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人是个特别硬的骨头,被抓后一句话也不肯说,问什么都不答应。”
专案组冯组长年轻的面孔上一片严肃“看好他,防止他找到机会自尽。”
看样子,他们是受过特殊训练的,绝不能不防。
汇报的公安也严肃起来∶“是,我们已经收缴了他所有的东西,一直都有两位同志看着他。”
“乔海燕的情况怎么样”
“发现得及时,她没有受到伤害,现在又晕过去了,医生正在给她做检查,受伤的两位同志也在接受治疗了。”
说起来这事也是让他们惊魂未定,虽然大家是有计划地请君入瓮,但谁也不知道那个人那么疯,发现医院不对劲以后,不但不打算跑,也不顾忌这是医院病房,直接掏刀就砍,一定要把乔海燕砍死不可。
&ot;那个人的身手确实很厉害,我们准备充足都差点吃了亏,还要多亏林先生的帮忙。&ot;
正如他所说,那个人根本不知道练了多久,不是普通人能比的。两位公安都在和他打斗的时候受了伤,又不敢动用武器,还好林定山这个武术高手及时出手,才终于把那个丧心病狂的疯子给擒住。
现在整个医院都因此戒严,刚刚清醒不多久的乔海燕还没感知完外界,就被一阵刀光剑影给刺激得晕了过去。
“那个人一会儿我亲自审讯,让医生密切注意乔海燕的情况,一旦能够说话立刻通知我们。”冯组长的目光炯炯,“这一次真相已经离我们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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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葵虽然知道人落网的消息,但其余一概不知,就是冯立国也不可能去打探专案组的机密。苏葵也不着急,等她回国应该就会得知大进展了。
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二月十四日下午,华国赴法国先遣队抵达巴黎,前来迎接他们的正是他们的外交部部长,政府的几位官员,甚至还有两位老熟人。
萨拉热烈地与她拥抱“亲爱的,天知道我盼着你来我们国家有多久了,现在终于等到这一天了&ot;
桑代在旁边对她说道“我想你应该矜持一些,毕竟苏是代表华国来的,我们应当尊重他们不是吗”
华国人,一向都是内敛矜持的代名词,也许不会习惯他们的热情。
苏葵也回抱她∶“萨拉女士,我已经感受到您的热情欢迎了,这使我感到非常愉快。”
她得意地看桑代一眼,又对苏葵道∶“亲爱的,大家都非常想念你,阿诺德,你知道的,他非常想见你,当然还有几位老朋友,不过很遗憾他们并不能来这里迎接你。”
能来这里的都是政府官员代表,别的朋友当然是来不了的,听得出她的高兴与言外之意,苏葵也笑了笑&ot;或许我应该说声恭喜&ot;
恭喜他们夫妇能够重回政坛。
冯立国作为此行级别最高的人先与几位官员握手,而后他们也——与苏葵握手问好,苏葵也终于知道他们夫妇现在的情况。
萨拉重回□□任职,桑代因为之前担任特使促进与华国建交的事情受到了政界广泛的关注。在大家纷纷猜测他是否要就任下一任总理时,最高领导人却是安排他继续负责国外的几项事务,似乎有让他往外交方面发展的意思。
他们显然知道苏葵是来办正事的,提出等她解决完事情后,就和几个老朋友聚一聚。
负责与先遣队交涉对岸事务的其实是外交部的部长阿德里安,之前也是他一直和华国方面为此事交涉。
这位外交部长是一位非常有礼貌的中年人“两位客人,我们已经为你们安排了住处,请你们先下榻休息,具体事宜可以明天再进行商议。”
冯立国本想点头,又看向苏葵。不是他不能做主,而是想起了临出发前几位领导把他叫去叮嘱的话。
“冯同志,你是革命的老同志了,身手和头脑都是一等一的。我们十分信任你的能力才将这个重任交给你。但你毕竟是半路转业,在外交上面经验有所欠缺,这方面苏葵同志正好可以补足,也请你多多听她的意见,遇到事情多与她商量,相信你们一定能妥善解决好这次的事情。”
也就是说,这支先遣队虽然他级别最高,但实际上领导们更希望他能够多听苏葵的,毕竟这才是正儿八经的专业中的专业人员。
他也不是一意孤行的人,也能坦然承认自己的不足。其实他也明白,要不是苏葵现在从业年限太短,级别不够,恐怕这次她一个人来就行了。
从前都能向苏葵请教,现在当然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他已经打定主意,这一次的任务就是多听多问多学,主要看苏葵怎么做。
苏葵也知道他的打算,这样也正好,他们两人的性格就适合这样,想来领导们也是考虑过这个问题的。
苏葵现在就说“阿德里安阁下,感谢您的好意,我们的确需要在之后好商议这件事,今天能否先初步了解一下情况”
她不想拖着这件事,既然说尽快解决,那最好是现在就开干。
对面也没想到她这样迅速进入工作状态,不过这对他们也是好事,一直拖着他们也是受够了。
“当然当然。”看得出苏葵是作为决定者,他就转向对她说话,“请您一行人先去迎宾馆下榻,稍后我会为您送来所有的资料,如果有任何疑问,随时可以与我交流。”
冯立国默认了她的一切行动,于是在他们住进迎宾馆的时候,所有资料就送到了。
看得出来,阿德里安对他们到来是非常高兴的“华国的代表已经到来,我想他们就没有理由再继续待下去了。”
法国没办法把人直接撵走,只好让华国自己派人过来。想的就是有了名正言顺的一方到来,另一方自然也待不下去。
“我们会再次告知他们,请他们尽快离开,将大使馆交由华国管理。”
苏葵是觉得事情绝没有这么容易,不过他愿意这样做当然也不是不行,正好可以看看那边现在的态度。
他们过来已经是下午,苏葵也没让东道主陪她熬夜的打算,她只是想在今天先拿到资料而已。
“我明白了,您请放心,我们过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的。”
阿德里安还和他们约定,明天就这件事举行一次会议,商讨具体的措施,苏葵也同意了。
“今天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们预备将对华国的欢迎晚宴定在明天,您对宴会是否有什么要求?”
