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圈渣男(二十一)
再叫一声试试?
容婴抬眉:“沉墨。”
她说完, 立刻认怂地捂上自己的嘴,谢凌盯着她笑了笑,他的吻要落在容婴的眼睛上时, 她另一只手又伸了过来。
哼, 雕虫小技?
容婴把谢凌拿捏的死死的, 他的唇也只能落在她手背, 薄而凉。
“清心寡欲, 知道吗?”
容婴推开谢凌后从床上起来,理了理衣服褶皱说:“谢凌,别忘了, 你爱的是太极。”
更别忘了,你我之间的革命情谊。
她说的自己都快信了。
随后,趁谢凌不备, 容婴像阵风一样跑了。
她这人没别的本事,跑路第一命,撩完就跑, 真刺激。
容婴飞快地回到小竹屋,立刻洗漱,然后躺倒在床上。
今天睡觉迟了半个小时。
都怪谢凌碰瓷。
容婴闭上眼睛, 很安详。
她的心确实起了波澜, 但很快就归于平静, 落石无声。
男人, 只会影响她睡觉的质量。
又这样自律地过了几个月后, 年关将至, 宗门里的弟子都少了许多,大家也放假了。
除了容婴。
她学乖了,每晚给谢凌按摩治疗后, 不等他碰瓷,拔腿就跑。
算了算,谢凌快好了。
容婴轻轻翘起唇角,她这么努力,就是头猪也能治好。
……没有内涵猪的意思。
容婴继续和木桩对练,她不知道已经打坏多少个,反正原主滑嫩的指腹都被她练出一层薄茧。
有点丑,习惯了就好。
过年当天,容婴终于肯给自己放一天假,陪着大家玩耍。
当然,主要是为了吃年夜饭。
去感受热热乎乎的烟火气。
冬日里气温寒冷,傍晚的时候,隐约有要下雪的迹象,容婴窝在掬水小筑的书房,看谢凌写春联。
他的动手能力相当强。
一边磨墨,一边给容婴温了壶小酒,他自己泡的荔枝酒。
容婴掰了掰手指,说:“想吃糖醋排骨,想吃水煮鱼,想吃火锅……还有年糕和炸鸡。”
她絮絮叨叨,像个小话痨。
谢凌低声笑了笑。
晚间,大家一起聚集在小院客厅里,容婴也如愿看到了她想吃的所有东西。
她感慨:谢凌真是个好人。
不过每一样菜的分量都不多,因为留在宗门过年的,只有两对师徒。
谢凌和白七七,容婴和沉墨。
都是熟人,随意点。
容婴一边吃菜,偶尔饮几口酒,谢凌很体贴,会用公筷给她夹菜。
沉墨和白七七看着,很难受。
吃饭都不香了。
不知道谁先起的头,这两个做徒弟的,开始给对方的师父敬酒。
沉墨说:“谢掌门,我敬你。”
白七七说:“师娘,我敬你。”
容婴刚刚提起杯子,沉墨立刻转头说:“白七七,我替我师父回敬。”
白七七点头说好,“那我也替我师父回敬。”
随后,两个做徒弟的开始了敬酒、挡酒的流程,全自动,根本不需要容婴和谢凌插手,他们自己比上了。
沉墨:我替我师父喝。
白七七:我也替我师父喝。
沉墨:我比你喝得多。
白七七猛灌几杯:我比你多。
容婴和谢凌对视一眼。
这到底有什么好炫耀的呀?
难道少年少女的快乐,就这么朴实无华吗?
她轻轻笑了笑,和大家说:“等喝够了,我们去放鞭炮吧。”
谢凌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悄悄握了过来,对她说:“好。”
饭后,庭院里有了薄薄一层积雪,很浅很淡,一触就化。
谢凌推着轮椅停在容婴身边,看着她手拿鞭炮和打火机,他有点担心,说:“不然我放吧。”
容婴摇头:别管我。
鞭炮就得自己放,然后享受捂着耳朵跑的乐趣。
她对还在较劲的沉墨和白七七说:“就是你两,走远点。”
沉墨和白七七开始互相推搡。
“你先走。”
“你先。”
容婴快笑死了。
她只好自己走远一点,去到院门口,谢凌也推着轮椅跟上。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容婴打燃火机,火光映衬着她小小一张白净的脸,她笑容明亮,微抚旗袍后摆,优雅蹲下后,点燃了放在青石板上长长一串鞭炮。
“啪”的一声,庭中巨响。
容婴没想到威力这么大,她下意识后撤,却因为高跟鞋踩进凹槽,不小心崴着脚,眼看就要摔倒。
好在谢凌眼疾手快,他推着轮椅靠近,让容婴好巧不巧摔在了自己的双腿上。
容婴有些懵,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谢凌已经把她抱起。
他跑得很快,朝着医庐的方向。
容婴轻轻勾住他的脖颈,漫不经心的问:“谢凌,你腿好了?能跑这么利索了?”
那还装什么病弱,坐什么轮椅,你要是好了,还让我天天给你按摩?
你心机挺深呀。
容婴笑着,等谢凌放下自己的时候,她狠狠揪了揪他头顶因为奔跑竖起来的几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