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坐在观众席上哭得死去活来,看着证人一个个地作证,华宁,周玉茹,山阳大学的校长,还有一个杨晓蝶……
杨晓蝶如今是一位歌手,她感激地看了一眼华宁,缓缓说道:“从前我们都是大学同学,苏婉瑜跟我是一个寝室的,我那时候太过愚蠢被她蒙蔽了,后来被华宁提醒了才猛然发现苏婉瑜这个人根本就是心术不正!我慢慢地与她远离,但其实心中知道很多关于苏婉瑜做过的事情。她不只是怂恿林正滔倒卖倒卖问题种子赚钱给她花,她还钻法律的空子赚黑心钱,曾经她掉在寝室里跟林正滔来往的信件我都保存着。
我知道她是错误的,却没有及时告发她,我很愧疚,我接受法律的一切处罚……”
苏婉瑜浑身发抖,不可思议地看着杨晓蝶:“晓蝶……你,你不是说会永远保护我的吗?!”
那时候她对杨晓蝶虽然不是真心的,但交往过密,难免有很多不可告人的事情被杨晓蝶知道。
而杨晓蝶却不看她,只目光清明地说道:“我会细心革面,配合国家的调查,尊重国家的任何处置!也会帮助国家打击一切非法份子!”
苏婉瑜手都在颤抖:“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事情都是林正滔做的,与我无关!我家人也被害死了呀!我是受害者!你们枪/毙林正滔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抓我!”
而林正滔猛地抬起头看向苏婉瑜,看向这个他舍弃了华宁而选择的女人,心中是巨大的痛苦与悔意。
他想起来许多华宁的好,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鬼迷心窍跟苏婉瑜在一起,华宁会一直对他好的吧?华教授也会一手栽培他,没有人会揭穿他的论文是假的,学校更不会开除他,可就是因为一念之差,他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苏婉瑜情绪激动地冲着他疯狂大喊:“林正滔!你这个害人精,小人,汉奸!你就该被枪毙!你害了我的一生!你不是说你会当科学家的吗?你该死!你去死!!”
林正滔咬牙切齿:“我就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现场大乱,华宁始终沉默不语,庭长严肃地喝止了他们:“冷静!”
因为林正滔跟苏婉瑜罪行恶劣,双方律师也都很瞧不上这种行为,自然也不会去为其辩护,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当林正滔听到审判长敲了下锤子进行宣判:“下面继续开庭,通过刚刚的法庭审理,本法庭听取了被告等人的陈述,决定对被告林正滔,苏婉瑜二人进行以下判决。林正滔,死刑,苏婉瑜,无期徒刑。”
苏婉瑜当场晕了过去,林正滔浑身一软,观众席上的林母瞬间站起来大哭:“不可能!我儿子是个好人!他是个好人啊!”
而林正滔崩
溃大哭,对着华宁喊道:“华宁救我,你救救我!你不是最喜欢我了吗?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求求你救救我!你救我出去我们立即就结婚!”
听着他这些荒谬的话,华宁只觉得可笑,眼神冰冷岿然不动。
林母转头看向华宁,恶狠狠地喊道:“都是你!都是你们华家一群畜生害了我儿子!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她从包里掏出来一把刀:“我跟你同归于尽!我要杀了你!”
华宁心中一凛,旁边警卫直接一拳打到了林母的后脑勺,林母啊地一声倒在了椅子上,脑袋砰的一声撞到了铁板上!
林母故意袭警,带着刀子进审判庭,已经触犯法律,少不掉要吃牢饭。
林正滔被警卫押着往前走,看到这一幕,终于忍不住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做那些犯罪的事情!我不该背叛国家!不该害华教授!我不想死,我才二十多岁,我还有很多未来!求求你们原谅我吧,我会好好做人的,我再也不会做错事了!我想活着,我怕死,我真的怕死,我求求你们,我给你们磕头……”
他恰好路过华宁坐的那一排椅子,跪着的方向也是对着华宁。
而华宁只是站起来,冷冷地说道:“这世上不是所有事都可以被原谅,祖国是一个人的根本,利于国人爱之,害于国人恶之,林正滔,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她转身离去,身影一如几年前那般瘦弱,可却笔直坚定,带着股莫名的力量。
林正滔跪在地上,哭得满脸都是鼻涕和眼泪,浑身颤抖,第一次真正地感受到了绝望。
但直到子弹打中脑门的那一刻,林正滔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后悔!
