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安抚好了妮翁, 甚尔一边开始了自己的筹划,并请孔时雨又调查了一些事情。
两天后。
“喏,你要的资料。”孔时雨一边把厚厚一沓纸扔到甚尔面前, 一边抱怨道:“我就是一个中介,你倒是把我当侦探用的毫不客气, 和你合作我真是吃了大亏!”
甚尔不为所动,抽手接过着一沓纸救翻看了起来:“你占了妮翁那么多便宜, 还在这卖乖。”
“妮翁是妮翁, 你是你。”
“那是我老婆, 她的便宜就是我的便宜。”
“……你是不是漏了一句, 你的便宜还是你的便宜?”
孔时雨嘲讽了一句, 然后就被甚尔递过来的支票惊到了。
“三千万日元?攒点私房钱不容易啊, 你这么大手大脚?”
甚尔嘴角抽搐:“你是无聊到看狗血豪门脑残剧了么?这当然是妮翁给的钱,你当我手里有钱啊?”
孔时雨的眼神在支票上依依不舍, 嘴上却在说拒绝的话:“这点资料没那么贵, 给我一百万日元就够了。而且安全起见她最近都不会再接委托了吧,给我这么多,你们家的花用还有么?”
甚尔嫌弃地啧了一声, 不想看中年男人这幅心口不一的恶心样子,连妮翁出钱时让他为这几天的叨扰代为道谢的话都懒得说了:“给你了你就拿着吧!我们家的财政还不用你操心。”
说完, 甚尔就不理孔时雨,而是全心琢磨起这些文字中透露的信息来。
许久, 他放下这堆纸,就准备离开。
“……禅院,你真的想好了么?”
对甚尔的过往做过调查,对他现在的筹划也有一点了解的孔时雨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
“不是禅院,我现在已经是伏黑了。”
嘴角带了一道疤的男人轻笑, 这样回答了这个这么多年唯一一个可以算是他的朋友的人。
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孔时雨的工作室,回到了位于米花町的伏黑宅。
甚尔回来时妮翁正在给奈奈洗脸,惠在旁边帮忙递送婴儿专用的小毛巾,看这架势,洗完脸后就要给奈奈洗澡。
甚尔也凑了过去,轻轻点了点奈奈肉肉的小脸蛋。
“奈奈~爸爸回来了~”甚尔用一种和他壮得和熊一样的身躯一百分不相配的、温柔得能掐出水的声音说。
尽管从甚尔回来后已经这样诡异地说话好几次了——每次都是对着奈奈——惠还是不适应地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妮·毫无不适应·翁哼唧着说:“回来就只给奈奈打招呼……”
听到这话的甚尔从善如流地亲了两手都占着的妮翁一口:“我回来了,老婆。”
唯一被忽略的惠:……
甚尔去洗了洗手后也加入了帮奈奈洗澡的行列。而高大壮硕如甚尔一围过来,一边是老妈一边是老爸的惠就被半挤出了最靠近水盆的一圈。
惠有些愤愤地瞪了甚尔一眼,然而向来对别人的视线非常敏锐的甚尔完全无视了惠的不满,甚至还继续挤了挤,把惠更加挤出去了一些。
“哇、哇、”洗干净了小脸,被放进装满温度适宜又铺满了细密的泡泡的水中的奈奈胆子倒是很大,一点都不怕水,反而很兴奋地叫了起来,小肉手手也在水里面摆来摆去的,泡泡都扬到了凑得越来越近的甚尔的身上。
刚出生的小婴儿为了保持身体干净,不会因为脏东西而滋生细菌导致婴儿湿疹或者其他小毛病是需要每天洗一遍澡的,但是洗澡时间不能太长,最好控制在五分钟左右,不然也会因为水温变冷等原因容易感冒着凉。
“奈奈乖,先别动啊……”
妮翁用一只手小心地托着小家伙的头高出水面,不让她呛水,另一只手上抹了一点婴儿香波,给女儿洗洗头发。
把惠的位置彻底挤掉的甚尔,则用那双可以打穿混有钢筋墙壁的大手谨慎地捏着质地柔软的婴儿小毛巾,以一种狗熊绣花似的动作给女儿擦洗身体。
只能远远地看着的惠怨念地咬牙,前几天妮翁还没醒甚尔也不在的时候都是他配合着孔时雨请来的专业保姆给奈奈洗澡的。平时的奈奈也特别乖,但是因为刚出生骨骼没有发育好,也没有力气的缘故,醒来也就只会动动眼睛嘴巴和小拳头。可是洗澡泡在小水盆里的时候,借着水的浮力,奈奈还会动动软软又肉肉的、像莲藕似的胳膊和腿,甚至还会主动把小胳膊伸到人手里……就像现在!奈奈就把手手主动放到老爸手里了!
……要是老爸晚点再回来,伸到的肯定就是他的手里了qaq
不甘心远远地看着,惠也顾不得在奈奈面前讲究哥哥的体面了。
原先坐在椅子上的他甩掉鞋子就爬上了桌子——在桌子上爬或者走这种事他从有了“干净”的概念以后就再也没干过了——然后硬是从甚尔封锁不到的另一个方位凑到了妹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