知道,阮江酒爱不爱霍栖我也不知道——但是小白,哪怕在戏里,我也没办法不爱你。曲雪郁扮演的阮江酒也许不爱霍栖,可他依旧爱陆白。”

陆白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闭着眼弯起嘴角:“哦。”

曲雪郁的一切都那么让人安心,陆白靠在对方肩膀上,便真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里,他似乎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个白发少年,只有一缕发是黑色的,他的眼珠呈一种深深的墨蓝色,他哀伤地朝陆白看过来。

“谢谢你。对不起。”

陆白愣了下,似乎明白过来对方是谁,他脚下似乎是他原来世界的房间,熟悉又陌生,恍若隔世——这似乎是这个少年搭建起的梦境。陆白静静看向他,眼里一片淡漠,他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是这个世界的‘秩序’,你放心,我马上就要消失了,你和你爱的一切,会得到彻彻底底的自由。”白发少年道。

“《故雪》这本书——或者说这个世界,缺少一名穿越者来做主角,这本书选中的真正主角是你,本来,你在原来的世界去世后会在这个世界获得重生,这是这本书的选择,我作为‘秩序’本来没有意识,也没有感情,只是负责将你从原来的世界接到这里来。”

“可是我计算错误你死亡的时间,我提前来到了你的世界,因为力量失衡,我变得很狼狈,化形成一只小狗,并且失去了五感,包括视力,你救了我,我那时候却不知道我要带走的人就是你——只有你死的时候,我才能感应到你。”

“原来的世界中,白明远和你同一所大学,他喜欢你,可你和他并不相熟,他偷偷拿了你的私人物品,那个铃铛就是其中一件......”说到这里白衣少年似乎有些痛苦,他深吸一口气,才得以让自己声音重新冷静下来,他继续道:“我在不久前,才从他口中知道这些。”可惜,已经太晚了。

“后来,你出车祸死了,白明远死在同一天,同样是因为车祸。我在找你的时候发现了他,他手里有那颗铃铛,阴差阳错我以为是他救了我,我以为他才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想活下去,我便想报恩想让他在另一个世界活下去。”

在这个少年的照顾下,他渐渐产生了本不该产生的感情和意识,哪怕失去五感,他也能感觉到照顾他的青年多么温柔,他想让他的少年活下来,他不想他死。可他偏偏认错了人。

想到这白衣少年痛苦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看陆白的眼睛,他继续道:“我想救他,可你才是被这个世界选中的人,我想带他回来就必须也带上你的灵魂——是的,无论是哪个世界的人类,都存在灵魂。”

听到这,陆白难得开了口:“所以?”

“所以我把你们的灵魂都带来了这个世界。”白发少年低落地道:“你那时沉睡着,白明远却醒来了。他看到我很惊讶,却很快理解了他面临的境况——而且,他并没有告诉我,当初救我的人根本不是他。这个世界的穿越者主角只能有一个,所以你们两个必须有一个要死掉。他求我救他,他要你死。我是这个世界的‘秩序’,可我无法直接杀死你,所以我只能......通过编织剧情来杀死你。”

“我可以通过消耗我的生命来控制你的行为和这个世界的时间,也能勉强通过控制你来编织剧情。原本的剧情中,‘陆白’作为绝对的主角存在,而不是恶毒男配,‘他’会平安顺遂一世,秦故和曲雪郁是‘他’最重要的朋友,而不是爱人,《故雪》这本书讲述的根本不是爱情故事,而是围绕‘陆白’的琐碎温馨的生活。‘陆白’的出生是这本书的开端,这本书是为了‘陆白’的幸福而存在。而我作为‘秩序’,其实把你带到这世界后只要旁观就好,我其实没有插手的资格。”