行刑那天,华宁正在磨镰刀准备割麦的时候,系统忽然就提醒了一句:“宿主您好,学习能力已经达到满分一百。”
没多久,华宁就见到匆匆赶来的周玉茹,她带来一个消息,林正滔已经被执行死刑了。
而林母因为在涉嫌袭警,带了危险刀具进入审判庭,
醒来之后不服自己儿子的判决大哭大闹数次寻死,也被警方给扣押起来,判了拘留。
至于苏婉瑜,知道自己被判了无期徒刑之后就疯了,据说嘴里一直在说什么:“我是女主角呀,我要嫁给科学家的,哈哈哈,我要有很多很多钱的,我要杀了华宁,杀了华宁!”
她疯疯癫癫,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待遇,再加上本身所犯的罪行就是通敌叛国,少不得在里面被其他的犯人特殊对待一番。
这些事情恍如隔世,而华宁只是淡淡说道:“这是他们咎由自取,玉茹你看,我们的麦子多好啊,我总觉得,新的希望已经到眼前了。”
事实的确是,新的希望已经到了。
五月初,麦田一片灿烂金黄。
华宁带着一群人热火朝天地收割了麦子。
虽然还没有开始脱粒称重,但这硕大饱满的麦穗却已经叫人激动不已。
等到一群人连着干了五天,割麦,脱粒,晒干,再一一装到口袋里去称重。
华宁拿着本子和笔,眼眶忍不住发胀,她算是个很冷静的人,可此时也有些手抖了。
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记上去,总产量再除以土地面积,华宁看到那个数字,终于忍不住热泪盈眶!
她含着泪大声说道:“平均亩产531斤!”
周玉茹尖叫一声捂着嘴哭起来,而同行的其他人也都激动得跳起来,嘴里都喊着:“我们成功啦!我们成功了!不会再有人挨饿了!”
大家抱头痛哭,那里面是无尽的心酸与欣慰。
华宁连夜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国家种子基因研究所,而后立即带着种子赶到了首都。
一路上她恨不得让这火车再加速十倍,好立即赶到父亲身边,告诉他,他们成功了!
凌晨三点,华教授躺在首都军区医院的病床上,他已经昏迷了二十多个小时,眼见着心跳越来越慢,呼吸也非常微弱。
李爱萍眼都哭肿了,赵清源医生握紧拳头在旁边站着自责得眼眶发红,院长轻轻拍他肩膀:“小赵,你已经尽力了,本身华老是熬不过
去年的……”
赵清源心痛不已:“华宁还没有来……”
李爱萍陷入巨大的难过之中:“他前天醒来的时候一再叮嘱我,不让宁宁知道,他说这几天正赶着收麦,要让宁宁专心做事,他还说要等着宁宁报喜呢。”
说完,她忍不住握住华教授的手哭道:“可你怎么不等了?你睁开眼,我们一起等好不好?我们说好了,要看着天下人人都有饭吃的呀!我们还要一起回山阳的,老华,你要是不在了,我怎么办,你那些学生怎么办呢?”
心率仪器不住地报警,华教授的心跳从四十几慢慢地往下掉,李爱萍痛哭失声,病房里所有人都忍不住擦泪,被悲伤淹没。
此时,医院走廊里,一个年轻女孩穿着洗得发白的白衬衫背着一口袋粮食正在没命地往病房里跑。
她坐了一夜的车,路上艰辛自不必说,浑身都是汗,可却想立即见到父亲。
等华宁猛地推开门,看到满屋子人都在哭时,立即看向那心率检测仪,这一看,她脑子都发麻了。
李爱萍哭得更伤心:“老华!宁宁来了,你快看看,宁宁来了!”
华宁走过去直接跪在了病床边,她握住华教授的手,用最温柔也最坚定的语气说道:“爸爸,我完成您的命令了,您知道吗?今年试验田小麦产量531斤!我们没有辱没国家的使命,我们对得起自己所背负的责任,爸爸,宁宁想跟您一起继续奋斗,好吗?”
她抓起了一把颗粒饱满的麦子放到华教授的手心,温热的眼泪也滴下去:“爸爸,您看看,我们的麦子!”
病房里安静一片,几乎只是瞬间的功夫,心率监测仪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赵清源医生忍不住喊道:“心跳开始恢复了!太好了!还有希望,还有希望!”
华教授的心跳神奇般地恢复了,不久之后,他睁开眼,含着笑看向华宁:“好孩子,你,终于……来了!”
小麦8号横空出世,震惊全国,而华教授也神奇般地如被打了强心针一样,从死神那里逃了出来。
两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