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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3 章 243(2 / 2)

数珠丸恒次对她示意一下,道:“进去吧。”

“会是…什么样的命令呢?”她有些忐忑。

“这等时候,一般是让你一起抄写经文吧。”数珠丸说,“主公崇佛,每日都会誊抄经文。身为近侍,也需为主公磨墨铺纸。”

“……原来如此。那我应该能做吧。”她定了定神,朝那扇朽叶纹的门扇后去了。人进了屋宇的深处,低身跪下,问道,“主公,您传唤我吗?”

檀香萦萦,黯光幽幽。嫩黄色的丝绢上,朽叶花纹寂静地缠绕着。

帘后的僧人点了点头,说:“是抄念佛文的时候了。”

隔着一道六尺的竹帘,僧人的影子显得有些遥远,像是一片栖息于黑夜的阴影,又或者被雾所遮罩的月。

优娜低声念一句“冒犯了”,便起身进了帘后,端起一旁放置的笔墨砚纸,放置在了主公的面前。旋即,她就在僧人的身侧坐下了。

她并非第一次与主公近距离相处,但如此刻一般安静地与主公坐在一块儿,却还是第一回。她垂着头,眼角的余光瞥见僧人慢慢地铺展开佛经,手腕上垂下的数珠轻轻地晃动着,赤色的四天玉如几颗洒落在雪地之中的红豆。

“你会誊写吗?日光长光。”僧人开口了,海似沉稳的目光望过来。

她点了点头,说:“会。”

“那么,你也一起来吧。”僧人将一支笔沾了墨,递到了她的面前,“我记得你也很喜欢经卷。”

主君的手带着一点细细的皱纹,像是历史经年沉浸的痕迹。

“……承蒙主公信赖。”她说着,从僧人的手中接过了笔。

簌簌的衣袖轻响,她身旁的主人已经开始慢条斯理地抄写经卷。笔尖流畅地在纸页上动过,铺写下一列列墨痕。她轻悄地瞥了一眼,发觉主人的字迹瘦如银钩,又很有气力,如贯千斤。

抄写佛经……

优娜眯了眯眼,看着面前的经文,开始照葫芦画瓢,十分艰难地把一个个梵文当做小蝌蚪来描——对不起对不起,她是真的不懂这些梵文在说什么。

这个小蝌蚪…是什么呢……怎么扭来扭去的…?

…这是阿拉伯数字吗?拼的是什么?521521?嗯嗯?这又是什么?为什么两个字连在一起了?

优娜越抄越一头雾水,她只觉得自己像个小画家,对着这些梵文就一顿输出,进行艺术再创造。

就在她越抄越为难的时候,身旁传来了一声叹息。

“主公……?”她停下笔,望向了身旁的僧人。对方已经放下了笔杆,正安静地看着她笔下的一片狼藉,目光没有怪责,只是安静。

迎着主公的目光,优娜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答应了一起誊抄经文,但是她完全不懂得梵语,抄写经文也只是依照着梵文的图案绘画罢了。在主公的眼里,这些经文肯定是稀奇古怪,无法理解吧。

“我来教你如何抄写吧……”僧人喃喃地说罢,侧着在她身旁坐下了。

在优娜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主公的右臂便绕过了她的肩膀,把着她的手掌,握住了笔。

优娜微微一怔。

檀香味近在咫尺,僧人的乌色禅袍在眼角处铺落。主公握着她的手,提起了笔,慢慢地将笔尖落在了纸页上。墨色晕染,笔画向下钩去。

她没有使力,任由主公捏着她的手掌写字。属于僧人的掌心微凉,没有什么温度,像是夜月之雪一样。梵文变得规整起来,一列列向下延伸而去。

“你知道这一句是什么意思吗?”一边握着她的手誊抄,主公一边这么问。

“……请恕我无知。”她低下了头,很不好意思地回答。

“‘爱欲荣华,不可常保,皆当别离,无可乐者’。”僧人缓缓地将佛语念予她听。

她听着,微微一愣,手上一歪,由两人握着的笔便不小心滴落了硕大一滴墨痕,毁了整一副经文。她见了,立刻自恼起来,连忙请罪:“抱歉…我笨手笨脚的,给主公添麻烦了。”

