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泽, 跟我们走一趟吧。”十三军区的蒋少将听完,基本对情况了熟于心。
“蒋少将,我真的没有,秦浇她乱说, 我没有!……”孙少校还在挣扎, 但蒋少将显然不想听他狡辩。
“什么话, 留到十三军区再说吧, ”蒋少将又对两边人道, “你们去整理整理那堆废墟,看看都有什么东西。”
说完,孙少校就被带走了。
“蒋长官, 这个……”李少将还想为孙少校求情,但蒋少将却打断他。
“你们军区今年新来的四大军校学生都参加授衔考试了吗?”她问。
李少将忙道:“是啊, 四大军校都得参加, 那肯定的……”但他说着说着,忽然看到了一旁站着的秦浇。
“秦浇同学是因为湎大已经降级,她不算四大军校了, 所以才没授衔。”李少将又忙补救道, 孙少校干什么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是吗,这倒也算个理由。”蒋少将道,随后看了眼秦浇, 便走了。
蒋少将走后,她身旁的军官才不解问:“少将, 那个秦浇明显在七军被针对了吧?她既然能打翻山火箭炮筒, 是个人才啊,咱们就这么任七军压她,不好吧?”
“李少将给的理由我没法反驳。”蒋少将只道。
“那那个秦浇待在七军也是浪费啊。”
蒋少将道:“不会的, 只要是人才,十三军区就不会放过的。”
“靠,我还以为孙少校这事会闹很大呢!”周因果愤愤道。
孙少校被送到十三军区俩月,就被送了回来,听说是被留职观察了,但军衔没降,职位也没动。
“七军十三军区是一家,就算要罚人,估计也是做做样子。”何端阳道。
“可七军衰落不就是因为十三军区不管吗,感觉七军把十三军区得罪了啊,怎么十三军区能轻易放人?”周因果不解。
何端阳也沉默了。
谁也想不通。
“孙少校势力这么强大吗?”周因果又感慨道。
“我总感觉这事不简单,”何端阳想了想又道,“说起来,七军一年之内这么快衰落也挺突然的。”
“是啊,”周因果又道,“有时候觉得想不通,就算七军原来那个司令官张中将再怎么跟十三军区不合,把他和他的人全换掉就好了,干嘛还要搞七军,七军那么辉煌,把七军搞衰落,没什么好处吧?”
周因果想着想着又道:“他们不会是故意把七军搞衰落,有什么别的目的吧?”
秦浇躺在草地上,没说话。
何端阳想了想,叹声气:“谁知道呢。”
“对了,”三人都沉默一阵,周因果又看着秦浇,“孙少校回来了,秦浇,他会不会针对你啊?”
何端阳无语:“你说呢。”
周因果:“……那秦浇,你不是惨了?!”
秦浇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她虽然也在听周因果和何端阳对话,但目光,一直聚集在七军周围遍布的高压电上。
这几天很奇怪,有时不知是她看错了还是怎么着。
每当她盯着那些高压针看着的时候,仿佛能看到那针与针之间流动的空气。
而且那些流动的气,好像是根据她目光的方向走的,她的目光一变,那些气流涌动的方向也会变。
是错觉么?
孙少校一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给秦浇升了职。
“秦浇,表现不错啊,”孙少校龇牙咧嘴看着秦浇笑着,“你知道吗,你在十三军区那可是人人夸奖的对象,因为你,才能让我认识到,我私建别墅有多么无耻啊,因为你,我才有改过自新的机会,我可真惭愧啊,你简直是七军正义之光啊,七军要是没了你,得堕落成这么样子?”
联勤部大会上,秦浇听着孙少校声情并茂,点了点头。
孙少校一看她还点头,一口气上不来:“我觉得像你这么有觉悟的人,在联勤部待着浪费了,这样吧,以后咱们军区的文化宣传工作就交给你了,你负责把军区的规定,联邦军人守则,军法都背会,然后给咱们军区的每一位战友,都教授一遍,怎么样?”
秦浇:“啊?”
“这段时间我给你找了个清静的地方,让你好好学习,等你学成出来,你就是咱们军区的思想标杆,是咱们军区的正义的榜样,怎么样?”孙少校又看着李少将,“李长官,我这个提议好吧?七军就缺个像秦浇这样的正义的宣传员啊。”
李少将笑着:“我觉得可以。”
秦浇:??他要干嘛?
还没等她同意,秦浇就进了……七军的监狱。
孙少校美其名曰要对她进行军区文化思想教育培训,给她在自称全军区最安静的地方——七军号子里找了间小破房,让她进去,在里面把关于军区思想宣传教育的书籍全部背会,背会了才能出来,然后升职,做全军区的思想教育宣传员。
“他妈的,我在十三军区的号子里待了多久,我就要让她待多久!”孙少校愤愤不平对李少将道。
李少将坐在办公位上喝了一口手磨咖啡:“关着倒是挺好的,幸好这事没闹大,万一闹上总军区,你这事连带我也得搅进去。”
“都怪那个秦浇!”孙少校又道,“她就是故意整我的!”