本来今天就应该为他们举行晚宴的,不过时间已经不合适了。
冯立国对宴会没有任何意见,但苏葵对宴会有一个要求∶&ot;阁下,我想宴会可以不必急于举办,或许我们可以等到接收完大使馆的时候再一并举行,更能欢庆我们的友谊,您认为呢?”
“这当然是一个好主意。”阿德里安是赞同的,只怕华国的客人觉得他们失礼。毕竟谁也不知道大使馆什么时候能拿回来,如果一直不做欢迎工作,显得他们对华国太不尽心了。
苏葵听出了他的担忧,她只是自信道∶“阁下,请相信我们,时间不会太久的。”
他以为这个不会太久是好几天,谁知道第二天一大早就听人告诉他,华国的代表苏葵女士说自己有了解决方案,待会儿在会议上与他具体交谈。
他们都不用休息的吗?阿德里安可是知道华国的客人昨晚很晚才睡的。
连冯立国也在对苏葵感叹“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你的精力怎么这么充沛。”
昨天一下飞机,她只是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和阿德里安谈话,结束时天都晚了她也不休息,连夜和他一起看资料,商讨对策,准备今天的发言,一直到半夜才睡。今天一大早就起来,居然还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谁能知道前几天这人还躺在医院呢
“不是您以前告诉我的吗,锻炼身体素质好,年轻人熬个夜算什么?”
冯立国摇头“你看看我们团队里,哪个年轻人跟你一样”
一起过来的还有外交部的好些人,有翻译有礼宾有秘书,他们会在接收大使馆后在此驻扎,等候大使到来。
其中有大部分是年轻人,当然这个年轻是和冯立国比,所有人全都比苏葵大。昨天一路飞过来,他们也没休息,陪着两位领导熬夜,精神都是不太好的。
苏葵想了想,有些微微的笑意∶“那大概是事业使我快乐吧。”
第一次以代表的身份参与甚至是决策大事,哪怕挑战大责任重,也会使她发自内心的感到愉悦。
华国先遣队过来的法国的消息还是算大事的,起码对于对岸赖在大使馆不走的人是绝对的大事。
“刘先生,大陆代表团是昨天下午到达的,他们并没有举行欢迎晚会,而是第一时间和阿德里安先生谈话,具体谈话内容我们也无从得知。”
被称为刘先生的是一位穿着讲究,颇有文化人风范的中年人,正是对岸被留在这里&ot;看守馆产&ot;的文化参赞。
听了秘书的汇报,他紧紧皱起眉头∶“他们还与哪些人接触过,来这里具体的计划是什么,代表团的负责人又是谁”
一连串问题让秘书叫苦∶“刘先生,自从我们的人撤离以后,想要打听消息就没有以前那样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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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的官员呢外交部呢,他们也不肯告诉我们吗”
&ot;……&ot;秘书只好更小声地提醒他,&ot;您忘了吗,我们已经与法国断交了。&ot;
他们不再是建交国了,甚至人家还想撵他们走,脸皮都快撕破完了,还指望人家告诉他们什么?
“欺人太甚!”刘先生脸色扭曲了一瞬,听到秘书问他之后怎么办,他一拍桌子说道∶“死守!总之无论谁来我们都绝不离开,看他们能把我们怎么办!”
这种无赖的想法对其他人或许有用,可惜,现在要来的人是苏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