“但这个世界只能存在一个穿越者和主角,只有你死了,白明远才能活下来,所以我控制了你,干涉了这个世界,为你强制性地编织了恶毒配角的剧情,想让剧情杀死你,可是并不顺利,你哪怕遭受到那样的疼痛和痛苦,也在反抗,所以,我为你编织的剧情在渐渐不受控制,而这本书本身的剧情彻底脱轨了——我作为这个世界的‘秩序’,其实并没有办法控制和干涉这个世界的人物,只能控制你。不仅仅是最后的那次车祸,我和白明远编织过无数次杀死你的剧情,有的你可能还记得,比如你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过,也掉进过水池,那些都是我们要杀死你。”

“可你和这个世界渊源真的很深,这个世界在下意识保护你,那些意外都被你的家人化解了,哪怕到最后,曲雪郁为了救你宁愿自己去死。而我的动作也被世界察觉了,它在慢慢排斥我和杀死我。”

“曲雪郁为你死了,你想救他,就和我定下那个陷阱一样的约定,那时你拿秦故威胁我是对的,因为在最开始的那本《故雪》里,秦故和曲雪郁是主角陆白最重要的朋友,所以他们是这个世界的“幸运者”,我们如果真的达成目的杀死你,白明远就需要和他们产生千丝万缕的联系才能真正在这个世界立足,那时候曲雪郁死了,就只剩秦故一个。”

“同意和你定下约定是白明远的主意,因为曲雪郁代替你死去后,我再也无法控制你,白明远不甘心,他想你在一次又一次的时间回流里不断面临爱人的死亡最后崩溃掉。可他没想到,你能真的救到曲雪郁。”

“你救下曲雪郁后,白明远彻底慌了,他本来的计划是等你死掉后才出现在人前,可他等不住了,便开始出现在你的面前。我的生命和力量已经近乎枯竭,他要我杀你,我便只能依靠我残存的力量来编织小事件来杀你,比如不久前那个花盆,再比如片场失控的汽车。我想做这些事情就要接近你,我没想到你会发现我并把我带在你身边……白明远说这样更方便下手,我就这么留下来了……”

“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你恢复了记忆,也……认出了我。我在看到那张照片后,确认了你的身份。我、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毕竟我是你一切不幸的元凶。所以我连‘愿小白在今后的日子里平安喜乐’都说不出口,我不配为你祝福,更不配叫你的名字。彻底消失在你的世界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

“但是,我想把这个还给你……求你、收下……”

少年朝陆白伸出透明得恍若要消失的手,手心里静静躺着一颗满是齿痕的铃铛。

陆白静静看着对方半晌,还是伸手将那个铃铛拿在手里,又面色淡漠地问道:“白明远的死和你有关么?”

少年一怔,便垂了眸:“这件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他来结束一切,陆白应该快乐幸福地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不应该和白明远、和他再掺上任何关系。

少年说罢抬起头,眼里有浓浓的哀伤和愧疚,却无比眷恋地看着陆白,他道:“剧情脱轨意味着真正的自由,你做到了,你靠自己的力量得到了真正的自由,以后不管是谁、无论是什么,都无法束缚你、阻碍你得到幸福。”

陆白垂了眸,却到底未说什么,半晌,他道:“怎么离开这里?”在梦境之外,还有人在等他。

少年最后看了陆白一眼,便指向陆白身后,道:“往那个方向走,不要回头。”

陆白点点头,转身之前他看向少年,道:“阿布,再见了。”说罢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大步走向路尽头的光点——那光点之后,是有曲雪郁存在的世界。

在他看不到的身后,白发少年听到那个称呼后睁大了眼睛,他看着陆白的背影沉默地哭泣着,面上挂满了泪水。消失之前,他突然想到的是这个世界里一个人物,那个叫陈鸣的人,当时他还嘲笑过对方愚蠢和可悲,连恩人都能认错,可到头来,他比陈鸣更可悲……他差一点,就亲手杀死那个、他那么想要喜欢、珍惜、爱着的少年……

