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先边白,然后变红,紧接着捏着话本的手指也跟着红了。他啪地一下合上,想把书丢给方逐安。
但是全是他和郁将雪香艳画面的话本,丢给方逐安更奇怪了啊!
方逐安看着他的表情,笑起来,差点笑到凳子底下去。
太可爱了,真是太可爱了。
谢星与气恼,“有意思?”
方逐安:“很有意思。”
方逐安舔了下唇,想补充什么,尤其是看到少年被欺负的样子,他心里的念头忍不住滋长。化神威压突然砸下来,差点把方逐安砸吐血。
方逐安不高兴地看了侍从傀儡一眼,也是,那两位谁都不可能让他欺负谢星与,他过个眼瘾也就算了。
方逐安挥手,目送谢星与走了。
太虚秘境原本在太虚楼,此时天劫之下,太虚楼变成一片废墟,结界将这块与别处隔开。谢星与过去时,天劫劈的正欢,零星的天雷崩下来。侧边伸出修长好看的手,把谢星与拉到伞下。
那些砸下来的碎雷,全都落在伞上。
他被拉过去,自然地被白衣剑修揽到身边,仿佛他们依偎在伞下。这个姿势,让谢星与完全落在郁将雪怀里。
原本谢星与很亲近郁将雪,毕竟在剑宗的时候被抱了不知道多少次,他早被抱熟了。此时他一靠近郁将雪,话本中的字闪过他眼前,让他直接把郁将雪推出去。
郁将雪猝不及防,竟然被谢星与推开了。
两人瞬间拉开距离。
做完动作,谢星与自己愣住,他根本不敢和郁将雪对视,转身往结界外跑。手腕却被人一把抓住,将他翻过来按在结界上。
按他的青年打着伞,一手压制住他,清冷的凤眸看不出思绪,与他离的极近,垂眸问他:“怎么了?”
这三个字的寒意,顺着他压着谢星与手腕那的位置往上爬,谢星与狼狈低头,更不敢看郁将雪。
他白皙的皮肤泛红,完全暴露在青年视野之下。青年压着他的五指微微用力,再次问他:“发生什么了?”
郁将雪离他很近,他几乎被郁将雪拥在怀里,青年修长的身躯带给他极大的压迫感,这种冲击力让他腿软。
“我……我……”谢星与找着声音解释,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啊——”突然两人身后,传来一声哀嚎。
男人凄惨的叫声回荡在结界中,“救……救命啊!我要被劈死了——!”
紧跟着又是一声“啊——”,听起来凄厉异常。
谢星与一下找到理由,连忙道:“你,你不是来给他护法吗,你看他快被劈死了,快去帮一下他。”
“死不了。”白衣青年冷冷道。
谢星与小声抗争,“万,万一呢……”
他说完后,感觉沉默好久,压制他的青年离开,只是把伞留给他。
谢星与举着伞,长出一口气。
方逐安,方逐安,真是害死他了啊。
仙器自然有惊无险地出世,布衣男人姓鲁,叫鲁书明,他是鲁家这一任的家主。这天逢城所有人都知道,鲁记出了一件仙器,只是不管他们如何打探,都没有一点消息。有暗中动手的人,全都被鲁记清理掉了。
鲁书明捧着笑脸,毕恭毕敬把谢星与和郁将雪送上飞舟。一转身,笑容瞬间垮下。旁边鲁记的弟子们,面对家主的黑脸,大气不敢出,生怕被波及。
昨天晚上鲁书明虽然作为仙器的修补者,要挨雷劫,但他也没有封闭耳目,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怎么了,少年和郁将雪之间突然气氛不对!
那个时候,鲁书明绝望的要哭了。
不喊吧,他快被劈死了。
喊吧,他估计自己也活不下来。
他咬牙硬扛着,实在没忍住,然后被白衣剑修拎着衣裳丢在身后,由白衣剑修对抗天劫。
他一边在天劫中领悟,一边想,毁灭吧,他累了。是以天劫结束,鲁书明麻溜滚去找长老们商议,这次开启太虚秘境,修补仙器,只收个本钱。
另外法宝拍卖大会幕后,本就是锻造世家,鲁家。作为家主,鲁书明有拍卖大会贵客的名单,他知道郁将雪要去。因此他打包好一堆法器和符篆塞上飞舟,硬说是补仙器的赠品。
这些法宝符篆,全都在一个储物腰坠当中。此时这个腰坠,放在郁将雪身前的桌案上。
谢星与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昨天晚上后,谢星与和郁将雪只说过寥寥几句话,还都是那种特别必要的。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交流。
从上飞舟,他一直躲在房间当中,也不吃饭,靠储物戒指的灵果还有点心填饱肚子。直到一只纸鹤飞过来,给他传信,让他过来拿法宝和符篆。
拿,谢星与肯定要拿,于是他过来了。
可是他看到盘膝坐在窗边的青年,瞬间停下脚步。他当即转身欲走,房间的门轰然在谢星与身后关闭。
“过来。”白衣青年冷冷道。
谢星与脸白了又白,还是走过去,在距离青年三步远的位置停下,唤道:“仙君。”
少年声音很轻,有些求饶的意味。
郁将雪神色平静地看了他一眼,仿佛他们之间的那天晚上的事情并不存在,只道:“戴上。”
谢星与犹豫后,走过去,跪坐在青年身边。他拿起腰坠,在腰上比划,调整长度。正当他低头研究时,青年伸手,揽住他的腰,将他带到怀里。
谢星与手一抖,腰坠掉在地上,玉珠发出闷响。
他几乎是发着抖伏在青年怀里,双手按在青年身上,害怕地低头,手指的颤抖根本停不下来。
青年没有因为他害怕就放过他,而是让他换个舒服的姿势,可以依靠在他怀里,才低头问他:“那日你见了方逐安,他给了你一个话本,我可以看吗?”
郁将雪虽然是询问,语气却并不容许谢星与拒绝。
“不,不行。”
谢星与打着磕巴,才说完一句话。
郁将雪沉默,这么抱着他。谢星与慢慢熟悉清冷的怀抱后,颤抖的幅度没有那么大了,他缓缓控制呼吸的速度,让他不至于在郁将雪怀里小声抽气。
等他没那么怕了,郁将雪却勾着他的腰,将他又带近一些,他近距离嗅着青年凛冽的气息,险些不会呼吸。
“我不看了。“郁将雪轻声道。
声音在谢星与耳边微震,谢星与猛地松口气。
他听到青年近乎哄他的声音,问他:“戴个戒指好不好?”
青年声音清越,哄人时,温柔似水。
谢星与几欲说话,每次那个“不”字在涌上来时,都被他赶快咽回去。他怕他把不字说出来,有不可控的事情发生。
他花了好久,才挤出一个好字,哆嗦着伸出手。
少年手指纤细漂亮,也很白。郁将雪垂眸,将一个黯色的戒指戴在少年右手中指上。他刚戴好,少年五指收拢,蜷成拳头,藏到雪白的衣袖里。
不过他蜷起指头的样子,郁将雪看到了,他淡淡收回视线。
郁将雪忽然问:“心悦我吗?”
谢星与藏在袖子中的手指收紧,纤细五指在无人看见的地方,陷在雪白的布料当中。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我实在肝不出来一万字,今天四千九,四舍五入五千,也是肥章了!
没有二更,更新在明天了,不用等。