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过后, 二人皆对此耿耿于怀,思索着下一步对策。
清晨时分,按着王婶的吩咐, 侍女来为他们布好早膳和沏茶,穿衣梳洗一事还是林长缨还是不太习惯旁人伺候也就亲自操持,她帮沈清辞穿好衣服后去洗脸,不料, 在洗着脸时, 注意到他使劲揉了揉右肩和手,还按压着后脖颈。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还是哪里压着呢?”
说着, 递给他热手帕, 也帮她揉着肩。
沈清辞幽幽叹道:“没什么,这段时间也习惯了。”
这段时间!
林长缨忽然明白了什么,不由得轻咳了几声, 蹭了下鼻尖,颇为心虚。
沈清辞见她这样, 忍不住一笑, 将她轻轻抱过来,像平时般坐到他的腿上。
“别闹, 她们还在。”林长缨打了一下他的手,想要挣脱开来。
沈清辞怕她摔着, 扶着背坐好, “无妨,她们有眼力见就下去了。”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合上的声音,
见她们走后, 林长缨也放松下来,手搭在她肩上,室内只余氤氲着粥和小菜的香味,倒是勾起她的食欲,是熟悉的清炒木耳和粟米百合粥的味道。
“有件事我想问一下。”
沈清辞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嗯?”
“之前回门探望祖母的时候我记得身边是有个戴面具的小侍卫,前段时间回林家怎么好像没见她在。”
“你说无恙?”林长缨反应过来,“因为她从小到大都帮祖母与母族王氏来往联络,毕竟有些信不适合送到驿站查阅,所以经常不在府里也正常,哪像雪燃那样调皮捣蛋,小时候叫她们送封信,结果拉着无恙玩了好几天才回来,不过怎么突然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看她的身形和口音不太像北方人氏,觉着有些意外。”
林长缨眉眼微挑,思索其中,“你这么说好像是有点奇怪,我记得祖母说过她还是婴儿时被人遗弃到府门口,襁褓缝着津门字样,都以为她是津门人,不过说不定是像我,母亲是南方人也有可能的,至于说话,是因为那场大火被烟呛坏了喉咙,脸又受了伤,她就干脆很少说话了。”
沈清辞沉声应着,没再多问,反而倒是提醒了林长缨,前段时间林无恙来信过给林老太君,想要过了今年中秋就离开林府一段时日,去外面看看。
只是她一人在外,又不善与人说话,从小一块长大的情分,自是心中为她忧虑。
沈清辞见她这般肃然,往她颈边吻了一下。
“你!”
林长缨被吓得措手不及,不料他还轻咬了一下,她顿时全身的汗毛竖起,脚趾蜷缩着,只觉着酥麻刺痛漫上,下意识地紧攥着他的衣袖。
待他松开时,林长缨缓了口气,这颈边留下浅浅的绯红,依稀掩映在衣襟后。
“这是干什么?”
“没什么。”
沈清辞替她系好衣襟的结带,遮掩住这抹不浅不淡的绯红,给她整理好衣裳的袖口,和平时一样,不过想想,又补充道:“正所谓气如橐钥,血如波澜,血脉气息,上下循环,听说这法子能有助气血循环,就想着试试。 ”
“哦”林长缨沉沉应了声,难不成又是在书中看到的?
沈清辞看她这疑惑不解的样子,终是忍俊不禁,本想着俯身替她寻着鞋子,不料肩膀一紧,还未反应过来,林长缨将他压在床上。
“你这是!”
“那我也帮你试试吧!”
“等等一下!”
话音刚落,林长缨俯身吻了下他的喉结,害得沈清辞吓得一激灵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两手抵在枕间,垂眸看着她,微不可见地,似是极力压制着什么。
林长缨眨了几下眼睛,晃了晃他垂落下来的青丝。
“怎么了?一大早的流这么多汗?”
沈清辞连忙瞥开触及的目光,终是得了个教训,林长缨向来初生牛犊不怕虎,切莫让她心生好奇,否则一发不可收拾。
思及此,他喉咙微动,刚想说些什么,门外传来敲门声。
随即响起生无可恋语调的声音:“小姐,那个小公主已经从公主府出发了,还派人来通知叫您尽快过去,让您想点什么菜都可以。”
萧雪燃双手覆在身前,又嘀咕道:“真是的!明明早就起了还在那磨磨蹭蹭什么,难不成还要睡个回笼觉。”
从小到大她都不用敲门进林长缨的房间,自从沈清辞来之后竟变成如此,心里自是郁闷了好久。
“哦!来啦!”
林长缨连忙起身,穿好鞋子。
沈清辞问道:“沈宜静要宴请你?”
“嗯,公主说要答谢我上次的救命之恩,就说请我吃饭,本来之前她还想着送我一堆金银珠宝,只是被韩统领提醒陛下之前封赏我就有不少,她才没有送的,虽然只是请顿饭,但也是难得有心了,我自是不会拒绝。”
明月楼是全上京最为名贵的酒楼,时常推出新奇的歌舞表演和美味佳肴,多是皇亲和世家宴请常去之处。
宜静公主也因上次的意外,被璟帝罚在府中禁足一个月,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