僧人没有怪责她,只耐心地说:“无妨。以后慢慢学便是。”

正说着,移门外的鸣廊响了起来。

鸣廊之所以称为鸣廊,正是因为他的木板被特意撬做松松的模样,但凡有人在上走动,便会发出鸣响,以宣告有人来了。听到鸣廊的响声,身为近侍的优娜连忙道:“主公,我去外面看看。”

僧人收起了手,说:“去吧。”

她向着主人一躬身,悄然退了出去。

鸣廊上站着的是太郎太刀。

听闻主公也打算安排他去极化修行,他应当是来此处听取修行的嘱咐的。他望见守在这里的人竟然不是数珠丸恒次,而是优娜,眉目间似乎颇有些诧异。

“太郎太刀殿,请吧。”她说着,为太郎太刀移开了门。

太郎点了点头,用余光瞥着她,朝着屋中走去。

“太郎殿,小心——”看着太郎太刀一路出神诧异,她忍不住出声提醒。

但是,为时已晚。

只听“咚”的一声响,震得一只麻雀扑棱翅膀飞出了枝叶间,太郎太刀一头撞在了门板上

,人似乎都被撞麻了。

“您…没事吧?”优娜小声地问。

“呃…无妨。”太郎太刀退后数步,揉了揉额头,浑作无事发生,继续向着主公的屋内去了。

门合上了,优娜不自觉也揉了揉自己的头,觉得有些幻痛。虽不是第一次看到太郎太刀一头撞在门板上了,但她还是会为此感到小吃惊。

主公与其他付丧神处理事务的时候,她只需要候在这里就足够了。优娜靠着木柱,望向了庭院中的景象。

太阳渐渐向天中靠去了,今日的光线很好,洒在人身上也很舒适。她望着庭院中的一片翠绿,想起方才主公教导她的话。

“你知道……这一句是什么意思吗?”

“爱欲荣华,不可常保,皆当别离,无可乐者。”

主公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一句佛文呢?

她慢慢地思索着。

忽而间,她的目光瞥见庭院里有一片白色的东西飘了过去。她眯着眼睛看了看,发觉那是山姥切国広。

她先前见过这位山姥切国広,当时歌仙兼定正执着地追着他要清洗他披在身上脏兮兮的披风。不过目前来看,歌仙应该是失败了,因为山姥切的披风下摆依旧是脏兮兮的。

鸣廊咯吱作响,山姥切国広朝她走近了。她出了声,说:“太郎太刀殿在里面呢,可能要稍微等一会哦。”

山姥切愣了下,便安静地缩到了一旁。他低着头,披风兜帽垂落下来,将半张脸都遮去了。

鸣廊上安静了片刻,山姥切开口了:“你…是……日光……”

似乎并不太记得她的全名的样子。

也对,两人无论是在历史上也好,还是在本丸里也罢,都没有什么交集。山姥切忽然在这里看见了个陌生人,一定会觉得奇怪吧。

“我是日光长光。”她笑说,“现在,由我担任主公的近侍。您是…山姥切国広先生,对吧?”

山姥切点了点头,撇过头去,低声说:“抱歉了,我不是什么有名的刀剑。”

“诶?”她以为对方是在自谦,笑着说,“虽然没怎么打过交道,但是山姥切先生的名字,我可是常有听说的哦!大名鼎鼎的‘国広第一杰作’,对吧?”

“……”山姥切拉了一下兜帽,将脸盖的更多了,没说话。

看着他这奇奇怪怪的反应,优娜有些紧张,总觉得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

难道她吹人的方向不太对?比起刀匠,对方更喜欢别人夸赞他的本体?就像大包平那样,整天把老子最美、老子天下第一、老子比天下五剑更漂亮挂在嘴边……?

于是,优娜郑重地说:“山姥切先生,虽然你罩着兜帽,但我也能感受到您的美丽。这种美丽宛如艺术品一般,令人十分仰慕。”

——哈,她这样吹,总不会错吧!在说客套话上,她还是很有一套的。

优娜正这么想着,对面的山姥切国広骤然用兜帽将整张脸遮住了。他一边死死地蒙着脸,一边闷闷道,“……美丽什么的,不要那么说!!!”

优娜:?

大包平,你害u不浅呐!

≈lt;/≈gt;作者有话要说: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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