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魔不耐烦:“不要得寸进尺!你们真以为自己是我请来的贵宾了不成?!”
王妈咬牙:“少爷身体虚弱,余毒未清,打从娘胎一落地就没有一刻消停过。这是怎么回事,相信你心知肚明。倘若你们执意不让少爷喝药,少爷很快就会毒发身亡。我们这些人不能护全主上,还有什么颜面苟活在世上,自然要跟随而去,一起到地下,向公子爷、姑爷请罪!”
为防有诈,白玉魔过去给白苏切了一下脉,发现他脉象虚沉,心跳迟缓,四肢冰冷,血液不通,虽然没有白苏故意表现出来的这么严重,但确实不容乐观。
白苏这条命是牵制王妈、霍不群等人的重要工具。正如王妈所言,白苏一死,其他人只怕也会全部自尽,到时候岂不前功尽弃?
白玉魔拿起画稿,分出两个手下盯着王妈,终于答应让她去煮药。
等到白玉魔一走,白苏就呼哧呼哧大喘气,对王二道:“这家伙怪里怪气的,咱们要赶快想办法跑路。”
王二忧愁:“怎么跑啊,你又打不过人家。”
白苏叹息:“看来只能用必杀技了。”
王二:“就少爷您这体格,还有必杀技?”
白苏:“社会上的事你少打听。”
白玉魔这名号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何况他看向白苏的眼神,黏腻露骨,隐隐含有垂涎之意,别人不清楚,但作为当事人的白苏可是察觉到了其中蹊跷之处。
色字头上一把刀,一个贪欢重色的人,可比冷冰冰的铜墙铁壁好对付多了。
俘虏也是有人权的,白苏闹着要洗澡,白玉魔原本没准备答应,对上他那双水汪汪,雾蒙蒙的大眼睛,莫名其妙地点了头。
白玉魔武功高强,站在走廊里,隔着门板都能清晰地听到哗啦啦的水声,他凭栏俯视下方,有些玩味地笑了笑。
他们魔教中人,向来不屑正道人士的沽名钓誉,视礼义廉耻为无物,行事放荡不羁,喜欢今宵有酒今宵醉,纵情声色犬马。
白玉魔更是其中翘楚。
当年,他可是令无数人闻之色变,专挑妙龄女子下手的采花大盗。只是随着年纪渐长,庸脂俗粉已经不能入他的眼。
今天也不知怎么的,竟被那宫慕白的儿子一笑晃花了眼……
说起来,他还从来没有尝过少年郎的滋味,都说断袖分桃令人不耻,可白玉魔却知晓,不少达官权贵惯爱蓄养娈|童。
况且,那可是公孙冶的嫡孙,宫慕白的独子啊,倘若真能让他臣服身下,真是想一想就让人止不住的兴奋,也算是报了当年之仇。
毕竟,少年的姿容,连久负盛名的石观音都深为忌惮。
……
白苏在梳头。
他有一头乌黑茂密,形似瀑布的长发,在没有吹风机的古代,非常难打理,再加上白苏性子懒怠惫赖,以往都是王二负责照顾这三千青丝。
白苏的动作很慢,能看出明显的生疏滞涩,但这丝毫不影响他整个人的美感。
美人新浴,肌肤白若凝脂,散发着珍珠般的淡淡光泽,端坐在圆凳上的背影纤弱得像一捧新雪,一抹晓雾。
琉璃镜中映出长眉秀目,凤眸潋滟,唇色娇嫩,比樱花妩媚艳丽,比樱桃鲜嫩多汁。那是一种模糊了性别,超越凡俗的美。
门吱哑一声被推开。
有人大踏步走进来,表情晦暗地看了片刻,眼前这活色生香,春意撩人的画面,实在让人心旌摇曳,色授魂与。
不是谁都有直面这种顶级诱|惑的勇气,只怕神仙见了也要堕落。
既然如此,又何须忍耐呢?要知道,这人身份再尊贵,来历再显赫,此时此刻也不过是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阶下囚罢了。
别人不知道,白玉魔却再清楚不过,等到利用殆尽,白苏绝对不可能在魔教中活下来,他做的那些事,足够他死一万次了……
想到这里,白玉魔笑了起来,笑容中满是掠夺和狎昵,“小公子年纪轻轻就玉殒香消太可惜了,不若在死之前,由我来教导你,什么叫极乐之境吧……”
他几乎是怀着朝圣般的虔诚心意,一步步靠近少年,痴痴嗅闻对方身上令人迷乱的气息,眼神逐渐癫狂,不经思索地说出一番在昔日的自己看来绝对足够大胆的言乱:
“乖,你乖乖的,求一求我,说不定我会为你违背魔教,让你活下去……”
白苏懒洋洋地坐在那里,连一点眼尾的余光都不愿施舍给他。
有人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放开他。”
白玉魔万万没有料到会看到此人,一时反应不及:“什么?”
那人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我说——放开他。”
一根筷子劈空刺来,白玉魔应声倒地,至死都大睁着双眼,里面是不容错辨的不甘和难以置信。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临时有点事,更新时间可能要改到晚上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