……

陆白慢慢睁开眼,曲雪郁感觉到动作便将视线从窗外放回到少年身上。

夕阳西下,遍地暖黄,倦鸟归巢。曲雪郁摇下半截车窗,烟火气闯进车内的空间,暖烘烘的夕色便照到陆白脸上,显得他整个人像只慵懒的猫。陆白看着窗外陆续亮起的霓虹灯,道:“唔……这是回家的路吗?”家是个那么温暖那么让人觉得踏实的词。

“对,”曲雪郁弯着眼睛亲了口陆白的额角:“小白,我们就是在回家的路上,刚刚你家里打过电话了,你的父母、你的阿姨和妹妹,你的爷爷和我的爷爷,都在家里等我们回去吃饭。”

陆白莞尔,将手指一根一根卡进对方的指缝,嘟囔道:“好,我们回家,我很想他们的。”

“那是什么?”曲雪郁突然发现了陆白另一只手里虚握着的东西,陆白一怔,摊开自己的手,一枚满是齿痕的铃铛静静躺在手心,陆白垂了眸,道:“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曲雪郁挑了眉,将那枚铃铛拿在手里,笑着揉揉陆白的发:“那我帮你收好。”他总觉得,这枚铃铛会勾起少年不那么开心的回忆。

“嗯。”陆白将脸颊贴在曲雪郁的手心里,亲昵地蹭蹭,嘟囔道:“小曲你不喜欢的话丢掉也行。”说罢他抬起头,眼巴巴地对上曲雪郁含笑的眼睛:“小曲,我还想睡一会儿。”

“那就睡。”曲雪郁将陆白揽进怀里,又调整姿势让对方靠得更舒服些:“到家我叫你。”说罢曲雪郁啄了下对方的唇。

“好。”陆白偎依在曲雪郁怀里,暖暖和和地睡去,这次全然没有梦的干扰。

天边挂了星子,车子静静行驶在夕阳和星光交错的、回家的路上。

……

x年x月x日

“妈妈妈妈,你在写什么呀?”小团子似的孩子迈着小短腿跑过来,用肉肉的小手抓抓书桌前的女人衣角糯糯地问道。

“是呀,”一个笑容温柔的男人猛地把小孩抱起来,逗得小孩儿咯咯直笑着叫‘爸爸’,他凑到女人身边,戏谑道:“我代表我们小白问,阿眉,你在写什么呀?”

气质优雅的女人笑得像冬日里的阳光,她接过小男孩儿,勾勾小男孩的鼻尖,道:“妈妈在写小白的故事。”

“小白的故事?”小孩儿用手指指指自己奶声奶气问道,他还太小,无法理解“故事”的概念,只能睁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问妈妈。

“是呀,”女人用自己温暖的手抓抓小孩儿胖乎乎的小手,眼里满是光芒,她道:“妈妈想给小白写个很幸福的故事,希望小白能像故事里一样平平安安快快乐乐长大,交很多很多好朋友,有超级幸福的一生。”所以她把自己儿子作为主角,想象着写下了这个故事,故事里的主角“陆白”一声平安喜乐。

“亲爱的,”男人把本子拿在手里,看了眼本子笑眯眯问女人道:“为什么题目叫《故雪》?”

“啊陆子皓你不要看快还给我!”女人脸突然红了——亲近的人看自己的故事什么的果然太羞耻了——“这是给儿子的故事!不是给你的!”女人红着脸把笔记本夺过来。

“哈哈,”男人俯身亲了口女人红通通的脸,又亲了口笑得口水都快留下来的儿子,又问道:“阿眉,到底为什么叫《故雪》啊?”

“因为——”女人脸虽然红着,却还是亲了口儿子的脸蛋,嘟囔着认认真真道:“因为小白最喜欢我们故乡的雪啊。你忘了,下雪的时候我们小白多开心。”

……

陆白很偶尔的时候认真地这么告诉过曲雪郁:“小曲,原来的世界里我母亲叫叶眉,父亲叫陆子皓,名字很好听吧。他们很爱很爱我。”

“对了小曲,我的故乡的雪特别特别好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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