“那小姑娘确实得防着,她跟七军不是一条心,而且十三军区已经注意到她了,”李少将皱眉,“你把她关起来也好,放出来迟早是祸害。”
“你放心,那地方可是监狱,就那环境,我不信她能顶得住,什么时候她被监狱那群人弄死了,我什么时候给她收尸!”孙少校又狠狠道。
李少将叹气道:“但愿吧。”
秦浇蹲在号子的单间里,睡得着实不舒服。
监狱潮湿,光线又不好,整个一股潮湿发霉的味儿,还热,饭也不好吃。
她身上很快起了疹子。
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但更不舒服的事还在后头。
有人三天两头在她隔壁墙上钻来钻去。
隔壁在装修吗?她躺在铁床上寻思着。
还没寻思明白,墙就被钻开了。
整个一面墙裂出一道可供人通行的大缝,来回在监狱巡视的卫兵看见了,也装作见怪不怪的样子。
秦浇也没说啥,懒得管隔壁为啥把她的墙钻开了,只想躺在床上闭眼休息。
可眼还没闭上,三个大汉就站在了她的面前。
有点眼熟。
“青帮会?”她这才想起来,“你们又进来了?”
“这不是托你的福吗,”之前在七北山跟秦浇打过一架的那个草莓脚大汉道,“你上次授衔考核把我两个兄弟从树上打下来,让他们瘸了一个月,还被十三军区揍了一顿,这不都是你的功劳?”
秦浇:“……客气了。”
草莓脚大汉眉毛一瞪:“你说什么?!”
“你脚气治好了吗?”她又问。
草莓脚大汉一听就气上头了:“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秦浇顿了顿,又问他们三个:“你们啥事?”
三个人盯着她摩拳擦掌:“没什么,就是听说你也进来了,慰问慰问你。”
秦浇看着他们:“啊?……卧槽!”
三人一说完,直接冲着秦浇拳打脚踢过来。
秦浇当然是一个翻滚下床,赶忙一躲。
一看秦浇在躲,草莓脚大汉马上道:“兄弟们别怕,我之前跟她打过,她虽然打得过我,但也就比我厉害一点点,咱们三个都上,绝对能把她剁成肉泥!”
“他妈的没问题!”剩下两个大汉憋着一口气,直接朝着秦浇冲过去。
秦浇听完,除了躲,也没啥办法。
她不想打架,也不懂人类为啥都爱打架,有啥事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互扇几个巴掌不好吗?
秦浇原本待在这个小小的单人监狱房里就比较难受窒息,躺平她还好受点,现在人家非追着她打,她真的挺难受。
唉,只能躲。
但她躲得再猛,也总有疏漏的时候,这个监狱房就屁大点,四处还都是一摞摞军区思想教育的书本,一不留神被绊一跤,可不就被那三个人围住了?
这地儿不好躲啊。
秦浇不想被他们三个人围攻,只能换个阵地躲。
所以嘛,只能逃离这个地方。
她看准了三个大汉进来的墙壁上的大缝,钻了进去。
她本来寻思着一进去就找个地方躲起来,但进去的那一刹那,她动不了了。
雾草,隔壁这是监狱吗!
地板是防潮木地板,墙壁用暖色调的防潮壁纸贴起来,这个地方空间极大,看起来是好几个监狱打通建造的,有软沙发和床,开放厨房个独立卫浴,通风冷气机,顶灯都是水晶吊灯。
比她在湎大的宿舍还好!
秦浇震惊了。
她盯着墙壁贴着的写着“青帮会”三个字的牌匾,连连惊叹。
原来监狱也可以住成这样吗?!
她深深留下了羡慕的眼泪。
但还没等擦干眼泪,她就听旁边响起一个声音:“喂,虽然我们没穿上衣,但你对着我们流哈喇子也有点恶心吧?”
秦浇听完恍惚抬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刚才那三个壮汉围在了墙角。
三个壮汉确实没穿上衣,一身腱子肉。
但秦浇觉得,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这件神仙房子更吸引她。
她擦了擦口水,小声说了句:“抱歉。”
“抱歉?不用,我们不需要听你道歉,”三个大汉说,“毕竟等我们把你打进黄泉路,咱们就两清了。”
说着,三个大汉便要动手揍她。
只不过他们在动手前,模模糊糊听到秦浇小声说了句:“不不不,还是我对你们抱歉。”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秦浇的意思,就发现有一丝丝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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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三个人根本来不及出手,腹部一人挨了秦浇一记重拳。
他们也没想到,只是一拳,自己竟然就直不起身了。
不过没想到的还在后面。
三人正要挣扎站起身,秦浇又突然飞身上来,给了三人后脖子一人一脚,这回,三人真的连跪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